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今日他会说,她自己入了女选?
而她本人竟然一无所知!要说这潭溪山书院的女选,可非是那般好入的,女子需要先经过初选,分乐,艺,花,书,诗,画,这六艺,她除了诗,书,画,还能说出个一二来,其它皆是一窍不通!
她若是真去,只怕这还未选拔,便被刷了下去。
“绿萼,黎淮是否在此处,让他明日来见我!”若她猜的不错,临渊太子虽未明说,但将黎淮留在了苍霞阁。
第二日。
黎淮一大早便等在了苍霞阁外,心头惴惴不安良久,总觉得被未来主母如此郑重地点名,且这跳了一早的左眼皮,真是如何都停不下。
一身粉色如意夏裙,坐在太师椅上的主母发了话,“黎淮,听闻你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有一事,不知能交予你?”
“公子尽管吩咐,属下定全力以赴!”黎淮作揖道。
“将马厩小红马的马毛全部剪掉!”
苏鱼一边吩咐着,一边捣鼓着手中的胶状乳胶。
“公子,这般不妥吧?马公子毕竟是马家,马贵妃正得陛下荣宠……”绿萼在一边看似劝谏,实则替太子殿下打探道。
“难道马珪下定要杀我之时,会觉得不太妥?”苏鱼反驳。
“公子,您这一早上,这胶做何用?”绿萼好奇。
苏鱼当着绿萼的面,试着效果,果然将纸张黏住紧紧的,不好拆卸。
不多时,黎淮便捧着大把的马鬃毛,立于下首,听候吩咐,苏鱼将自己的策划和盘托出,黎淮虽知极为不妥,可谁让这是未来主母呢?
傍晚时分,黎淮果然不负众望,按照计划将昏过去的马珪带到了潋滟池畔。
苏鱼将她调好的胶就着马尾剪下的一撮撮鬃毛,示范着如何将这些马尾鬃毛粘在马珪的整个面部。
且她调的胶,温热之时,不会失去效果,且很难去除,这可是她这些年里没事瞎琢磨出来的。
“好好粘,晾上一个时辰,再让人送马珪回去。他那些随扈你都解决好了?”
马珪是吗?她就让他彻底变成个一只马!
翌日一早,便是谢鸿儒的课堂。
虽赵景升封了山,可是这学堂还是照常上的。
马珪因为手下人没能叫他,待他醒来之时,已是日上三竿,提了裤子,立马狂奔去课堂,一想到谢鸿儒的课,他竟然迟到,这老匹夫,若是去他爹那里教训一番,他爹不得把他的狗腿打断。
学堂之上,三十余人,皆是目瞪口呆,有几个胆小的,自是吓破了胆,大叫了出来,躲在了堂桌之下,有缩在了学堂墙角。
“啊——妖怪妖怪!”
谢鸿儒有些没反应上来,也是被吓地不轻,可倒也经世已久,一边咳一边谴责道,“胡闹!胡闹!简直胡闹!”
马珪也是一脸奇怪,看来是他平日里,真是太久没给他们教训,竟敢如此嚣张,“敢叫小爷妖怪!看小爷不把你祖宗十大代都打成妖怪!”
他这一开口,倒是有人认出了他的声音,不确定地口舌打结叫了出来,“马……马马马珪?”
“马马马……你结巴什么!”
第35章 【夭风流】
马恶霸正要作威作福,便被两个闯入的侍卫一人提一边,拖出了课堂。
赵景升每日辰时便有练武习惯,虽是在檀溪山,也没落下,便于劲松堂前正厅一桃树下操练,侍卫将马珪拖来。
剑气凛然,刺破夏日清晨的丝丝凉爽,剑尖在马珪鼻骨一寸处停下,随之而落的是一截绛红毛发。
马珪只觉剑尖割裂肌肤之感,恐惧从脚底蔓延,反抗更是激烈了几分,眼底惊恐顿现,口中虽塞着棉帕,双腿瘫软无力。
“少爷,堂上抓到此怪!”右边一侍卫禀告道。
马珪因口中虽塞着麻帕,被堵住,吐字不清,只哼哼唧唧,却一直往赵景升前凑。
赵景升麦色的手指捏起一撮掉落的毛发,细细端详片刻,唇瓣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摆摆手,示意下属,“放了。”
右边侍卫领命拿去马珪口中麻帕,马珪大呼一口气喘道,“赵放……放……开!我我……我……是马珪!我长姐……是德妃,谁敢动我!”
赵景升虽平日与马珪相交不深,但安定城中有这么个小霸王,也是有所耳闻,“小霸王今日怎么长了这么马毛?”
“是……是苏鱼!一定是苏鱼干的!”
“哦?那苏鱼正被小爷到处通缉,只怕躲都来不及,如何会去惩治你呢?“赵景升更是感兴趣了,这潭溪山的好戏,可不一般!
“那你是在何处被抓?为何又满脸是马尾鬃毛?”赵景升将尖入鞘递给身边的小厮,边擦手慢条斯理道。
“嘶——我好端端正打算回房,谁知道行到揽月亭处,被打晕,今日早上醒来,便成了这般,一定是苏鱼!赵小侯爷,你这不是一直在抓他么!”马珪一边极力想扯掉脸上的毛,却将脸皮扯得生疼,倒抽气。
当下便指挥着院中站立的侍卫道,“你……你们快去给我将他抓来!本少爷便免了你刚才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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