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被黑发挡住半边脸的格瑞拉突然抬起头来,她嗤笑一声,“你审判我什么?”
格瑞茵抬眼看向床上众多的尸体,血眸浅浅收缩着暗色一瞬,“你虐杀血奴之罪。”
“哦?”格瑞拉好似懵懂地眨了眨眼,“我还以为你要冤枉我重伤了王后,杀死了格波奇和她的血奴呢。”
“呵。”格瑞茵冷笑一声,“难道王后不是你伤的?”
格瑞拉闻言,突然夸张般地呼了口气,露出的另一半脸,好似隐晦上了几分无奈般的神色。
“格瑞茵啊……”她的口吻里甚至都带上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刚刚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格瑞拉松开了抱住膝盖的双手,慢慢站了起来,随着情绪的激动继而舞动起了她的双臂。
“格波奇在利用你啊!他在利用所有人啊!
王后是他的血奴所伤,包括我所有的血奴都惨死在她手下!
他在利用这场刺杀来让自己金蝉脱壳,你为什么还不明白呢?”
格瑞茵眸色依旧淡定的看着发癫的格瑞茵,手舞足蹈。
待她最后一字落下,格瑞茵淡淡的勾了下唇角,言语轻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也就跟你说句实话。”
格瑞拉眼睫一抖,暗稠的血色在眸中狂粼一霎。
“侍卫抬来他们的尸体时,我的确被吓了一跳。
但格波奇根本没离开皇宫,她跟诺曼尔一直在我的宫殿。”
话音落下,格瑞茵已经戴上了指套。
银钉被她握在手里,青光闪过格瑞拉浮现惊惧的眸底。
“格瑞拉!”她尖叫一声,显然被那颗银钉震慑住了,“就算格波奇在你的宫殿,那也不能证明她的清白。
王后就是她伤的!我的血奴也是她杀的!你再不清醒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格波奇一定会杀了你!”
格瑞茵不为所动的向格瑞拉快步走去。
当她的手扯拽住格瑞拉的长发之际,格瑞拉突然软下了态度,与昔日的趾高气昂完全判若两人。
她卑微地祈求,甚至屈下了她高贵的双膝,“格瑞茵…格瑞茵!你就放过我吧!我是你的姐姐,我从来没有算计过你更没有害过你。
王后的事真不是我做的,我一个被关禁闭的人怎么出去伤人?
还…还有我的那些血奴,我没有理由在自己的寝殿杀了他们啊!”
若是血族有眼泪的话,此刻的格瑞拉一定是泪流满面的来博取同情,“你相信我格瑞茵!相信我好吗?”
扯住她头发的格瑞茵与她静静的对视几秒后,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度。
待发梢从指尖滑落之际,格瑞拉的神情蓦然一狠,从床下摸出了一把刀刃为银制的匕首,向格瑞茵刺去。
然。
当刀尖仅差一指便扎进格瑞茵的小腹时,一只带着指套的纤手死死扣住了格瑞拉的手腕。
一声嗤笑自头顶传来,格瑞茵眯了眯眼眸,“刺伤王后的证据,有了。”
第一千零八十章 她,是吸血鬼(三十四)
格瑞拉狰狞着神色,奋力抵抗着扣在腕上的力度,她咬牙笑道“居然没骗过你,真是可惜了。”
格瑞茵倏地加重了指尖上的力气,格瑞拉惨叫一声,银刀从她手中掉落到地上。
“格瑞拉,你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格瑞茵嘴角勾着淡淡的笑意,将手中的银针缓缓扎进了她的肩膀里。
惨叫瞬间从个人格瑞拉嘴中发出,银针扎进的地方像是被火烫烤出了焦黑,更是发出了滋滋的响声。
格瑞拉痛苦地挣扎着,但却被格瑞茵毫不费力的抵住。
肩膀上传来的噬骨疼痛,令她的意识都恍惚起来,备受煎熬。
可格瑞茵所吐出来的话,却字字清晰的宛若刻进了她的脑中。
“你的确知道格波奇的计划,知道她对你行动的推测。
可你知道了以后却仍旧按照你的原计划行事,为的就是将计就计把这一切反扣到格波奇的头上。
你想用装疯卖傻博取我的同情来保住自己的命,却没想到我根本不为所动。
所以”格瑞茵又将银针扎进去了一些,格瑞拉疼的几欲晕厥,苍白的脸色更为惨白渗人。
“你便想杀了我,然后再拿银刀往自己身上划上几刀,彻底摆脱自己的罪名。”
格瑞茵慢慢低下头去,素来温和的眉眼在此刻透露出了点点森寒,“我说的对吗,格瑞拉?”
随着最后一字落下,银针已经完全扎进了格瑞拉的肩膀里,愤怨不甘的人彻底晕死过去。
“殿下。”诺曼尔窝在白卿怀里,白皙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握着她的玉腕,小声道“格瑞茵殿下怎么还没回来呢?”
白卿收了收握在她腰间上的素指,低下头来顶了顶他的额头,“不用担心,不会有事。”
男孩儿咬了咬粉泽的唇瓣,微微低垂下来的眼睫轻抖出几分不安,“格瑞拉狡猾,诺曼尔怕格瑞茵殿下倒戈。”
说着,他忽然抬起头来,金灿流转的眼眸睁出了几分警惕。
诺曼尔仰了仰头,唇瓣虚贴在白卿的耳畔,小声道“殿下,我们现在就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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