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缝里偷窥的眼睛,眨了眨。
……
三人跟着飞云一到药材行的内堂,那两个江湖人士直接一左一右守在了门口,飞云和书生一走进堂内,便是热情相拥使劲儿地抱在了一起。
“潘大哥!”
“飞云老弟!”
两人激动地互相拍了拍,这才分开。
“我还以为咱们这辈子再没有相见的时候了呢!”书生一改门前的那派儒雅,生生露出了些虎意。
飞云也是有些激动道:“是啊,当年王爷拒绝了你的提议,让你离开的时候,我也心生绝望,但谁能想到会有这一天。”
潘约叹了口气:“王爷无心权柄,但王权之争岂是他能退出的?不过,接到你书信时,我还是很惊讶,王爷居然改变了主意,这……”
飞云压低声音道:“陈昭仪去了,死于非命。”
潘约恍悟:“怪不得呢!听说王爷失踪时,我想到他该是随心所愿、做个山水中人去了,可惜那蠢货居然动了王爷的生母,这不是逼王爷吗?”
“其实他们追杀王爷时,王爷依旧还是没动这心思的,可他们居然向陈昭仪下手,王爷实在忍无可忍了。”
潘约唏嘘嗟叹。
“对了潘兄,这些年你在外如何?”
潘约登时神色隐隐有些得意起来:“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一切,哪怕王爷当时并无打算,可他那几个兄弟谁不忌惮王爷的存在?朝中谁不认为王爷才是最优秀的储君?所以尽管王爷不需要,我还是给王爷建立了情报网。”
“和你当初计划的一样吗?”
“一样!朝中所有重臣将相府上,都有眼线,而且……不止一个!”
飞云闻言激动抱拳:“我代王爷感谢你!”
“别这么说,我这条命都是王爷救下的,为他筹谋是我能偿还王爷恩情的唯一途径。”
飞云和潘约对视而笑。
“当年的那些兄弟们……”
“我已去了书信,大家正陆续赶来。”
“那王爷呢?”
“王爷他忙着处理一些重要事情,结束了,会来见你们的。”
潘约点头:“好好。”
“对了,王爷留下口讯,希望查清楚一些事。”
“什么事?”
飞云拿出一个小幅画卷,将其打开,但见其上是一把半截珠花。
“王爷希望找到此物的主人。”飞云把画交给潘约:“或者与其相关也可。”
……
一行人顺着隧道走了许久后,终于来到了一个圆形的密室内。
这密室的四周,依然满是刻痕与壁画。
密室的顶部犹如一个漏斗,垂下来的弧形拱体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字符。
这拱体对应的下方则是一个方形平台,上面摆放着十面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牌,每个石牌上面拴着一条长长的铜链,那链条厚重的锈迹足以说明岁月的久远。
众人在密室内四散开来,各自专注自己最感兴趣的部分:
花柔、玉儿、唐箫看着四周的壁画。
唐六两直接奔向密室的中心地带。
唐寂和慕君吾则站在高处扫视一切。
“这上面的字我认识!”唐六两指着弧形拱体激动地大喊,引得众人纷纷凑过去,未有慕君吾依然站在高处,而花柔则专注于看壁画,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大喊。
而此时,唐箫等人一人一句念起了拱顶上的字:
“生即死,死即生,生生死死,往复不息,方千秋万载,成天地浩瀚。”
“命之途,似脚下,实在一念,善恶曲直,终有大道者,亦有白骨者。”
“石如镜,照无常,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窥天机自知,探命格以校。”
“流云逝,清风徐,起落参商,一暮百年,醉梦问今生,醒世知沧桑。”
第214章 我们不一样
这几句话似人生哲理,又似告诫箴言,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花柔却突然喊道:“慕大哥,你来看!”
慕君吾快步走到花柔身边。
“你看这里画的,好奇怪啊!”
花柔说的是墙壁上的长卷壁画,一共是四个小幅。
第一幅画上有一些人围在沙漏尖前,其中一个用匕首划破手指,朱砂点出的红点代表着血液低落在下方的石牌上。
第二幅画上画着四五个人,他们带着石牌,走进一扇拱门。
第三幅画是在一个圆形大厅里,人们的造型各异,有人周身燃烧火焰,有人跪在水泊里,有人怀抱不明动物哈哈大笑,还有人干干净净地站着,周边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第四幅画则画着四个人站在不同的房间里,但是每个人的手里都多了一样东西:一个是书卷,一个是弓箭,一个是黑色的物件,还有一个圈。
不过很有意思的是,手里拿圈的那个人,似站在太阳里,而手拿黑色物件的人,头顶上画着一片状如云层的黑团,那黑团里竟包夹着一只眼睛。
慕君吾神色凝重地回头看了看沙漏状的拱体,又再看了看壁画,顿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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