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那些逢迎拍马,巧笑言语,都只是对着一个身份,不是户部侍郎,便是太子,都来都不是他罢了。
他于她而言,都只是一个身份,就连个王璨都比不上!
有几分气闷。
他明明是生气离开的,可是她呢!
往日还知道来赔礼道歉,哪怕是假的,他也愿意听。
小骗子那张嘴一开口,他就能缴械投降。
四喜默默无声地伺候赵渊沐浴。
殿下有轻微洁癖,每日归来便都要沐浴更衣。
可却把那晚被苏鱼姑娘扯坏的锦衣,让他收了起来,至今都没洗。
赵渊坐在浴桶中,任四喜为他擦干身体。
他是真的很气。
一拳将浴桶给砸了裂缝,水顺着裂缝,一汩汩往外流去。
一点点从裂缝处蔓延开来。
赵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四喜将一切收拾妥当。
书房中,黎淮自知前路堪忧,还是把那封半道被他截下来的信笺呈给了太子殿下。
“钱大哥:知汝病中,全系吾过。万分歉意,言辞难表,万望珍重,待他日时,自来告罪。弟心中万分挂怀,还望兄长宽心养病。”
赵渊觉得这信笺格外刺眼。
就连这一手工整漂亮的小楷都格外刺眼。
在他面前就鬼画符,在别人面前这字写得这般好!
什么叫万分挂怀!
她何时挂怀过孤!
赵渊一掌便将那信笺给拍在了梨花木桌上。
砰!
震得黎淮心狂跳。
【太子慕鱼手札】
挂怀?
挂怀个鬼!
怎么没见她挂怀过孤!
第42章 【情绵绵】
苏政自回府就一直在府中安抚杨若兰。
杨若兰一听苏琬毓之事, 便病了起来, 茶饭不思,更是怪苏政从小将那苏琬毓小贱蹄子放出府去, 让她到处勾男人。
苏政不得已,只得答应道,无论如何, 都不会同意让苏琬毓嫁给太子,待把她接回府中, 会立即给找个人嫁了。
杨若兰本就不是好说话的, 苏政既然已经这么保证, 她便也放下了。
“萧氏找到了,住在,已经派人拿了回来。”
苏政把这茬都忘了,这个萧氏,本瞧着老实本分, 竟然拐着苏琬毓给逃出了府去, 亏得这些年真是找死他了。
萧氏便是他的耻辱。即便他厌弃, 断然也没有萧氏出逃出府!
苏政的脸顿时黑了几分, 杨若兰抬手抚平那紧拧的眉峰,因她不是府中主母,不能随着女儿琬娉一起去潭溪山,那么谁人想在女选中超越她娉儿的风采,是断断没可能的!
她要将那苏琬毓弄得声名狼藉,倒是看看, 待那时,苏琬毓该如何入那道宫门。
“人在祠堂跪着,政郎,你觉着你去潭溪山书院,拿着萧氏的信物,不是会更容易些吗?”
“那个苏琬毓自小便对她萧氏言听计从,这府中,那就是个小狼崽子,谁敢欺负萧氏,她能找人拼命,你有萧氏在手,何愁她不点头!”杨若兰柔情缱绻,递给苏政一枚翡翠碧绿的发簪。
樱桃小唇,吐字如兰。
杨若兰善于攻心,这一计,便将几日笼罩在苏政心头的事给点了开来。
顿时整个人如乌云拨日。
心情爽快了许多,逮住杨若兰狠狠爱怜了一番,这才让人备车马,出发去潭溪山。
……………………
山中蝉鸣越发鼓噪。
骄阳刺目,就连那叶子都被晒得打起卷来。
苏鱼畏热,屋内已经放了点点冰,凉爽了几分。
她不知道这太子殿下,到底何时才能放过她,也没说个他的事何日就搞定了,起码给她正个名,别再让这般吊着。
苏鱼躺在罗汉床上,拿了本画本子随意乱翻着,她有点心浮气躁的。
也不太看得进去,也没了往日点评一番的那心思。
绿萼拿了一副画过来展开在苏鱼面前,“姑娘,这幅画,谢姑娘那日来时候带的,给您收起来?”
自从谢芝蓉那日来,挑明了她身份之事,苏鱼便逼问了绿萼等人,才知道,原来绿萼也知道她是真正的苏琬毓。
苏鱼虽是气了一会儿,可一想到,真正的罪魁祸首,太子殿下。
只能暗搓搓收起了脾气,她能发什么火呢!
绿萼更是发誓,“姑娘,主子将奴婢赐给了姑娘,从此便是姑娘之人,姑娘若是推辞,奴婢唯有以死谢罪,以全忠义!”
这傻姑娘,心灵手巧,识大体,这些日子更是将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她一想到这些,什么火都没了。怎么可能让她以死谢罪呢!
苏鱼懒懒地转过身来,待目光触及到那副画时,顿住了。
如被雷劈般!
一个咕噜爬起了身。
声音有点打颤,这些年,她费尽心思,找的画!
“这……这幅画,你……说是谢姑娘拿来的?”苏鱼咬牙问道。
“嗯,是呀,奴婢帮姑娘收起来。”
“别!先……拿给我!”苏鱼有些无法置信。
天知道,这是出自她大哥苏衡的笔法。
墨河是岷江的一支分流,他们所处之地,便是岷江与墨河分流之地的,岷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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