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格瑞拉半跪在王后膝下,很是为她抱不平道“父亲因为一个血奴就把我关了一年禁闭,他把您当成什么了,您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王后笑了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个人类而已,我犯不上为她自降身段,等你父亲的新鲜感过了,她的下场自然不会好。”
“母亲!”波雅对王后的不动容感到不解,“可是父亲这么宠着一个血奴,也是丢皇室血族的脸啊。”
王后低眸睨去,嘴角勾出的笑意略显几分冷硬,“看来你父亲这一年禁闭罚的有些短。”
格瑞拉心底微微一沉,面对她睨过来的目光有过刹那间的恍惚。
母亲不是最忌惮父亲过于宠爱他的情人吗?
她怎么会对此事毫无感觉呢?
格瑞拉百思不得其解,但心中又隐隐察觉到了什么。
王后见她的眸色像是在思忖什么地沉凝起来,立刻道“让人发现你偷跑到我这里来,可就真不是只关一年禁闭那么简单,赶紧回去。”
格瑞拉闪了闪眸色,倒也没说什么地快速离开了王后所在的书房。
待她走后,王后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宛若暴风雨来临之前,天空突然密布起来的黑压乌云。
她怎么不想杀了波雅?
独守了半个月空房的王后,煎熬的她快要发疯。
可这人,她却不能动。
波雅是安插在国王身边的眼线,用来扳倒格瑞拉最关键的人。
她吹的枕边风,比任何人谏言都要有效果。
格瑞拉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安。
王后不可能因为这点妒忌与憎怨就把自己推向绝境。
她必须要忍。
反正也不差这五年。
等五年后,新王上位之际。
王后自然不会放过波雅。
回到寝宫后的格瑞拉,越想王后的反常越不对劲。
她结合今天在舞宴上看透的一切,心中隐隐猜测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格瑞拉握了握指尖,紧绷起来的身躯如同木棍一般僵硬。
她此刻的神情是茫然无措的。
当诺曼尔以女装出现在“格波奇”身边时,她就应该想到母亲默许了白卿对那血奴的庇护不说,肯定也在暗中助她隐瞒血族的真实性别。
母亲既然默许,肯定是被什么原因给说服了。
思来想去唯有这一个理由直接杀了她这个知情人。
格瑞拉轻颤起了指尖,本就冰凉的体温在此刻,似置身在冰窖般更为冷寒。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
母亲她,居然真会牺牲自己。
格瑞拉血眸涌动着,神情好似难过又似噙满了浓浓的自嘲。
无论怎么样,她都是母亲的孩子。
母亲……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
格瑞拉缓缓闭上了双眼,僵硬了许久的身躯在她躺倒床上的那一刻,像被瞬间抽空了所有,彻底软陷进床里。
几秒钟的视线,格瑞拉的心境仿若被涛涛白浪拍打的礁石,明知前者来势汹汹却也无法阻挡。
现在……真是孤立无援。
格瑞拉痛苦地皱起眉头,展在身体两侧的双臂不停地抖动着,像是被分析出来的真相,打击不轻的模样。
所有人、所有人都想让她死。
她将自己的身躯在床上慢慢地缩在了一起,额头抵在膝盖上,颤抖着的双臂轻轻环住了自己肩膀。
她只不过想把错误纠正。
这有什么错?
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平安夜番外
“女主人。”已经有了小萌太人形的系统,蹬蹬蹬的跑到了白卿身后。
他眨着一双微微发蓝的眼睛,白嫩的小手指了指白卿身后的圣诞树,小声说道“您应该让大人来忙。”
白卿淡淡一笑,素白的纤指将手中金铃穿进了红绳里,随即便蹲下身来,系到了系统慕白的小手腕上。
“喏,送你的。”她摇了摇系统系着金铃的手腕,清脆的声响令人心情愉悦的同时,也找到了些节日里的气氛。
系统蕴着点点蓝色的眼睛瞪大了些许,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个劲儿的摇着手腕上系的金铃。
白卿,“……”
变成人了也依旧是个傻的。
“行了。”她屈指弹了系统一个脑瓜崩,“别玩儿了,要么就自己找地方去坐着,要么就出去跟阿凌堆雪人去。”
“不要。”系统晃着金铃,侧眸瞥了一眼外面飘着的鹅毛大雪,瘪了瘪嘴嘀咕道“我才不要跟大人在一起呢。
大人他欺负人!上次他就给我丢雪堆里了,难受死了。”
白卿忍着笑意,捏了捏系统鼓起的脸蛋,“那你就跟我待在一起,还能帮我忙活忙活。”
“好呀。”系统亮了亮闪着微蓝色泽的眼眸,“我帮女主人的忙,这还是我成人之后第一次跟您过节呢。”
“嗯。”白卿揉了揉他毛茸茸的碎发,抬眸扫了一眼堆放在角落里的礼盒,“那里面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是现在拆还是等零点以后再拆?”
“唔……”系统咬着手指头,皱着眉头很是认真地想了想,哀怨地叹了口气,“我还是现在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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