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瓷就这么看着父子俩的背影,消失在房间里。
当时轻轻的抿着嘴角,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在笑。
......
萧青山抱着萧祺走出房间,往前走了段距离,直到是到了这院子的后门,他才停下了脚步。
把人给放了下来。
他俯身,顺了顺萧祺的背,瞧着他已经鼓鼓的肚子,冷声道:“吃的太多了。”
小孩子正长身体,吃饭可以多吃一点,但是糕点什么的,就算要吃,那也是尝个味就好。
萧祺垂眼,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面色似是羞涩,又似是害怕,听着萧青山说,也不回话。
娘亲好像就喜欢喂他吃东西,可娘亲喂他也就喜欢吃,吃着吃着有时候便吃多了,所是这些日子以来,好像越来越胖了......
萧祺也不太好意思。
而且他知道,爹爹不喜欢他吃太多甜腻的东西。
“明日起,早起,晨练。”
萧青山出声吩咐。
他虽然疼爱儿子,但是要锻炼他,也向来是丝毫不手软,因为他知道,他保护不了他一辈子,只有他真正的强大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不能什么都惯着。
“我知道了。”萧祺乖乖的点头。
萧青山蹲身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声音放柔了许多,问道:“不难受吧?”
萧祺虽喜吃甜食,但是实在吃不得太多,有一回他在镇上看见糕点铺子,说是想吃,他便给他买了些,结果吃多了,到最后全吐了出来。
那之后他便是不让他多吃了。
虽然他喜欢,但还是只尝尝味道就好。
萧祺摇了摇头,回答道:“不难受。”
以往在铺子里的买的那些糕点,都没有娘亲这儿做的精细松软,虽然吃多了些涨肚子,但却没有难受的感觉,也是很快就能缓过来的。
而且是真的好吃。
“那爹爹,你为什么要欺负娘亲?”萧祺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的问了一句。
他今日看娘亲的脸色不是太好,脾气也有点不顺,而她又说爹爹欺负她......
萧青山面色一怔。
“没什么。”他随口的说了一句,然后起身,道:“回去吧。”
萧祺走在后头,当时在想,若是娘亲和爹爹起了冲突的话,他应该帮谁?
小脑袋瓜子想这些,倒是有些头疼。
可是他之后又觉得,爹爹不会。
因为他知道,爹爹是最爱娘亲的,自然不会有其它,连凶都不会凶的,何说置气。
......
书房那边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隐约能听见吵架的声音。
倒还挺凶。
舒姒站在院门口,听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进去。
“算了,回去吧。”舒姒轻轻叹了一口气。
后边听琴手上端着一盅汤,听舒姒这么说,却是没动,犹豫道:“不给大司马送去了吗?”
听琴她知道,小姐今日是早起就熬这汤了,熬了两个时辰,才是好生的端来要给大司马,费了一番和力气呢,可是这怎么不送进去,就又要拿走?
“他们又在吵架......”舒姒低低的叹了一声,道:“我去不是添堵吗。”
大司马舒凛同熙乐长公主二人,自成亲以来,这么多年,便没停止过争吵。
舒凛身为武官,血气方刚一个男人,带兵打仗,掌万千兵马权,便自然最好面子,最是要强,可是熙乐她贵为长公主,高高在上,尊贵的很,论其要强来,一点儿不比舒凛少。
再加上她又强势。
所是这样的两个人碰到一起,能安安静静,好好的相处才怪。
熙乐她希望舒凛手中的权力越大越好,地位越高越好,最好能在朝廷掌势一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这般的人,才配当她熙乐的夫君。
诚然舒凛这些年也做到了。
身为大司马,掌兵权,位高权重。
但是近些日子,因着他榆关一战的失误,再加上宁淮从中作梗,处处同他作对,害得皇上,把他的兵权都停了。
如今的局势很不乐观。
宁淮边关一战,立了大功,又有兵权攥在手里,况且他身边忽然冒出的那个萧青山,也是奇将,官居二品,深受皇上器重。
他也不是没有想过法子。
前些日子一时气急,就动用了自己埋在宁淮军中多年的一颗棋子,本想借着异族之名,直接要了他的命。
可没想到倒让他躲过一劫。
还让他的人也暴露了。
只是也奇怪,周武死的蹊跷,宁淮对外之言,只说他是异族奸细,舒凛有派人暗中探查,也是查不出个所以然出来。
不知道宁淮,究竟是清不清楚这件事的。
只是就算他知道是他在对付他,没有证据,也不可能奈他何。
就是熙乐最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她实在是看不惯自己的夫君,日日窝在府里,无所事事,就连原本是属于他的兵权,都叫别人给抢走了。
哪能这么窝囊。
所是就为着这事,这些时日以来,熙乐已经跟他吵过许多架了。
就连除夕夜里,都是以冷脸吵架告终的。
舒姒觉得,她真的都听累了。
从小到大就听他们吵架,一直吵吵吵真是吵得她头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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