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轰炸性,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
可是,宁瓷现在是想,这些东西,实实在在的存在着,总有一天,都会来到她的面前,需要让她去面对。
既然如此,那早一点儿来或者晚一点儿来,也就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了。
而且,作为母亲,她不应该惧怕这些。
应该早先一步的,将所有的风雨挡住,当在阿祺的面前。
宁瓷抬头,看着萧青山。
她的目光已经十分坚定,却还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萧青山喉咙微动,而后,他点了点头。
“我都听你的。”
......
舒家这边,也是被胡氏闹得厉害。
她接了舒固回家,一路上就是边哭边说,说她家固儿命苦,就不过是来读个书,却也能读成这样,还说那宁瓷实在太嚣张了,简直是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
嚷嚷着要让大司马给她儿子作主。
只是舒凛自然不是那么敷衍随便的人。
特别是这回事又牵扯到了宁家,便不是小事,是更加需要谨慎小心,而不能马虎。
要知道那宁淮,可是能随时暗地里绊上他一脚的。
“这伤是怎么回事?”舒凛第一句话问舒固,便是这个。
“那个萧祺他......他用箭射的。”舒固还是有点怕自家这个伯伯的,他总是严肃着一张脸,不怎么笑,就像冷冰冰的铁石一样。
“手呢?”
“不小心砸到的。”
舒凛目光凌厉,紧紧盯着舒固的眼睛,一动不动,其中探究的意味让人心里直发寒颤,好一会儿,才又问道:“那是谁先动的手?”
舒固的心里一颤。
他的眼皮慢慢垂了下来,看着有些紧张,旁边的胡氏却一直在推他,让他快点儿回答。
舒固张了张口。
“是......是他......”舒固说的支支吾吾,这下,便是不敢抬头再看人的眼睛。
“因为什么?”舒凛光只是站在这儿,便有一种无形的震慑力,满满的压迫下来,让人几乎不敢喘气。
“我、我说,说了他爹和娘。”
舒固此时,都已经满头大汗了。
莫名心悸。
“大哥,你看我们家,被人欺负成这样,他好歹也是你唯一的侄子不是,你万是要为他讨个公道啊。”
这头胡氏又在嚷着抹眼泪了。
舒凛的眉头微不可闻的皱了皱。
“皇上有说什么吗?”舒凛回头,这话,却是问的舒姒。
他当然知道这舒固是什么性子,一向跋扈的很,只是以往没发生什么,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他。
但是这回,说人家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把他打成这样,却是着实让人狐疑的,虽然这伤,是实实在在的。
“皇上刚刚下朝,应当已经得知消息,但是还什么都没说。”
舒凛沉吟片刻,他想了想,道:“你去找安少傅一趟。”
猛然间听见这三个字,舒姒一愣,抬眼,怔怔的看着舒凛,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她只是没有明白,舒凛让她去找安复临,是什么意思。
说起来,她是真的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就连这个名字,都有些遥远。
前些年的时候,她帮着他在他和宁瓷之间连线,尚还有一些联系,偶尔的,能见上面,说上几句话。
可是自近些日子以来,她就算是想见他,也没法子再寻到任何的理由。
而且母亲是一直都不许她见安复临的......
“既然是在宫学发生的事,那若是有安少傅的作证,不是好办很多吗?”舒凛淡淡的出声。
舒凛偏头瞄了舒固一眼,收回目光,便是抬腿往外走,道:“跟我出来。”
这话是和舒姒说的。
“姒儿,你的心思,我一直都知道,但是一个人,他想要什么,就该自己想办法去得到。”
舒凛语气冷冽。
舒姒的脾气,其实大多是随了他,想要什么,就应该千方百计,不择手段。
舒凛说完这话,没有多说,抬腿就离开了。
舒姒怔怔的站在原地,想着舒凛刚才说的话,只这么一遍遍的想着,咬牙,吩咐道:“备马。”
......
楚睿听着宫人把事情的缘由全都说了一遍。
“......宁小姐已经带着萧祺回去了,那胡夫人在那骂了好一阵,最后也把舒固给带回去了。”
楚睿摆了摆手,在脑中回想了一遍他所说的,沉吟片刻,道:“宫学的人都怎么说?”
“已经都问过了,当时只有那些学生在场,只说他们起了口舌冲突,没看清楚是谁先动的手......只有白家那个白峻安,坚称是舒固闹事,萧祺只是为了防身。”
偏偏那时候里头没有宫人在,只有那些宫学子弟,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为自己着想,要置身事外,只想着看热闹,要离这样的事情远点,具体如何,都只会含糊其辞。
“只是萧祺是确实把他伤了。”
那孩子机灵聪慧,楚睿上回是见识过的,不然,也不会提议,要送他入宫学。
一个四岁的孩子,伤了那个十二岁的,还叫人哭成那副模样......楚睿当时想着,却是不免扯着嘴角,笑了两声。
倒是个不错的。
“那皇上.......这事该怎么处理?”底下宫人见楚睿不说话,许久,才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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