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其深的目光从大屏幕上移开,定在李老脸上,“李老,看一下屏幕,说一说,你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指手画脚姓邵的事情。”
李老被人扶了一下,原来在楼下不为难,是在这里等着呢。
众人朝大屏幕看去,百分之七十的股握在邵家手里,百分之三十的散股七七八八在其余几家手里。
李老看着笑了一下,“凭我还握着邵氏的股份。”
“哦?”
邵其深今天就是杀鸡儆猴。
他站了起来,一只手扶住桌子,将笔记本电脑再往前一推,顺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停在对面的人面前。
“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在我手上,那三十之所以还在你们那里,我想今天该让你们清楚,是看在各家是邵氏的元老身份上才没有收回来。”
邵其深话锋狠厉一转,“而不是让你们用这三十来这里和我争抢发言权。”
他直起身子,盯着远处的笔记本,毫不留情地开口,“这个项目,毙。”
李老手中的文件飞了过来,纸张四散,邵其深偏了一下头,没有被文件夹打中,但一张纸划破了他的脸颊。
邵其深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拒绝了程力递过来的纸巾,直接用指腹抹了一下,血留在了手指上。
“叫你爸,和你爷爷来见我。”
李老快被气死,邵洮之都不敢用这个语气和他讲话。
邵其深勾唇冷笑了一下,眸色加深,“李老先顾及自身,考虑一下你私自和其他公司签的合同怎么办吧。”
李老绷着唇,“白纸黑字,是拿邵氏的名义签的。你敢解约,巨大的违约金就是邵氏来出。”
邵其深将手放下,“违约金?我是少那点钱的人吗?但。”
他又笑了,“我说过要解约吗?随便拿个理由压三个月不让对方公司在邵氏的地盘上开项目,三个月空盘的小损失对邵氏来说什么都不算。但李老可不一定了。你利用这百分之五的职权私自牵线搭桥给的另一方,可没有钱跟我耗,3个月之后,看到底是谁先解约。”
“违约金可是巨大,李老,对方拿不出来,你说,会先怪在谁身上?”
李老被气到捂胸口。
邵其深又看了一会李老的模样,才扫向众人,“我说的话,今天,你们听懂了吗?”
李老破罐子破摔,还想扔东西,被人拦住,“叫你爸来见我。”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邵洮之带着人从外面进来,“听说有人叫我。”
一群人开始站起来喊邵董。
有人附在邵洮之耳边三言两语讲完前因后果。
邵其深气淡云轻,不动声色。
邵洮之挑了挑眉,看向李老,“那您今日叫我可任何用都没有。”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签署书。
当着众人的面,递到邵其深手中,众人神色各异。
邵洮之敛了刚刚的温和,正色肃颜,缓缓看着众人发言,“以后,邵氏能作主的人,不再是我。”
-
会议终于结束。
只剩邵其深和邵洮之分别坐在两张靠椅上,邵洮之饮了一口茶,朝邵其深举杯,“邵总。”
邵其深拿起手边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又放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交握在黑色大理石桌上,“我有话和你说。”
邵洮之放下手中的杯子,谁能想到他不仅退了位,如今还学会了养生,“什么事?”
邵其深深吸了一口气,“关于。”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邵灼清”,而是吐字,“清清。”
清清。
邵洮之愣了一下,又恢复如初,从靠椅上站了起来。
邵其深坐着,目光随着邵洮之的动作抬了起来。
邵洮之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随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邵洮之推开身后的椅子,完全没有要听邵其深说话的意思。
只不过在抬脚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微微朝后扭头,没有看邵其深,“上一年,她回S市。我就已经知道了。”
邵其深想说什么,邵洮之心里清楚。
父子俩再一次默契了一次。
邵洮之最终丢下了话,“那就让她光明正大地回邵家。”
-
邵其深留在会议室单独坐了一会。
专属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邵灼清如今修了双学位,此时不在首都,利用暑假的时间帮着即将大四的齐听在他的故乡拍毕业作品。
这是唯一一次两个人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
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坐在咖啡厅里翻着刚刚整理好的剧本,上面有很多她修改过的痕迹。
“我曾经思考过我怎么才能将单调的一百字的话变成有趣的二百字。思索来思索去,只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场景,将细微的特点都描写出去。比如,夏天的风里面的热气,书本角翘起的抚不平的褶皱,手掌心紊乱的纹路,离我一千九百三十三公里的你。”
“所以呢?”邵其深慵懒地倚在身后的靠椅上,眼里温柔,明知故问。
“我想你了,邵其深。”邵灼清一点都不扭捏,柔声向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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