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一直都静悄悄的,绿萝的声音从后边响起。
“小姐,火炉都准备好了。”
绿萝说完这话,宁瓷也没回答,但只稍作停顿,绿萝便招呼人将火炉抬进来。
这屋子里实在凉的很,就算搬了火炉进来,也没那么快就暖和起来,绿萝担心宁瓷受凉,便只能是尽可能的将火生的旺些。
正好,这时候药汤也熬好了。
宁瓷抬头看了一眼。
然后她便伸手去拿那碗。
“给我吧。”
接着让人都出去了。
.......
夜半时分,萧青山突然惊醒。
他虽然受了重伤,但奈何他一向能撑得住,再重的伤,也容易愈合,所以喝了药之后,没几个时辰工夫,就醒过来了。
当时他只是猛然想起,他突然晕过去,一定是......吓到阿弃了。
一睁眼,偏头,却发觉,这榻边有人。
大概是他没有想到的。
是阿瓷。
屋里仅点了一盏烛火,虽有些光亮,但看得不是太过清晰。
这里头显然也暖和了不少,看着是多了两个火炉,门窗紧闭,不透一点儿的风。
这是发生什么了?
宁瓷闭着眼,呼吸均匀,显然是已经睡过去了,萧青山撑着身子往上起了些,正好落入视线是她侧着的大半张脸,静谧,安然。
阿瓷睡着的时候,像一只乖乖的白兔,安静温顺的不得了,可是有时候醒着,带着利爪,能直接刺入血肉。
他起身来,小心翼翼的从一边下床来,然后俯身,把宁瓷抱了起来。
屋子里虽然有暖炉,但是寒冬腊月的,就这么待着,以她的身子,那定然是容易受凉的。
因着身上有伤,导致这行动也不太方便。
阿瓷瘦,以前他抱她,是很轻松的,可是现下这力不好使,倒是有些吃力了,咬着牙把她抱起来,尽量是轻手轻脚的,让她躺在榻上。
宁瓷眉头微皱。
她睡眠浅,容易惊醒,即使是这样的一点动静,她还是转醒了,睁眼,就对上萧青山满是疲惫的眸子。
宁瓷目光一怔。
她傍晚的时候,喂他喝了药,就只是在这待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就睡着了,一直到现在......这是过去多久了?
“我――”宁瓷这猛然间和他挨的太近,又才醒来,肯定是猛然间不那么适应,身子一动,就要起身来。
她动作有些大,带着萧青山的身子也是往上猛然一动,他闷哼一声,当时吃痛,紧皱着眉头,显然是十分难受。
“别动。”萧青山沉声,从喉咙里压出两个字。
宁瓷这才想到他身上的伤。
便急忙停住了动作。
“你没事吧?”她下意识的就出声问了一句。
先前她也看到了他的伤,确实是触目惊心,她也能想到,能让萧青山都撑不下去的疼痛,那该是有多痛。
他目光沉然,就凝在宁瓷的身上,眼前这像是世间珍宝,好不容易才拿在手里,让他根本不忍心,把视线移开。
思念太久,而重逢不够。
在她离开了太久之后,他甚至都在想,只要能再见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
“阿瓷,我错了。”
在许久的沉寂之后,他忽然就说出这话来,就像他一直都在后悔的那样,如果他可以早一点,把事情都和都和阿瓷解释清楚――
那她也不会误会,不会生气。
宁瓷的心猛然就颤了一下。
“从我第一眼见你,就已经再也不可能放开了.......只要是你想要的,想做的,我拼了命会做到,会给你。”
就像现下的情况。
如果说,以他目前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还不能做到,那他有一天,就一定会站上那个她所希望的高度。
这世上他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宁瓷只是觉得鼻头有些发酸,目光怔然,突然间听到他这样说,却有些不知所措,许久,她启唇,似乎是有话要说。
“阿瓷,我说过,你是我的妻子,就这辈子都是。”
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是说出这句话,一字一句,分外厉然,而一手紧紧揽着她的腰,扣住,也不给她半点动弹的机会。
他可能是......怕她拒绝。
宁瓷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答案罢了。
但或许,她真的是已经给自己打下了“他的妻子”这个烙印,在很久很久以前。
所以,才一直没有办法接受旁人,这三年来才会浑浑噩噩,总想着如何逃避,如何忘却。
43、取名 ...
宁瓷再醒来, 已经是第二日早上。
这屋子里没有帘子, 那光线直直的进来,铺满整个屋子,一睁眼,刺的眼睛有点疼。
她只依稀记得, 昨晚萧青山一手压着她不让她起来,然后因为顾着他身上的伤,她也不太敢动。
而他闭着眼, 也一直没有动静。
不知不觉间, 她就睡了过去。
一觉到现在。
萧青山就躺在外头,整个身子庞大,拦在这外头,是挡的严严实实,甚至是连目光看过去, 也什么都看不见。
他睡得很沉。
一定是真的很困了, 也累了。
宁瓷想。
即使火炉已经燃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冷气,大概是因为,他身上暖和,比火炉还要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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