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
暗器房的考核交给了她自己,这就意味着这一房的考核得她自己来,并不像机关房和夺魂房那样有人帮忙。
于是花柔当下遣了那名弟子叫了七八个暗器房的弟子来到院中围坐一团,她问起来关于暗器房的种种—毒房她了解,暗器房她可是隔着山的。
一个时辰后,花柔基本上知道了暗器房里的暗器种类以及各自的优劣势和杀伤程度,同时也了解到了暗器房现有弟子最高的能力和房中最倚重的技艺核心。
摸清楚了这些,她回到了毒房主厅将自己关起来开始写写画画,这一弄就弄到了深夜时分,已经睡下的玉儿眼见主厅这边还亮着灯,关切地披着衣裳敲门入内。
“这都三更半夜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还在想考核暗器房的关卡,你继续睡吧,不用管我。”花柔说着捏了捏眉心。
玉儿闻言径直走到花柔身边:“要想也是明天睡起来再想,现在你得休息。”
她说着就要帮花柔收拾,可花柔抬手按住纸张:“不行,不弄出来我可睡不着!你知道的,铁军是我心中头等大事,耽误不得。”
玉儿一顿,随即撇嘴:“好好好,既然耽误不得,那我帮你!”
“真的?”
“这还有假吗?好歹我也是暗器房的弟子啊!”
花柔莞尔一笑:“那你先看看我想的这三个行不行?”
她把自己画得图拿给玉儿看,玉儿细细地看完后,不免眉眼里透着惊讶:“你真厉害,这种关卡也想得出来,不过我觉得……”
她顿住了,因为此刻的花柔竟然已经在等待中睡着了。
玉儿愣了愣,放下手中的图纸,把身上披着地衣服扯下来给花柔轻轻披上后,看了看图纸,自己提笔取纸的也开始写写画画了。
当晨曦之光照射入厅,透出一份暖色也照到了花柔的脸上时,花柔醒了。
她揉了揉眼,抬胳膊欲抻懒腰时看到了趴在身边睡着的玉儿,也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裳。
霎那间暖流入心,她感动,她也觉得抱歉—自己把玉儿都弄得也没睡好。
看着玉儿睡得正香,她不好叫醒玉儿,就将衣服给玉儿小心翼翼地披上,而后准备整理桌面上的纸张,才发现,纸张早已收得整整齐齐,而放在最上面的画图是陌生的。
花柔立刻抓起翻看起来,不多时光线游弋到了玉儿的脸上,玉儿也醒了过来。
“你醒了啊?”玉儿边抻懒腰边念叨:“我帮你把剩下的想好了,而且你之前的设想我也修改了一下……”
“我看到了,你想的法子真好,而且你改得也对,暗器房的考核重点的确应该在制作暗器上而不是使用技能。”
玉儿听到肯定高兴得扬起下巴;“你要建立铁军,又看重奇袭,那大家身上能背负的暗器肯定不会太多,所以方便携带,且容纳大量飞针型的暗器机关更为实用。”
“你说的对。”
“那必须啊!好歹我也在暗器房待过一些时日,而且与孟军交手时,我看到姥姥携带的暗器也是方便又威猛,就是飞针上的毒不够狠,要我说,回头给这种暗器的飞针上沾上点你的血,准保杀对方个片甲不留!”
花柔一愣,看向玉儿的眼神浮动了一丝不安,可玉儿根本没有察觉,反而越讲越亢奋:“到那个时候,大家提到铁军,便会闻风丧胆,谁还敢和咱们唐门铁军做对!”
“玉儿。”花柔蹙眉提醒:“铁军的存在是为了止恶。”
“我知道啊!”
“可是……你说出来的感觉,它更像是恶。”
玉儿嗤笑道:“别逗了花柔,铁军要是不够恶,凭什么去对抗别人,去制止恶?我知道你善良,可战场上只有生与死,你难道要这些相信你、跟着你去拼命的人,死在对敌人的善良中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玉儿,我知道战争会很残酷,但给暗器淬能令他们麻痹失去战斗力的毒不就好了,何必……非要夺人性命。”
玉儿闻言盯着花柔,一脸你不懂的神色:“花柔,在生存这件事上,我比你懂!这么说吧,在战场上……不,是所有的场合,都只有死亡能令敌人恐惧与绝望。”
花柔看着玉儿深吸了一口气:“不错,死亡会令人恐惧和绝望,但我们有什么权利去宣判别人的死亡?明明麻痹让对方不能杀伤就够了,却一定要对方死,你不怕久而久之,我们会更加的无视生命的珍贵,会满手鲜血而不胆寒……”
“为什么要胆寒?”玉儿不高兴道:“这样的世道本就是谁更狠谁才是王!”
“玉儿……”
“行了!”玉儿忿忿起身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说我不要这么心狠手辣心肠歹毒,说我不要总是活在黑暗里,我告诉你花柔,你这样软弱,这的铁军就算建起来,也只会成为别人刀下的亡魂!”
玉儿说完转身就冲了出去,花柔看着玉儿的背影,僵在原地。
珍惜生命,怎么就成了软弱?难道只有残杀才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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