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娘皇后_安安【完结+番外】(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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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枫楼的前任美人老板据说是皇甫文昕金屋藏娇,这个人在皇甫文昕心里又是什么地位?她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为什么皇甫文昕对醉枫楼热qíng不减,当我问及这名女子时,他却绝口不提?他让我重开这家酒楼难道还有什么原因吗?这些事在皇后那里又会产生什么样的看法?皇后是不是也知道这个女人呢?

  而最无害的应该是位为淑妃的水心玫,这种事她不可能做得出来。可是,那日在明阳殿的后园里,露出群裾的人正是她啊!她是单纯跟着石之彦去后园?还是她是为了皇甫文昕去后园?难道这与我被栽赃也是有关的吗?我不相信。

  雪灵的死为什么显得那么诡异?如果说是因为我暗中查探雪灵的死因触动了凶手的神经,那么这个凶手有什么理由要杀掉一个刚进宫也并不得宠的才人?我根本没有查得任何关于凶手的蛛丝蚂迹,难道凶手就先发制人了?如此一来,凶手岂不是自己bào露了自己?雪灵刚去不久,又害了我这昭仪,这速度是不是也快了点儿?凶手就不怕会被查出来?

  从时间上说,我进常恩宫的时间,身边的人基本上都是亲信,按理说,他们是不会出卖我的,否则早在常恩宫时,我就应该被陷害了。以我一介丑女入选后宫‘美人’的惊世赅俗,皇帝还每天都往常恩宫跑,那时就应该被算计了,为什么还要等到我被封了昭仪,有了更高的地位后,才被陷害?难道这个人是林芷风?她嫉恨我破坏她侍寝的好事?她恨我是必然的,但她也仅刚进宫,也领略过被我整的滋味,自然不会这么笨的再来一次吧?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让她从一个娇横外露的人转变得jīng明内敛,这似乎不可能!她父亲又还和姬元烈同时进宫,如一个鼻孔出气,这又作何解?

  又或者,有人想一石二鸟,将皇后和我同时算计进去。放在后宫中,不论是皇后失宠,还是我失宠,谁又有可能得利?放在朝政上说,如果皇后失宠,那么姬家在朝中的势力就会日渐受到排挤,谁又会得利?如果是我失宠,木正南就不会有好结果,谁又会得利?放在后宫,最得利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家世背景的方昭仪,但她素来不喜走动,对天子从不献媚,自成一派,这么卑鄙的事qíng应该不是她所为;放在朝堂上来说,最得利的应该是皇甫文昕,他初得天下,从后宫着手,借力打力,平衡朝中势力,也似乎很合qíng合理,但皇甫烟玉身上流着的是他的血,要这么做也是矛盾重重;他待我的态度诚恳真挚,也不似这么可怕的人!

  谁才是那个躲在暗处的人?我分析着各种可能,迷雾重重又诸多头绪纷乱不堪。一不小心,我就可能尸骨无存,就像窗外明艳动人的石榴花一样,花期一过,它就会败落。

  这案怎么能查得清楚?铁证如山,又无任何线索,怎么查得清楚?就算查清楚时,我也早被遗忘在内审局,或者早就被处死了。

  我一出事,木正南就没了影儿!说不定,还将我撇得一gān二净呢!也好,我本就不是木美美,有这个二叔还不如没有。我总算为桃儿安排了一桩好婚事,实现了我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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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句选自白居易的<山石榴>!

  [第二卷 破茧成蝶:第三十九章 冥想(下)]

  “美美!”

  温柔的声音是谁?我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窗外火红的花朵上移开,看向声音的源头。石之彦静静地站在牢笼前,一身官服,显得非常突兀。他不应该留在官场,就凭他卓然不群的气质而不应该。我总感觉山与水才是他的归处!

  “石大人怎么来了!”隔墙有耳,中间又间隔着牢栏,我与他的对视显得很无奈,近阱氤撸窒喔羯跏且T叮蝗缢窃渡剑沂墙帧?  “美美,正华宫的宫女在接受审问。”他喃喃地说,双手用力地握着铁铸的栏杆,指节泛白。

  “那又如何?”我反问他,不是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怎么又来探我?

  “不管怎么样,我相信你的清白;不过,无论如何你都不要承认子虚乌有罪名,知道吗?”他轻言轻语,话声小到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听清楚。他相信我,担心我。他的意思是我的宫女太监一定会有人经不起严厉的审问而将罪名推加在我身上,但即使我不承认,证据确凿之下我还是死路一条。

  “你不应该来,因为朝廷的纷争不适合你。如果你与我沾上一丁点关系,将来你就会不由自主地被卷入旋涡。”如果我的下场将会凄惨,又何苦再把他拉下水?

  “你……”他想说什么,无力地放下双手。

  我转身继续看窗外开得如火如荼石榴,似乎面前的是一团团艳红的血。沉yín在自己的世界里,漂浮着漫然的思绪,迷蒙如我,怎么看得清这世间的沧桑与冰凉。若是我死了,谁还会记得我这一介小小厨娘?

  牢笼外的他,终入不了我的世界。他不语,我能感觉到他身上那层紧致的气息,如梦如幻,却使终不是我的。于是他叹息,抬步而去,因为他知道我不会转身看他。

  我只看到满眼的血红,像谁被撕裂了的伤口在流血,无声地静止。

  他离去了。我再往他去的方向望,我是倔qiáng的沐云,固执的沐云,不舍得看他的沐云。痛就痛吧,因为我是沐云,身陷囹圄的沐云,不是木美美,也不是能给他幸福的女人,如此而已!心在痛,但痛就痛吧,痛得麻木了,就会好了。

  邻舍里对他绝世容颜的叹息因为他的离去嘎然而止。她们也是同样被遗忘在这里的女人,她们的心绝望了,我还没有。我的生机掌握在高位在位的天子手里。不用说,我也想活下去!皇甫文昕,这都是你害的,你的执着害得我如今这般惨淡!难道仅仅因为我有一手好厨艺?我想着他那张同样能魅惑人心的脸,看不清那背后都藏着些什么?他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坦然,对我不加防备吗?真的只有在我面前,他才能放下摆在世人前的高贵冷毅的面具吗?为什么是我?

  我的心茫然无助,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

  谁才是我生命的主宰?

  谁才是躲在身后在我毫不防备之下捅我一刀的人?

  如果我死了,谁还会记得我?

  我的心还在吗?我能爱吗?石之彦?或者那个坦dàng对我的天子皇甫文昕?

  不,我不会死的,我要把害我的人揪出来,我要为雪灵复仇!我要以沐云的身份重新活着!

  沉重有力的脚步声打断我的思绪。“木昭仪!”风杨面无表qíng地站在我面前,示意侍卫打开铁锁。锁链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在安静的牢舍里,仿佛是死亡对我的昭唤。

  “风大人是要再审我吗?”我想他应该是审完我的宫女太监了,所以再来审我吧!不论正华宫的宫女太监承认与否,我都不怪他们,因为他们也爱惜生命,他们也有想活命的愿望,即使这种美好的愿望是建立在牺牲别人的残酷之上,也在所不惜。我高傲地抬起头,用最凌烈的目光注视眼前这个四十上下的铁血男子。“我不会承认任何罪行,因为我没有这么做过。您不必再审了。即使是让我死,我也不会承认莫须有的罪!”

  “娘娘言重。卑职必会查清真相!请接受卑职的审问!”他被我断然拒绝的态度打断,铜一般的脸上闪现出几分难堪!

  “是吗?怎么查?物证俱在!是生是死,你们早些给个结果吧,不要拖拖拉拉了!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再接受审问。大人,可将原话转告皇上,我有今日全是他害的!”与其在牢里发呆痛苦地等待,不如早早了事,给个痛快!拖来拖去,我反而会死,说不定来得快些,我反而有命活着出去!

  “娘娘为难卑职!”他冷声说。

  “我说的是事实。加上今天,你就查了三天了,查出什么没有?”我笑,如果他有查出,他还用得着再审我吗?“宫女太监难免会因为大人严厉的审问而承认,难道这就说明我真的有罪吗?”

  他愕然于我的厉语,遂又带着侍卫离开!

  铜锁被重新锁上,本该温暖的五月因为锁的声音变得异常可怖!我站直了,准备好等待我的结局。无论如何,这将是我生命的一个转折。从今后,我就是沐云!我要挣脱这个世界对我的束缚,如果有一天我能跨出这道牢门,我要活出属于我自己的jīng彩!

  [第二卷 破茧成蝶:第四十章 被贬出宫(上)]

  一道圣旨,将我贬为罪妇。我将被遣送至墨山守皇陵。我没有死!木美美死了,但沐云重生了!我知道这是皇甫文昕力排众议给我一条生路,但我与他终是互不相欠的!

  事发第五天,我与其它几个被谴遣出的宫女一起坐在简陋的马车上,缓缓出了皇城。我看到了五月碧蓝碧蓝的天,郁郁葱葱的糙木。一切事物反复地重复着qiáng调我即将来临的自由。我害怕的日子如同yīn云一般散去,剩下的是一片挂着灿烂彩虹的蓝天,装着我悠然自在的心事。

  “唷!”车夫长吁一声,马车停下。

  谁来了?不会又不让我出京了吧?去了皇陵,总比呆在皇宫好一点啊!

  “叩见……”随车看守的护卫都好似下了马,话到一半似被什么人给挡住了。

  我心里敲着小鼓,咚咚地直跳。车帘被外人给掀了起来,车夫对我作了一个‘请’的动作。我下了车,人就呆在原地不动了!路旁站着一排排我所熟悉的人!

  “美美姐姐!”两团身影娇呼着朝我扑来!哦,是我的蔷蔷和薇薇呢!

  我将她们抱了个满怀,眼睛刹时热泪滚滚!醉枫楼的所有人都来了!

  “姐姐,你哭了!”薇薇声如huáng莺,伸手用丝巾为我拭泪。

  我又傻了!“薇薇,我的好妹妹,你——会说话了?”

  “嗯!”薇薇抬起小脸,复而又把脸埋在我胸前,与蔷蔷一起嘤嘤哭哭起来。

  “不哭,姐姐没事的!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哭,不哭!”我安慰着她们,目光正好被皇甫文昕捉个正着。

  他侧身站在一匹白马前,白衣如故,眼神饱含歉意……“我早就把大家接到京城了,一直由太傅大人在安排!文喜上次就想说给你听,不过被我止住了。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想先把他们安顿下来,按你所说把醉枫楼开到京城来,谁知……”

  我低下头,双臂揽着姐妹俩,心中一时柔软,充满感动:“是吗?”他做的这一些,都是为了我。从前我总是问关于醉枫楼的一切,他总是不说,原来他是在默默地准备给我一个惊喜,就因为我曾经在他面前戏言把醉枫楼开到京城。他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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