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一直所希望的。
可若是娘亲被人抢走了,那最惨的不就是阿弃了吗......
阿弃还正自顾说着呢,却没听见萧青山的声音,便是疑惑的抬头,却见他紧咬着牙,额头冒汗,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样。
阿弃一愣,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就凝了下来,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尚未反应过来,惊呼一声,大喊道:“爹!”
......
楚睿去上早朝了。
宁虞因着近日身子疲乏,醒的有些晚,而楚睿什么时候起身的她都不知道,只是这刚一醒来,身边已经不见了人影。
冬语在一旁侍候她洗漱打扮。
“娘娘您最近气色倒不是太好,这莫不是因为西山过于寒冷,让您身子不适?”
冬语瞧着宁虞,这些日子以来,确实是憔悴了不少,还总是皱着眉头,忧心仲仲,不见有什么精神。
宁虞拿过梳子,挽过肩后的一把头发来,自上而下慢慢的梳着,顺着这动作,缓缓的叹了口气。
若说只是身子上的问题,那倒是好办多了,只是......
“我还不是担心阿瓷。”
若是可以,她真恨不得就日日把她放自个儿的眼皮子底下看着,这么的亲自看着大概才能放心一些,至少,她也不用如此的忧心。
“小姐她向来聪慧,心思玲珑,一向心底透亮儿,定然是会一直好好的。”
冬语是跟着宁虞从国公府出来的,她自是晓得,宁虞疼爱这个妹妹,是疼到了骨子里去的。
凡是有关宁瓷的事,她都放在第一位,都向来是最最要紧的。
“她这丫头,表面上看着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倔了,有些事认定了,就死心眼,谁都说不动。”
“就怕她自己想不开。”
这三年以来,看着她的状态,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正想着要给她找个好的归宿,看她过的好了,她这个当姐姐的,也可以放心。
可近日以来,她整个人瞧着,是越来越不对劲。
心里头怕是又装了事。
“哪能啊 。”冬语笑了笑,便是挽过宁虞的头发,准备着给她盘髻。
这时,有位内侍走了进来。
长得白白净净的,约莫二十左右,身材瘦小,脚步很急,但却很稳。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宁虞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从妆镜里看见这内侍的侧脸,点点头,示意让他过来。
他便是到宁虞跟前,俯身,一手放在嘴巴处挡住,小声的同宁虞说了些话。
宁虞脸上有微惊之色。
她垂眼,在脑海又过了一次方才她所听到的。
今日早朝,宁淮一反常态,以榆关一战,大司马消极备战,错判形势,致三千前锋惨死为由,要求暂收大司马手上兵权。
等到将其中缘由查清楚再说。
这话一出,真是众人哗然。
大司马舒凛这一战,虽然胜了,抵了外敌入袭,但是死伤惨重,也是他实实在在的失误,功过相抵,本来,是没什么。
可是一向同大司马井水不犯河水的宁淮,竟然单单的揪了这件事出来,态度冷漠,话语凌厉,甚至当时在朝堂上,有将近一半的官员,纷纷附和。
而楚睿,竟也是同意了。
但他也只是说,大司马长途劳累,又经此一战,让他在家里,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话语婉转,但意思,却已经是十分明了。
“好了,我知道了。”宁虞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下去。
大哥会动作这么快,是她没有想到的。
这么多年,宁淮虽然一直是按兵不动,没有任何的动作,让人以为,他就是一只温顺的,只会守着自己领地的绵羊。
毕竟他们宁家人一向如此。
自求安稳,只求自保。
从来都不会主动的,去卷入那些争斗的漩涡当中,更加不会主动的去争,去抢。
而这回宁淮的做法,自然也让很多人意想不到。
可这其实,只是第一步。
三年以来,宁淮对长公主府,多有警惕和防范,同时也暗中的搜查到了许多东西,早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宁虞抚额,不知在想什么,当时目光散散的,有些放空。
虽然爹和娘出去前,再三嘱咐,一切以宁家安危为重,切莫惹事,可是......
可是如今事情到这个份上,阿瓷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若真是再没有半点动作,那怕是过些日子,她连命都要丢了。
“阿虞。”楚睿进屋来,都到了宁虞跟前了,她却似没有看到一样,当时就一直愣着,一动不动。
楚睿这才出声唤了一句。
宁虞身子一震。
她这才反应过来,抬头,稍显惊疑的看着楚睿,却也接着很快,便缓和了神色。
“你回来了。”宁虞笑了笑,站起身来,下意识的便替他理了理衣裳,道:“用早膳吧。”
楚睿了解宁虞,只看她方才那瞬间的发怔,而当下笑意勉强,便是知道,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她应当是已经知晓了。
“阿虞,有些事,你若是相信我,便不必要担心。”
他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有时候要顾忌的东西,真的有很多很多,不只是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
同样,也不可能,因为个人的情感原因,就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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