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岚和罗诚闻言都是一愣,而此时小厮匆匆入内:“大人,画中女子出现了!”
彭岚闻言激动起身,罗诚已经奔到小厮面前:“她在何处?可有人跟着?”
“在四望关附近,有个男子与她同行,咱们的人正跟着呢。”
罗诚转身看向彭岚:“小姐,我这就过去。”
“等等,我也要去。”
“小姐,您还是别去了!”胭脂赶忙提醒:“这事儿得做得像跟您没关系啊。”
“可是……”彭岚眼有妒色:“我想看看她。”
嫉妒令人疯狂,不甘似猫爪挠着她的心,她自诩天下无人能比,可偏偏四郎就不在意她,居然还有了心上人。
一想到她爱慕的男人抱着那个女子,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和画上的女子一般,是不是会勾魂。
……
议事殿内的地上,置了两具尸体。
一具外套常服展开,显露内里的紫色太监服。
一具身着夜行衣,脖颈处用白布遮盖了伤口,但白布上渗透着的血迹已经发黑。
除开这两具尸体,在不远处还跪着一人,他双手缠缚,口中塞有布团不说还额外勒了一条绳带,此刻他用一双惊恐的带着求生欲望的眼正惴惴不安地看着殿内众人。
尸体总归不详,其中一具又因为死得略早,隐隐散着异味,惹得大臣们纷纷掩住口鼻围观后退开些许地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马希声可不敢走下高台,就站在高处伸脖看了两眼:“不是说杀了三个吗?怎么就抬了两具来?”
“大王,左侧尸体乃昨日击杀三人中的一个。”李昌平赶紧解释:“抬他来,是因为他身着内宦紫袍,而右侧的并非是昨日当街击杀之人。”
“哦?那他是……”
“今晨子时前来企图杀人灭口之人。”
“什么?杀人灭口?”马希声刚问出话来,就抬手在心口处按了按,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给吓得,他这会儿觉得胸口闷闷地不那么舒服,不过,他到底心虚,生怕大臣们看出他害怕到心慌,又或者不太对,刻意的压着不舒服强撑在此。
“大王!”崔颖此时上前一步:“细作渗入楚国之事已经败漏,这背后的人怕被揪出来,为自保要杀人灭口,还请大王严查彻查,确保政权清明无忧。”
“臣附议。”
“臣附议。”
几位大臣哗啦啦的处理,殿里回荡着一串的附议。
“查,必须查!”马希声赶紧表态,他想速速了了这事儿,回去躺着,顺势指派道:“司空,司徒二位大人,就由你们携长沙府尹彻查此事吧!”
“大王,此事已牵连内宦,还请大王允许臣等入宫查校。”李铎出声请旨,马希声不假思索点头道:“好,孤准了。”
此时彭玕突然出列:“大王,细作一事关乎国运昌平,不但应当严查彻查,还当厉治。”
“爱卿所言厉治是……”
“大王当即刻调派军队与楚地各州郡清查,以免细作藏匿清除不净。”
马希声闻言一愣,此时刘彦瑫也出列道:“大王,彭大人所言极是,且臣认为除清查州郡各处外,难民入境一事也需暂缓,否则细作混入难民之中,便可于楚地肆意流窜,难以清查除净。”
马希声的眉立时皱了起来:“抓细作就抓细做,与难民何干?”
难民不入,他怎么动手?怎么让自己王权得保?
“大王,难民……”
“好了!”马希声不悦地打断了刘彦瑫:“孤允许各州郡清查,就这样吧!”
马希声说完摆手,刘彦瑫只得一脸郁闷地退回队列。
几位太监赶紧上前抬尸遣犯,然而尸体刚刚抬起来,一支细小的竹管却突然从紫衣尸体里掉落下来,滚落于地。
“慢!”许德勋见状大喊一声,太监们停止了动作,马希声也好奇张望:“何物?”
许德勋上前捡起小竹管,略一观察,伸手对扯,露出绢布内瓤。
崔颖等人都是发出惊讶之声。
许德勋抽出绢布内瓤刚要打开,马希声已好奇催促道:“什么东西?呈上来!”
赵福禄闻言立刻下来取内瓤,许德勋不敢打开,自然双手奉上。
然而就在赵福禄要拿到的时候,彭玕突然喝道:“慢着!大王,此物乃细作所遗,不知是否已经沾毒,还需小心谨慎,待臣等查验确保安全再呈上为善。”
马希声一听有毒,怕得立刻点头:“在理,那你们看看是什么,可有毒?”
赵福禄闻言当即退开些许,周边大臣也退开了一些。
可怜许德勋拿着绢书骑虎难下,无奈之中只能小心翼翼地展开—堂堂右相居然被拿来测试有毒无毒也真是万万没想到了。
没有粉尘,也无异物,就只是一张写满字迹的绢书而已,但是许德勋在偏头斜眼地看了几眼之后,脸色大变地直接抓紧了绢书,瞪视起来。
“怎么了?”彭玕看着明显神情不对的许德勋关切道:“是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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