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雷则一把抓了照顾女儿的弟子质问:“怎么回事?”
“家主,小姐先前在练习秘术,叫我们不要打扰。到了正午用餐时,怎么呼门都不见答应,我们斗胆进来,就见小姐已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唐雷闻言错愕,而唐诗琪则立刻按着女儿的颈脉诊断。
“秘术!”唐雷嘟囔着一转头看到了桌上摊开反扣的书籍《流樱蚀骨针》,便伸手去拿。
“别碰!”唐诗琪的一声轻喝,透着不安与急促,唐累顿住时,唐诗琪已转身看向屋内伺候的弟子:“你们都下去吧!”
弟子们应声离开,唐雷注意到唐诗琪的眼神发冷,顿觉不安,上前道:“难道那书……”
“有毒。”唐诗琪咬牙道:“飞燕中了毒。”
“什么?”
“是‘蜉蝣三日’。”
唐雷震惊地后退两步,声音发抖:“你确定?”
唐诗琪离开床侧,从袖带里摸出帕子蒙住自己的口鼻,用衣袖包着手,小心翼翼地拿起了那本《流樱蚀骨针》,而后轻轻地翻动书册,登时书页间有细微的粉尘腾起,令唐诗琪双眼透着悲凉与愤怒。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了书册,像是用尽了周身的气力挤出了三个字:“我确定。”
“混蛋!”唐雷怒骂一声,双拳紧握转身就要出去,唐诗琪却一把抓住了唐雷的胳膊,无奈地看着唐雷:“低头吧,只有屈服于她,飞燕才有救。”
唐雷怒不可遏地甩开了唐诗琪的手,冲出了房间。
唐诗琪无力的闭眼叹息后,回到了唐飞燕床边,看着女儿泪如雨下。
……
姥姥坐在主厅正椅上闭目养神。
红姑端茶到姥姥跟前放好后看了姥姥一眼,欲言又止。
姥姥却像知道她的行为一般,闭眼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红姑皱眉道:“夺魂房的弟子们都安然无恙地救回来了,但对今日之事不免猜测议论,若是不给他们一个说法,由着他们这样乱嚼舌根,定会对您不利。”
姥姥睁眼笑道:“让他们说去吧。”
“可是……”
“门主,家主来了。”主厅外有弟子大声汇报,姥姥冷笑:“让他进来!”
看着那弟子离去,红姑不解地嘟囔:“他怎么来得这么快,您不是让他们好好考虑吗?”
“当然是因为他已经想得很明白了!”姥姥笑着,看着唐雷如一道风,带着愤怒地冲了进来,而后瞪着眼高声质问:“为什么对飞燕下毒?”
红姑闻言错愕地看向姥姥。
姥姥笑着拨弄起了指甲:“你说呢?”
唐雷似被噎了一下,无奈道:“我们已经承认失败,向你认罪,你也提议让我们为你所用,何须再对飞燕下手?”
“狮子搏兔,尚尽全力,我可不相信什么侥幸的事儿。”
唐雷闻言立刻咬牙跪地:“我唐雷,发誓效忠唐门,愿为唐门、为姥姥做牛做马,若有异心,天打雷劈!”
姥姥看着唐雷,慢慢地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来:“红姑。”
红姑赶忙上前接过瓷瓶,姥姥以下巴指了唐雷,红姑便捧着瓷瓶到唐雷跟前。
唐雷伸手抓起瓷瓶的时候,姥姥冷冷地说道:“以后每三日,你就亲自来领一次解药吧!”
唐雷脸色大变:“门主,我已起誓,还请根除飞燕身上的毒吧!”
“根除?”姥姥笑得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笑了好一气才敛了些许笑容道:“我受了十几年的苦,你以为不需要偿还吗?”
唐雷愣住了。
“人这一辈子,做的每一件事,是好,是坏,最后都会还回来的。”
姥姥的话令唐雷悲愤不已:“要还,还在我身上!飞燕她是无辜的,她还年轻……”
“无辜?”姥姥冷笑道:“死在你手里的无辜者还少吗?行了,下去吧,只要你们听话,她终归是无事的。”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
唐雷无奈的应声起身,但他抓着瓷瓶的手却不停颤抖。
因为他知道,以后不管是他还是诗琪,以及飞燕,此生都将永背桎梏。
红姑看着唐雷离开的背影,眨眨眼又望向姥姥:“您这样用解药牵制住他们,怕是得不到他们的忠心了。”
姥姥嘲弄地笑道:“一个死囚,一条狗,我要他们的忠心作甚!”
“既然如此,您为何要他们效忠唐门、与您一起……”
“你说呢?”
红姑抿着唇思量着,当她看到姥姥脸上的笑意透着阴森时,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而后低语轻喃:“我懂了。”
姥姥的笑容在这一刻更盛。
第242章 我是王
石门内的路,窄窄又长长,花柔和唐箫走完这条路进入传承殿时,手里的火折子已经因为照不到墙壁得到反光,而显得格外的微弱暗淡。
“好浓的药香味!”花柔鼻子嗅动了两下:“我们是不是跑到什么药库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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