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让你们找的人都找了几日,可有找到?”
丫鬟小桃木讷木讷地摇了摇头,伺候在旁的三个丫鬟立马跪地求公主开恩。
“又没找到?”赵娴思愠色尽显。
将那榻上小桌的,针线女红花样子都可着劲地丢了来,“这都找了几日了?废物!”
“公主,照画像找出来了……”一丫鬟战战兢兢道。
“是谁?”赵娴思急道,立马从榻上下地,指挥吩咐道,“快!快!立即给我梳妆!我要亲自去整治一番那小贱人!”
“公主,没见到人,只知名唤苏鱼,这几日,小侯爷会在潭溪山。”丫鬟小桃希望搬出来赵小侯爷赵景升可以移走赵娴思的注意力。
贴身伺候的嬷嬷掀开珠帘道,“公主自不必去了,这苏鱼当堂刺杀行刺且掳走太子,此时正被小侯爷满山追查,公主且等着消息便是了,哪里需您自己个儿动手呢?”
“自是真真儿的!”
“嬷嬷,快帮我梳妆,我要去见景升哥哥!”赵娴思的爬上两抹嫣红。
烈日炎炎,赵小侯爷虽然封了潭溪山,但书院照常开堂。
对苏鱼的议论此消彼起,不断有人堂上被打断叫走询话,听了多处风言风语,谢鸿儒这几日忧思忡忡,饭也用得少了几分。
谢芝蓉对此略担忧,爷爷虽不言语,但太子遇刺,而这人还是苏琬毓,明明二人前几日才一趟马车,却不知中间到底出了何误会。
琬毓不会去刺杀师兄,且不说琬毓日日对师兄拍马逢迎之事,更是多次慨叹心疼师兄命苦,虽不知真正身份,但二人相处,也是趣事连连。
再者,这琬毓是师兄心头肉,只怕在暗中护着的暗卫只多不少,又如何能让她身陷险境,如此一想,心下倒是安定淡然了许多。
只不多时,便被赵景升查出了,她曾出手救助过苏鱼。
赵小侯爷风尘仆仆带兵挈领而来,“我且问你,苏鱼被你救后,便再无音讯,直到前日回了书院,这中间,你可知他在此处?”
“小侯爷是怀疑我也参与其中?”谢芝蓉微笑,不答反问。
“谢姑娘说笑了,谢姑娘与太子殿下有同门情谊,这些年又幽居潭溪山,小爷自不会怀疑姑娘。只他消失足足三日,谢姑娘何解?”赵景升眉峰攒起。
“是爷爷当日是救了苏公子,只因他扭了脚,唤了医正卢芹来瞧,待好了,苏公子便自行告辞了。小侯爷若是不信,大可以唤了卢女医前来对峙!”
“为何谢姑娘的闺房之中留下外男?”赵景升不信,唇角勾起一抹讥笑,讽道。
“赵竟升!他是我爷爷留下之人,怎么?赵小侯爷还怀疑爷爷的忠心?可要去你玄甲军中一审?”谢芝蓉有了几分恼怒,都言赵景升荒唐,直言不讳,可今日的确有些僭越了。
“谢姑娘说笑!谢夫子德高望重,所言之事,景升自是深信不疑!这便告辞!”赵景升作揖辞别,大步流星便带了一队人马离开了小院,却给院外又留下了一队玄甲军。
待赵景升一行人远去,方嬷嬷为谢芝蓉拿过冰镇绿豆汁来,担忧悄悄道,“姑娘,您说苏姑娘未出山,此时会藏在哪处?老奴瞧着都快将这潭溪山的地儿给翻过来了!也不知苏姑娘到底发生了何事?”
“嬷嬷莫担心,听爷爷所言,是师兄心甘情愿与人走的,再说,师兄何时这般受人胁迫过?他遇到的暗杀明刺还少吗?估计这次又是在钓鱼呢!”谢芝蓉用汤匙戳了好几下,望着炎炎夏日,那院中身穿铠甲的士兵。
“姑娘,您说苏姑娘能藏于何处呢?”
谢芝蓉唇瓣浮起一抹浅笑,故作神秘道,“嬷嬷,我们明日便去拜访潭溪山书院前几日刚到的一位娇客,苏府四姑娘,苏琬毓。”
那将整个潭溪山书院搅得人仰马翻之人苏鱼在书斋中,百无聊赖,坐卧难安,一心只在不断思考着,她的伪装为何一夜之间便没了,她竟然毫无知觉?
身边绿萼站在身侧,跟着她为她打着扇儿,“公子,您坐下来吧!此时外间太阳正毒,不便出去,为您冰镇了西瓜,丫鬟们去取了,待会儿便为公子拿来,且先解解暑,您都这般转悠一个多时辰了。”
一身冰蓝俏丝纱裙,纱裙之上,几只蔷薇花朵翩翩于飞,墨黑的一头秀发被挽成飞仙髻,髻上插着一云华步摇,随着苏鱼的走动,而叮叮当当作响,格外好听。
绿萼便更觉自己手艺巧了,将公子打扮地是艳若桃夭,灼灼其华,娇媚柔嫩,宛若莹玉。生生一画儿中人儿,她今日又瞧呆了好几次,这般出去,只怕得惹的安定城中少年公子郎君们,一瞧见,便马失前蹄,丢了魂儿。
苏鱼就这般,一边晃悠,一边待着太阳西坠,又去院中转悠了好几圈,杏花树下,转悠到芭蕉叶旁,再去池塘中瞧几眼游地格外畅快的锦鲤。
一拿石子乱丢,便知屋外都布了人,只觉自己这是被变相软禁了。
直待月黑风高之时,好不容易打发了绿萼,苏鱼趁机便逃到了院中,这颗杏花书,幸而长在墙跟前,这小院,她午后转了十遍,每一段都有小厮把手,她此刻唯一的出路,便是爬过这颗树,从墙上翻过隔壁院落,再想个法子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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