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开了,所以才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
至少他现在,没办法就放下。
他也不相信一个人的心会是铁石坚硬,怎么敲都敲不开。
有些,只是时间和坚持的问题。
宁瓷走出门,看着这一大片的梅花,染印在眸子里,是鲜红鲜红的模样,有风拂过,似乎是还带了花瓣的清香。
宁瓷的目光扫过一圈,转头过来看向安复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安复临就抢在她前面开口了。
“这后院很大的,你可以再往前走走,要是累了的话,去里屋休息,正好今日,我准备了有好吃的。”
安复临显然是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宁瓷低头,无奈的笑笑。
她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知道他的目的,只是和他解释也解释不通,这么多年以来,她和安复临,像是陷入了一个死局。
完全是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他们两个,以前甚至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有过那么一个婚约,其余的连话都没有说上过几句,他何必,如此的执着于她。
“谢谢你。”宁瓷把书又递还给他,轻笑着说道:“只是这书,我已经不喜欢了。”
她以前是很想看,甚至还和大哥闹过一段时间,这回事她也不知道安复临是怎么知道的,但是那股子热火劲儿过去之后,她现在,确实已经不那么想看了。
“我真的已经说过很多很多遍了,我们现在,没有婚约,也没有其它任何的关系,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不再需要――”
宁瓷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和他说。
相同的话,她记得自己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她也自问,自己说的很清楚,而且在行为上,也没有任何是可以让他误会的。
安复临看着她递回来的书,愣了一下。
宁瓷说这话,他确实听过很多次。
只是――
“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起码让我知道,所有事情的理由,还是说,我做错了什么。”
安复临他眉头紧皱,连眼睛都不敢眨的,目光就凝在宁瓷身上,着急道:“只要你说,我就一定会改。”
这几年来,他一直都是在暗地里默默的跟着她,还从来没有,明面上的,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
“我――”宁瓷不知道为什么,在安复临这样说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萧青山的脸。
当初濒死之际,他出现在她的身边,她永远都记得,她睁开眼时,第一眼见到他,那副场景,和他那般的面貌。
她以前答应婚事,是因为心里一片空,什么都没有,无论是什么,只要对自己好的,她就可以接受。
可是后来,心里沉沉的,装了太多的东西,也经历了幸福和创伤,就没办法再坦然的,接受自己心里放不下的人。
这些东西,她都是分的很明白的。
什么该要,什么不该要。
宁瓷小小的后退了一步,因着没看路,右脚踩上一块小石头,脚腕一扭,当时没站稳,就差点摔下去。
安复临急忙伸手扶住了她。
“没事吧?”
他一手握在她的手臂上,因着想扶她起来,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想圈住她的腰,只是尚未触碰到,突然有一股大力,把宁瓷给拉走了。
宁瓷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一拉,当时极大的力气,直接把她揽了过去,然后,一只手臂,就紧紧的把她的腰给圈住了。
抬头,落入视线里是萧青山满带着愤怒的一张脸。
他瞪着眼睛,目光狠厉的看着安复临,那眸中敌意,却是十分的显而易见,圈着宁瓷的一只手,青筋鼓起,显然是用了大力的模样。
“你、你怎么在这?”
惊讶之下,宁瓷支支吾吾的,也只能问出这句话来。
天晓得他就跟一阵风似的,突然出现,简直是让人毫无预防。
每次都这么奇怪。
萧青山没说话,只是拉住宁瓷的手,就转身,大步往外走。
48、误会 ...
萧青山拉着宁瓷从后门出来, 步子迈的大, 脚步也急,一手紧紧扣着宁瓷的手腕,这模样,便像是直接拖着人在往前走似的。
宁瓷刚开始是没反应过来, 便是顺着步子就跟他走了,只是待出了门,手腕上的痛楚, 感觉却越发的明显起来。
他像是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
“痛, 你放开我。”宁瓷的声音没有太过硬气,反而是十分的轻柔,但是也能听出,中间夹杂着些许的不忿和委屈。
他自然是听见了她的声音,脚步一顿, 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些, 但还是没有放手,拉着她往前,便是又走了一段路。
转过一条小巷,离书院远了,人也少了许多, 萧青山才放慢了脚步。
他带她在一棵大树下停下,树旁还栓着一匹马。
应当是他的马。
萧青山停下来,转过身,没有放手, 却是依旧握住,但没有使力,只是松松的,将她的手托在自己的手心里。
指腹慢慢的揉搓着方才捏紧她手腕的地方,待看着上边的红痕缓和了一些,才是出声,沉然道:“你日后,都不许再同那个安复临见面。”
他虽然来这皇城不久,对其中的人物种种,并不了解,但是他也知道,阿瓷同那个安复临,以前是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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