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他是脑子一时糊涂,才将罪责不管不顾的推到了他萧青山身上,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到头来不仅半分事没有,还当上了工头。
这一桩,自然是相当于给他许禄脸上来了一道狠狠的大巴掌。
虽然晓得是自己错怪了人,可是心里头的不悦 ,就是一直实实在在的存在,看见他人,还是厌恶,以及是下意识的排斥,总归是,没有任何的好感。
宁瓷却是抢着回答,道:“是他救了我。”
许是害怕萧青山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所以她才抢在他前面回答了。
许禄看萧青山是一身的伤,面色也是苍白的很,听宁瓷说是他救了人,当时点点头,倒没再说什么。
宁瓷现在是实在没有力气去骑马了,而且先前的时候被雪团甩下去,经历了那样一番,让她始终是心有余悸,再看到马匹,忍不住心都颤了两颤。
萧青山翻身上马,然后,朝着宁瓷伸手,沉声道:“上来。”
宁瓷下意识的看向萧青山伸向她的那只手。
她是着急回去,可是自己一个人又骑不了马,在这种情况下,似乎同他共乘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只是.......
营帐那边人多眼杂,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她若是同萧青山......
“待会儿快到的时候,我放你下来。”
宁瓷听到这话,顿了顿,才是犹豫的握住他的手,由他拉着,上了马。
......
不到两刻钟,几人便是骑马回到了营帐。
宁淮是一收到了消息,早便往这边过来的,正好在营帐外头遇上宁瓷,当时紧绷着的神色,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全部松了下来。
他找了好几个时辰,下大雨也是直接冒着雨出去的,所是现下发丝凌乱,浑身湿透,倒是有番前所未有的狼狈。
“阿瓷。”他唤了一声,目光着紧,当时有无数的话想问,但还是咽了回去,自然是顾不上其它的人,拉着宁瓷便往营帐里走,然后吩咐道:“快去叫太医。”
接着没多久,宁虞也过来了。
她上前去,两手搭上她的肩膀,目光飞速的上下打量,看到人安然无恙,当时间,眼泪却是一滑就出来了。
“阿瓷,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宁虞舒了舒心口,喘了两口气,当时面色才是缓和了一些。
可真是把她吓得够呛。
此时的营帐里,就只有宁家三兄妹在,三人在一处,气氛却是一时凝重,之想这前顾着宁瓷的安危,宁淮和宁虞两人,是担心的没有片刻安心。
爹娘离家的时候,再三嘱咐的就是,无论如何,他们兄妹三个,要永远站在同一条线上,一定要互相协助,同心协力,无论如何,以宁家为重。
而如今宁虞是皇后,宁淮是大将军,都有了自己的本事和一定的能力,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保护的,就是宁瓷了。
既然已经有一次前车之鉴,就必定不能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30、打探 ...
“这若是叫阿爹和阿娘知道了, 那一定是要责备我们的。”
宁虞看着宁瓷, 满是心疼,这忍了许久才将眼泪都憋了回去,只是说话的声音,倒依旧有些哽咽。
“他们长公主府, 实在欺人太甚!”
宁虞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姐姐。”宁瓷唤了一声,便是轻轻的朝她摇头。
“那马忽然失了控,又正好在那处, 让我摔了下去, 只是那坡虽然有些危险,却又不是十足的致命,应该不是想......”
宁瓷说到这,摇了摇头,也不太确定。
只不过, 她宁家树的仇敌......除开长公主府, 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了。
这熙乐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亲姐姐,当初皇上年幼登基,朝中上下,多有不稳定, 又缺乏经验,有些事一时难以处理,便是焦头烂额,难免浮躁, 可幸好,是有这位长公主陪伴在侧。
这些年来,她教导他,也鼓励他,让他能安心的处理政事,能成功的把握住当前的局面,从而,安稳住整个大祁。
所以在皇上的心里,是十分尊敬长公主的。
再加上长公主的驸马爷舒凛,如今担任大司马一职,在朝中位高权重,权倾一方,长公主府,自然也是风头高盛。
他们宁家,一向求安定,求站稳脚跟,从不主动与谁为敌,或是挑起事端,就算有矛盾,那也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原则,有些麻烦,能少则少。
而当初宁瓷在长公主府出事,就算欲盖弥彰之下,他们有所怀疑,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总不能随意的就撕破脸。
而且就算撕破脸,他们宁家就不一定能捞到好处。
这时候,太医也赶了过来。
“好了,别管那么多,之后再说,现在,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宁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起身,给了宁虞一个眼色。
接着两人便一前一后,出到门外。
“上一回,她是打定着要毁了阿瓷的心思,若不是她的人被半路劫道,那今日阿瓷就不会安然活着,而这回......”
宁虞顿了顿,想起之前的事,面色便是不免沉重了许多,咬了咬下唇,继续道:“过了这么几年,她不但没有收敛,竟还越发的放肆了。”
他们探查到过一些蛛丝马迹,凭着这些,当时宁虞有暗里给过长公主警示,叫她自己的人要管好,不然再发生什么事,她就算拼个鱼死网破,也要给自家人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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