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你干嘛?”
钟意坐在他床上,甩着两条腿笑眯眯地看着他:“赖着你啊。”
秦深:“我做了什么孽?”
钟意两只乌溜溜的眼睛转了两圈:“你扒了我的衣服,昨天。所以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吗?”
说的是昨天她动僵脱不下来浸水的衣服,当时由他代劳了,脱到还剩三点式比基尼级别,还是湿到半透明的。
秦深并没有因此而脸红,反倒是她自己说完了觉得脸热。男人耸耸肩,仿佛有满头问号:“如果我没记错,是拿热水进去的时候才点的蜡烛,我能看见个屁。思想是有多不健康,我会趁人之危?我他妈心脏都要抽死了还有闲心看你身材,怕不是禽兽?”
行,算她脑子发热才提这个话题。也怪他,没事儿干什么架出什么头,花什么钱,操什么心,害得她脑子被外星人占领居然好意思说这个事情。
钟意沉默了,想把自己舌头割掉。
秦深紧接着无情讽刺:“要不要我把眼珠子挖了给你当下酒菜以解心头之恨?”
钟意:“不要,不想吃这么恶心的下酒菜。”她吸吸鼻涕,又浪费了两张纸,尽管气氛已经这么折磨人了,她仍然没有走的打算。
她总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像茶壶里装汤圆倒不出来,而她本人并不知道汤圆是什么芯的。也许,又只是想呆在他身边,那样会觉得特别舒心。
毕竟她是病人嘛,病人总是格外依赖人。
秦深却对她的无赖很有意见:“我的床是不是真的有治愈功能?”
是的,上次她拉肚子也往他床上扑,还直接在他床上睡着了。
钟意笑眯眯地看着他:“不啊,你有治愈功能。”
秦深挑眉:“不啊,我没有,我甚至怕被你感冒病毒传染。”
好吧,传染的问题的确应该担心一下。老狗最近瘦了不少,精神不佳整个人都颓了许多,要是再被她传染一下,这日子也太煎熬了。她不是没有良心的,她也心疼老狗最近太辛苦,昨晚还去干了一架,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她只好从床上跳下来:“好吧,如你所愿我会离你越远越好的。”
“越远越好?”打开衣柜正准备换个外套的男人停下手上的动作,发出疑问,“我没有这样要求你。”
钟意:“是我,我自觉离你远一点好吧。我就知道你觉得我烦,哼!那我就从你眼前消失掉。”她说完了话,瘪瘪嘴,把手揣兜里转身出门。
却在走到门口的前一刻,被一个力量拉了回去,然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被某人抱住,突然的,没有任何征兆,抱住她的那股力道并不容许她动弹分毫。
脑海中“哔——”死机中。
头顶传来某人颤抖的声音:“从昨天你出事起我就在害怕,整夜睡不着,恨不得时时刻刻守着你。你却突然告知我会离我越来越远,说要从我眼前消失,你这才叫不负责。”
钟意:“……”他在说什么?
秦深:“我们,可以好好在一起么?”
钟意彻底懵逼了,秦老狗就像变了个人,突然说这些黏糊糊的话让她毫无招架的能力。正诧异着,一个吻便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带着几分怜惜。
她想她要死了。
心脏要炸了,跳得她好崩溃。
可是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道接下来该给个什么反应的时候,他却稍稍放松了手臂的力量,说了句“对不起”。
两秒的停顿后,他补充:“不好意思,入戏了。”
钟意:“????”
男人嗓音低沉,有一些疲惫和无力,低垂着眼皮解释:“陈瑶,我是何东。”
钟意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心里头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是的,前段时间还跟老狗商量过最好早点调整状态尽早进入角色,他就是这么调整的?成为了那个默默喜欢陈瑶,为陈瑶疗伤出头却从不敢说爱你的何东?然后在刚刚送给她一个懵逼大礼包?
此时,心里头冒出来一股甜——她是陈瑶,她也入戏了,她相信自己如此依赖老狗是角色的灵魂捣乱的结果。不管怎说,他的补充顺便也解释了她刚才心神不宁的原因,让她得以缓了一口气。
却在同时又有一点点自己也未必察觉的酸。
他是何东啊……他只是何东……
两个人就这么搂着谁也没有撒手放开对方,破烂的窗户纸投下来几缕细碎的光,恰照在他们脸上。脸颊上的细小绒毛被照得清清楚楚,眼底闪烁的情绪也没能逃过光亮的暴露,她的慌张和他的疲惫,彼此都看得明明白白。
这短短三米秒钟的对视,比一万年还要永恒。
最终,钟意先动了。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行动先于头脑,顺从了角色的呐喊,把脸贴在男人的胸口,轻轻嗅了嗅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就这样吧,你是何东我是陈瑶,入戏了就有情了,你是喜欢我的,我是喜欢你的,咱俩谁也别笑话谁。”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是循序渐进的,陈瑶是胖娃的遮羞布,你们懂的~你们要的表白估计是在后天,答应我,不要养肥,我希望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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