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父对我很好。”
“我觉得你的安排没有问题,就按这个来吧!”
“好!那我去找去放!”
花柔说完立刻去了墙体的阁架前,翻找陶罐取出药材来观察嗅闻,将找出来的药材一一放置在叶蔓之上。
而唐箫就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心中暗语。
您说得对,在唐门的利益面前,没有谁不可以牺牲!
对不起啦,花柔,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
夜风沁凉,并不明亮的月光下,一个黑影匆匆出现在了夺魂房弟子唐寂的房屋窗台前,将一只竹管塞进了窗台花盆的花土中,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唐九儿坐在毒房院落的石凳上仰望星空,不曾想一只鸽子竟从上空飞过,唐九儿眉眼一转,立刻使轻功纵身出院,朝着那鸽子甩出一枚飞针,那鸽子便一头扎了下去……
……
夺魂房主厅里,姥姥合上了手里的书册,捏着眉心轻唤:“红姑!”
“在!”红姑立刻入内。
“准备药浴。”
“是。”红姑应声退了出去,姥姥无奈地闭上眼又去揉太阳穴。
此刻,她体内的毒性正在散发,这使得她视线模糊,双手双脚也已发麻。
就在红姑准备药浴,姥姥等着泡澡的时候,唐九儿捏着从鸽子腿管里取出的绢布条回到里房间内。
点燃烛火,她连灯罩都未加就展开了绢布条阅读,这一看,可是惊到了她。
“雷琪贸然行事失败,夺魂房众棋已毁,门主以晋王太庙书卷策之,并毒控其女,雷琪已反。奴忧心主君大业,愿博转机于今夜,若成则甚慰,若败则奴叩首拜别。另:毒房之忌依然未除。”
唐九儿看着这绢布条足足愣了三息之后,才冲出了屋子。
而此时,红姑已经扶着身体出现麻痹的姥姥,没入了浴桶之中。
红姑拿出瓷瓶,揭开木塞,往浴桶之中倒入了一滴药汁,就默默退去一边站着,一如往常。
药汁在水中稀释散开,姥姥的身体也因为忍痛开始了颤抖,很快她便一头的汗水,此时红姑取过帕子在一旁的水盆里浸湿拧干后来到姥姥的身边,为她擦拭额头沁出的汗水。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红姑的右手,它正小心翼翼,轻轻缓缓地从左手的袖袋里摸出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刃冷的泛着寒光,映照出红姑的眼神骤然狰狞。
匕首向前,它往姥姥脖颈上抹去,然而姥姥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寒光一闪,姥姥一个偏头闪避,抬一手阻挡,另一手撩起水花朝红姑的身上拍去。
匕首的寒光掠过,血与水溅起的同时,姥姥左手尾指与半边青丝飞落,红姑也被水拍得后退半步。
身体尚在麻痹中的姥姥跌入水中,挣扎着站起来张口呼喊:“来人哪!”
红姑却不慌不忙地抹去脸上的水,持匕首上前:“别喊了,人都被我支走了!”
话音落下时,红姑持匕首朝着姥姥刺去,姥姥想要反抗,但是她周身麻痹,根本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匕首刺向自己的喉咙……
第244章 饵
当红姑手中的匕首离姥姥喉咙只有一寸时,一枚飞镖横冲而来击飞了匕首,虽那匕首尖擦着姥姥脖颈处的皮肤飞出,给她带来了血痕,但到底不会失去性命。
突然的解救,令红姑和姥姥都很惊讶地偏头,此时唐九儿已经冲进来,举掌就朝红姑身上拍去。
红姑知道唐九儿的厉害,惊恐地后退、闪躲不说,还急忙摸出一把飞针朝着唐九儿扔去。
唐九儿当即连着两个后空翻避让—此时的红姑则趁着唐九儿的这一闪避,摸出两枚飞镖,飞身而起欲射向姥姥。
然而她刚跳起来,眼前却已发黑,她根本无法瞄准,只能勉强照着大致方位抛飞而出。
红姑跌倒在地,浑身抽搐,而飞镖因为失去准头,不过是擦着姥姥的胳膊飞过。
唐九儿此时也已奔到红姑身边。
“留她一命,我要问话。”姥姥的声音刚飘过来,红姑便已不省人事。
……
祠堂的密室里,红姑手脚被捆在木架上,耷拉着脑袋。
木架不远处,唐九儿认真、仔细地给姥姥包扎手上的伤口。
此刻,姥姥脸色十分阴沉,她一直死死地盯着红姑。
而她身前的方桌上,放着唐九儿截获的那张绢布条。
唐九儿给姥姥包扎完手上后,准备再姥姥脖颈处涂抹金疮药,姥姥却抬手挡住:“不必了,弄醒她。”
“上点药吧还是小心为好……”
“我叫你弄醒她!”姥姥几乎是暴吼,唐九儿看了一眼她那无法再忍耐下去的神情,不得不放下金疮药,走到红姑身边,取出两根银针刺入了红姑的脖颈。
几息之后,红姑苏醒了。
姥姥起身,走到红姑跟前,唐九儿知趣地退开些许。
对视,姥姥盛怒中目光犀利,红姑却是自嘲与坦然,是的,坦然,没有害怕与畏惧,甚至没有一丝的闪躲之意。
“你知道我不会说的,何必留我一命、浪费时间。”先开口的是红姑,她的口气平淡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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