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大婚三日。
本以为可以趁着殿下大婚,可以趁此休沐几日。
倒是一下子清出了几条蛀虫。
黑面摘下脸上的面巾,知晓自己当时无意的背叛,
殿中间双膝跪地的蒙面人,额头连连求饶,“殿……殿下……”
清戾的面容这几日都隐隐煞气,食指轻轻一下下轻扣,脸上冷厉,无一丝余温。
冷厉的眸眼扫过堂下所跪之人,将人吓得不轻。
就连卢楠都不晓得这种小黑小黄之类的人物,他一个手下就能处理了,何时需要殿下来亲自动手了?
而且还是丢下太子妃——苏姑娘,那可是殿下心心念念这么多年的人儿?费尽心机把人娶进门,大婚居然不回府……
殿下肯定是不愿的……那便是殿下……被赶出府了?
细思极恐,卢楠只觉背脊发寒,冷风嗖嗖,就连看着地上跪地之人都多了几分同情。
他到底该不该提醒殿下,要回府了……
赵渊修长的双腿立在地上,剑眉微挑,俊脸冷漠骇人至极,冷冷道,“把人处理了!”
凌森森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脚尖却没再迟疑,向着门外而去。
卢楠立马紧随跟了上去,“殿下——”
还不待他去问是否要回府,便听道一声冷呵,“黎淮,备马!”
连一丝衣袖都未能,人便已离去。
卢楠嘴角抽了抽,端了这么多天,还不是颠颠回去了,他可是听手下说了,这太子妃娘娘成亲第二日,便自作主张替殿下纳了五房美妾,可惜……连夜就被殿下送走了。
………………
虽然对于回门这事,苏鱼不喜,可萧氏还在苏府中,她一直挂心着。
二哥苏墨对于太子妃之事,知晓是她自己的主意,一直生气许久,就连成亲那日都躲着她。
随着缓缓行驶的,车马粼粼,在下个雪的雪地上印下车痕。
青石板上的雪还未彻底消融。
苏鱼托腮坐在马车内,靠在香薰过的藏蓝引枕,从东川巷到西乡巷子不过短短路程,就已经叹了不下六次气。
绿萼实在是没忍住,安慰道,“娘娘别担心,殿下许是因着朝中之事耽搁了,往日殿下对娘娘之事格外上心,不会忘了今儿个是回门的日子的。”
苏鱼秀气的眉紧紧蹙成一团子,睁大着杏眸盯着绿萼片刻,“哎~”
她哪里是在愁这个啊!
她愁的是这会儿子把冷冰冰的太子殿下跟二哥都得罪了,一个夜不归宿,一个躲着她,她到底是做了多大的错事——
而且她还病了,病的不轻。
可是那太子府中的大夫还说是什么大朔第一神医,她瞧着就是庸医!
竟然说她害……害了……相思病!
她相思谁啊?
“娘娘,您就别苦着张小脸了,万一待会儿夫人看到,会心疼的!”
苏鱼想了想,问出了绿萼自己这几日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绿萼,你说若是有一个人……跟你交情还不错的人,你也会无缘无故地就想起他吗?”
“哦,如果有事,自然是会想起了。就像我每日里都会想着娘娘,比如用膳前,我会想娘娘会不会不喜欢今日的菜色,给娘娘您熏衣物时,我会想娘娘这件衣物会喜欢什么味的熏香,若是天气转凉,府中路面结冰,我会想着赶紧让护院找人将您平日溜达的道上积雪清干净,怕您路过时会摔跤……我就是每日里都会想着娘娘呢!”绿萼认真地细思着自己日常所想。
“……”
也对,她的确是有事要寻赵渊。
不多时,绿萼便瞧见了苏府门口站着的一群人,“娘娘,夫人也在门口等着您呢!”
苏鱼顺着掀开的帘子瞧去,倒还真是满满站满了街巷,堵住了去路。
为首的苏政领了府中杨若兰跟一众姨娘儿女……阿娘也在,几日未见,阿娘气色还不错,看来他所说的苏府中安排了人,杨若兰看来没讨到多少便宜。
只是为何满府的人都站在门外,可唯独二哥不在?
……他还是不肯原谅自己吗?
“恭迎太……”
苏政的声音在见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只有苏鱼时,截然而至。
“怎么看到我,父亲很奇怪吗?”
“殿下……没来?”苏政逡巡了一圈。
还不待苏鱼回答,就只听到一道散漫的声音,“原来是个不受宠的太子妃,也不怎么样嘛!这才几日……就失宠了?”
“哒哒哒……”
一阵马嘶长鸣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苏鱼转身,便瞧见了那个马背上面的挺拔身影。
赵渊一身江崖海水青色蟒袍,跨下马背,冷厉的眸子一扫众人。
满巷子的人跪了一地。
苏鱼伸手揪住披风的绑带,不知为何握紧的拳头下,她的一颗心跳动地毫无规律。
她……真的完蛋了。
“怎么不继续了?”赵渊漆黑的眸子凉凉地扫过苏府一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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