君临的长指懒散的将信件夹了过来,慢悠悠的拆看起来。
结果。
娟秀的字迹刚入年轻帝王的龙眸,深藏在眸中的笑意即刻凝结。
信件上写的是『奶』茶具体的做法,而不是君凌心中所以为对他的爱慕情诗。
修长的手指,将信纸瞬间掐皱。
年轻帝王石破惊天的俊颜,神情骇人的宛若昨夜突来的暴风雨,那双晦暗翻滚的眸,犹如乌云被雷电撕开时的颤动。
这女人把制作方法写给了他,是嫌给他做东西麻烦!
他堂堂九五之尊居然被嫌麻烦?
她居然嫌他麻烦?!
阴寒的气息陡然释放,将安逸的气氛逐渐『逼』仄干净。泽安后背突然蹿起一股凉意,身子胆寒一抖间,包着瓜子的手帕突然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虽不大,但年轻帝王的视线已经凝在了那上头。
君凌缓缓开口,字里行间仿若浸了冰碴,“什么东西?”
泽安惶恐下跪,“回…回陛下,是嘉嫔娘娘赏给奴才的瓜子,奴才想着既然是嘉嫔娘娘的东西,自然都应该给您带回来。
于是,奴才就拿干净的手帕给包了起来,想着等您看完信件后…再…再给您呢。”
年轻帝王轻嗤了一声,将手中攥皱的信件搁放到了膳桌上,“朕什么好东西没有,用你惦念这破玩意?”
虽然不知道陛下怎的就动了怒,但泽安也得顺着说,“陛下说的是!奴才…奴才这就把这些瓜子处理了,请陛下息怒!”
“处理什么?”君凌皱眉,“把瓜子捡起来放到膳桌上,然后你给朕滚出去。”
泽安,“……?”
见他杵在原地发愣,年轻帝王抬脚踹了过去,“朕说话你没听见?”
被踹了一脚的泽安,赶忙弯下身把瓜子捡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放到了君凌眼下,快速消失在帝王视线中。
待人全部退下后,君凌板着脸将包着瓜子的手帕解开,抓起一小把,泄愤似的嗑了起来。
退到殿外的泽安,满头大汗的在心里捉『摸』着。
这陛下自从那日见过嘉嫔娘娘后,整个人便有些奇怪。
有时候批着奏折都能走神,每每喝茶时总会凝上一瞬的眼眸,顿上一顿再喝。
今儿刚下早朝就让他伪装成送膳小太监的模样,拎着羊『奶』去瑞祥宫。
虽然陛下的借口是——“朕只是想尝个鲜儿,别让人误会朕肯踏步庸脂俗粉遍布的后宫。”
但他也能瞧出来,陛下对瑞祥宫的那位动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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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七章 陛下,您真矫情(十七)
可陛下…在看完嘉嫔娘娘带来的信件后,怎的还发怒了呢?
难道陛下不喜嘉嫔娘娘?
没道理啊!
泽安惆怅地叹息一声,被年轻帝王难以猜透的心思给弄的十分惶恐。
他刚准备扭头吩咐小徒弟先帮着守一会儿,他先把身上这套衣服换下来,结果便听见殿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
泽安当即一个激灵,忙道“陛下!您没事吧?”
君凌沉脸看着被他挥到地毯上的空碗,冰冷着嗓音道“朕无事,守在外面。”
听着年轻的帝王的语气,泽安慌的心肝直抖。
他也不敢去换衣服了,规规矩矩的守在殿外,胆战心惊。
殿内。
挥到地毯上的空碗,被一只修长却有些粗砺的手捡起。
暗一将御碗恭敬的放到了膳桌上,低着嗓音道“陛下息怒。”
此人,是君凌派去瑞祥宫的暗卫。
他刚刚把白卿跟巧心主仆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讲给年轻帝王听。
君凌听过后,心中很是憋愤。
他怎的不知道自己竟有这种想法?
连泽安那个脑子不灵光的人,都能瞧出他左掩右掩的心思,她怎么还瞧不出来?
这女人认为他嫌她麻烦。
实则,她嫌他才对!
年轻帝王微微磨牙,沉冷的面庞不再是以前的波澜不惊。
这女人简直是精明过头了。
她倒还挺会明哲保身的不求圣宠。
不求就不求。
君凌愤厉的视线落在字迹娟秀的纸张上,转而抬手又把它给挥了下去。
朕也不给!
——
夜晚。
瑞祥宫的寝殿灯火通明,白卿松缓着酸软的玉腕,微微吐了口气。
距抄满一千遍的女则,还差上600多遍。
她现在真的很想一锤子敲死那个傻子!
“娘娘。”巧心在一旁心疼地道,“奴婢去给您泡杯茶,松泛松泛再抄?”
白卿摇了摇头,“不用,都已经净了口喝完茶还要再净一遍,麻烦。”
巧心瘪了瘪嘴,“那您明日儿再写吧,今晚早些休息如何?”
白卿属实有些累了,便点了点头,“等本宫把剩下这些抄完便就寝,巧心你去歇着吧,留点光亮给我便好。”
“那奴婢给您留案桌附近的这四个,和床头床尾的两个可好?”
巧心知道白卿在书写时喜静,少让人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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