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通?
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开机处理事务的邵副总的手机打不通?
邵其深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盯着林知白的来电看了又看。
林知白,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震动声也突兀的厉害,绵长,划破了最终的平静。
邵其深指尖停在屏幕上的接听,心突然跳了一下,指尖落下。
“邵其深,你答应过我不告诉清清。”林知白声音里带着哭腔,“阿姨求过你,你同意了,为什么她还是知道了。”
答应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
邵其深恍惚了一下,反应过来。
她那么骄傲一个人,他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她不是邵洮之女儿的事。
他瞒了将近十年,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
“你说”
邵其深终于抓到了林知白话里的重点,“她知道了?”
手机那边林知白再哭着说什么,他已经不想再听了。
“程力,邵灼清昨晚住的哪家酒店?”
程特助被吓了一跳,才立马反应过来,回答了酒店的名字。
邵其深消失在了他面前。
程特助赶紧跟着跑下去,走到车库,刚想上驾驶座开车,邵其深比他快地已经坐了上去,紧绷着一张脸对他下命令,“把所有工作放下,你和其他人,分头,去找。”
邵其深闪了一下眸,车被他启动,“一定要找到她。”
邵其深一路朝邵灼清住的酒店驶,手机果不其然没有人接。
酒店却没有她的人。
邵灼清洁身自好,没有不良嗜好,心情差的时候,不喝酒,不会随意排泄情绪。
最喜欢的是看他不高兴时,她就会重新高兴起来。
邵其深手哆嗦了一下,他盯着和她从没有聊过天的屏幕。
按住语音键,“邵灼清,我的脸昨天丢尽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他抖了一下,发出去,等了几分钟,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心悸到无法平复。
程力的电话终于给他带来了好消息,“找到了。”
找到了。
一颗心回膛,他从没有这么急切地讲,“在哪里?”
可程力说了什么。
邵其深的手机掉在车里,他反应了一会,又手忙脚乱地捡起来,“你说什么?”
程力说什么?
他为什么听不懂呢。
什么叫快要没有呼吸了。
-
他给她擦,他给她捂,叫她不要睡。
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她还是睡了。
6月18号,这天的天气特别好,邵灼清你刚刚27岁,邵氏总裁马上就要被你收入囊中,我以后会对你臣服,被你踩在脚底下。
你怎么都不要了呢。
6月18号,我的世界再也没有光。
我的母亲叫荣臻,父亲叫邵洮之。
我的出生无关于爱,只是在一个很普通的夏天出生。
又在一个很普通的夏天见到了邵灼清。
我拉着她的衣角问她,“你怎么才能喜欢我呢?”
邵灼清昂着小下巴,回我,“你让我欺负一下,我就喜欢你。”
好。
可是她骗了我。
是我让她欺负,她眼里才会有我。
后来,我知道了,不能只让她欺负我,我还得学会势均力敌的反抗,她不喜欢没有战斗力的人。
我按照她的想法,做成了她喜欢的样子。
也发现了,其实在高中帮我揍人的时候,其实倨傲着一张脸和董事会抗衡,嫌弃他们为难我的时候,其实就像这次,她知道与那个客户合作对我不利,急匆匆地从国内飞过来,拦下来时。
我都在想,她是不是也真的有点喜欢我,在意我。
虽然,她总是事后,又冷淡着一张脸,“邵其深,你看看,你的事下次能不能不要让我帮你搞定。”
就像我总是抓到她的把柄,放她一马时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只要她稍稍承认一点,我就会立马原谅她,放过她,不计较。
-
邵其深回过神。
原来,他从来没有讨厌过邵灼清。
6月18号这一天为什么这么长。
林知白在哭,邵洮之在哭。
最疼她的外公在哭。
邵其深走在医院窗前,他没有哭。
窗外的黑夜太黑了,没有一点光。
他在后悔,早知道,他才不要为了被她看在眼里,和她势均力敌的过招。
他要做一个很普通不出色的私生子,不和她争抢,任由她光芒万丈。
偶尔撒给他一点光就好。
就不会有此时的一切。
“我的出生无关于爱,前十几年的岁月里关于快乐的东西很少,甚至半生可以算得上浑浑噩噩,我曾经怨过连名字都是依附着你而来的,也曾经觉得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活的像一个附属品。
唯有你是我的光,让我无数次想抓住你眼中真正有我时的神采,即使只是偶尔。
就是这样一种光,让我开始感觉到了偶尔雀跃的快乐。
开始认为自己也渴望爱。
跌跌撞撞地奔向你。
黑暗终于打开了一个极小的裂痕,光就这样散了进来,一下子就冲破了所有的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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