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爹娶了宁家小姐,他今天能在这儿坐着吗?还不知害臊的喊人家宁小姐当娘,也就是个继子罢了。”
舒固说着,又想起什么,看着萧祺,嬉笑道:“以后宁小姐再生了孩子,可不就不会再理你了吗?”
萧祺是很沉的住气的,就算听别人一直说,他也不会生气,因为他知道不应该多惹麻烦。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那些不是真的。
所以并不在意。
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是很少有这样沉得住气的。
所以他当时拉了拉峻安的袖子,让他不要再说话了,接着他转身,在自己座位上坐下。
舒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觉得,萧祺这明显就是对他不屑一顾。
这样的认知,让舒固感到很愤怒。
他又是喊着“喂”了一声。
这次不但萧祺不理他,就连峻安也不理会了。
舒固皱着眉头,四处看了看,瞧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当时心里的怒火突然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直接抡起拳头,就冲了过去。
他觉得他今日就算打他了,那宁小姐也不会为了一个继子,就和他们舒家做对的。
舒固就是这么想的。
......
宁瓷刚刚才送了宁玄柏和樊素问离开。
他们这一次若不是要等着宁瓷大婚完,也是早就离开皇城了,不会逗留这么长的时间。
他们两个走之前,便是连连嘱咐,说宁淮的婚事,也只有她和宁虞这两个当妹妹的能给把把关了。
宁瓷自是一一应下。
樊素问却还记着,说这次去云关,要注意着寻寻那位唤作郑落葵的姑娘。
若真是合眼缘又不错的话,樊素问打着算盘,说那一定得就是她的儿媳妇了。
也是大海捞针的一桩事。
宁瓷笑着说,随缘吧。
“夫人,进去吧。”宁玄柏和樊素问的马车离开视线里,已经有好一会儿,绿萝瞧着风大,不能在门口久留,便是如此的劝了宁瓷一句。
宁瓷轻轻叹了口气。
她收了目光回来,便是点了点头。
“夫人,夫人,不好了。”
宁瓷正要转身进去的时候,忽然有人匆匆跑了过来,喘着气,道:“宫里头.......出事了.......”
103、打架 ...
宫学里头, 偶尔是有些小打小闹, 有些摩擦,都是难免的事,但那些没闹出什么重要的,便自然是闹闹就过去了, 也没人会管。
可是这回似乎还闹得挺大的。
那个新来的才四岁的小娃娃不知怎么就跟舒固起了冲突。
只说是打了起来。
听说是闹得宫学里两张书案都毁的不成样子。
那书案可是用上好的桦木所制,较寻常木材都要坚硬许多,不易损坏, 这一下被毁了两张, 倒不免让人惊奇,这两个孩子打架,打的是有多厉害。
宫学这边第一时间派人就去通知了皇上,还有舒家和宁家的人。
只是皇上还在上早朝,自然是传不到消息过去, 只能暂时让人等着, 而舒家离皇宫这边要近些,消息一出,马上传到,当时急匆匆的,人就已经赶了过来。
“固儿, 固儿。”
一名妇人一边喊着,一边是匆匆跑了过来。
这瞧着大概是三十来岁,穿一身绣金牡丹纹亮缎滚边褙子,头挽堕马髻, 发髻上插了满满当当的金簪子,一眼望过去,真是富贵的不行。
“我的好固儿,怎么这叫人给欺负了呢?”
妇人往里头去寻,这一边说着,眼泪已经开始哗哗的往下掉,冲进去,看到舒固,一时便是哭的更厉害了。
舒固躺在榻上,皱着眉头,时不时的哀嚎上两声,而这边,太医刚刚给他包扎完伤口。
他右手受了伤,整个手掌都被包住,包了厚厚的一层,而同时左腿的大腿上,也包扎了纱布,浸了点点的鲜红出来。
妇人进门,当时一看见旁边盆子里满是血水,脸色一白,差点腿软的没站稳,若不是后头的丫鬟扶着,就真要给倒下去了。
这妇人姓胡,是舒凛弟弟舒烈的夫人,平常性子便极为泼辣,虽说是贵夫人,有时倒真同那市井泼妇差不多,更重要的是,她极为宠爱自家这个儿子。
那简直是摘星星摘月亮的,只要是他想要,一定都给。
不然也不会把人宠成这个嚣张的性子。
“固儿,疼不疼?”胡氏在榻边坐下,看着他身上的这几处伤口,真是心疼的都揪到了一块去,泪眼汪汪的看着,恨不得这伤是伤在自己身上,能替他受苦才是。
舒固点头,整张脸都皱到了一块去,一副已经实在疼的忍受不住的样子,张了张口,话都没说出来。
这下可叫胡氏更心疼了。
“固儿,你告诉娘?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胡氏抹了一把眼泪,说着话,眼神狠厉了不少,道:“娘一定加倍的给他还回去。”
她连这伤是怎么来的都不问一句,就直接出言断定,一定全是旁的人干的,竟是给他儿子伤成这样。
怕是不想活了吧。
她平时可都是当宝贝捧着的。
“是.......那个萧青山的儿子。”舒固咬着牙出声。
这胡氏也只是个妇人,不识得什么萧青山不萧青山的,还是旁边的书童解释,说那就是一个下等铁匠,前些日子,和宁小姐成亲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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