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怎么了。”
楚娆哼了一声,“算了,四九我们走,去见心尘!”
楚娆说完就往外走,四九不知所措地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祁苏一眼,公子才刚刚慢条斯理地从桌后出来。
祁家的侧门口。
祁苏和楚娆到的时候,心尘一个人站在门槛外,他穿着明黄的百家衣,身姿如松,长身玉立。
他的眉目俊朗,手上把盘着一串榆木制的珠串,材饰普通,木面纹路却光滑清晰。
见二人前来,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双手合十,点头示意。
“山里火势如何?”祁苏开口问道。
“没什么大碍,凤之不需介怀。”
祁苏讷言,问候完大概也没什么其他要说的,幸好楚娆适时地喊了一句,“心尘大师好。”
心尘转向楚娆,笑了笑道:“祁夫人好,唤我心尘便是。”
楚娆也笑着回礼,福了福身。
其实她一直以来对心尘都有些说不出的亲近与好感,不似对哥哥那种,而是很奇怪的带着一种感激,可她感激他什么呢。他们以前甚至都不认识。
这般的感受,这次第二次见尤为明显。
“贫僧这次来叨扰,十分抱歉。”
“不算叨扰的。”楚娆指了指后侧的紫烟,“紫烟已经在四院替大师备好了住处,大师你认得她吧,她以前也住过福源寺。”
这些是当初听寺里小沙弥说的,楚娆顺口说了一句。
“嗯,”心尘的声音淡淡的,“我认得。”
紫烟垂着的眼睑一颤,头压的愈低,“心尘大师,需要奴婢带您去四院么。”
“不必了,贫僧恰巧有事与凤之要说,施主请随意。”
紫烟眼神暗了暗,“是。”
楚娆来回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是她的错觉么,总觉得这二人之间有些怪怪的,罢了,也不干她的事,她还要想怎么说服祁苏带着她一道出门呢。
翌日清晨,楚娆因着心里有事,便比往常要起的早一些,紫烟守在门口看得她起来了,才回身准备洗漱的用具。
“紫烟,现在是几时了?”如今房里只剩下一个紫烟,是以楚娆习惯性地就会找她。
“禀告夫人,刚过卯时。”
楚娆揉了揉眼睛,一边梳洗,一边问道,“祁苏他们都起了么?”
“公子已经和心尘大师在避风亭里呆了一段时辰了,好似有事要商讨。”
“哦。”
楚娆是自己忍不住提起祁苏,但提完又觉得为昨日的事生气,“紫烟,你知道祁苏他出门是去何处么?”
“我上次问四九,四九也不说,昨日想跟着他一块儿去,他也死咬着不肯。”
楚娆心里也烦闷,本来出去就有危险,他非要出去,还不让她陪着,她也不能一个人呆在祁家呀。
紫烟神色顿了顿,轻道:“宅子里知道的不多,奴婢倒是晓得的。”
楚娆蹙眉:“怎么了?”
“公子去的是郴州。”
紫烟叹了口气,“公子的爹娘,老爷夫人当初遇的船难,最后出现之地就是在郴州临界的江海里,也是在这十月里,人就那般突然没了。”
紫烟说起这些往事,声音很低,她来宅子的时候年纪小,祁苏也只比她大两岁,整日的沉默不语,她只是个丫鬟,老祖宗吩咐她不许多问,这些事,她也是到了福源寺才慢慢听说的。
“祁苏多大时,他爹娘”
“八岁”
紫烟继续道:“我进府的时候,老爷夫人已经没了两年了,若不是如此,公子也不会成现在这淡漠疏离的性子。”
楚娆听完顿时有些心疼,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喊着不让他出门,真是坏透了。
难怪不管前世,还是现在,祁苏都要铁了心去郴州,可是他要是去送了命,不是更对不起他的爹娘么。
紫烟见楚娆愁闷,温声安慰:“夫人,都过去了,公子现在已经比以往要有人气儿多了。您是没见过他以前,脸上半分表情都没的,所以奴婢说啊,幸好有夫人呢。”
楚娆知道紫烟在宽慰她,但她有自知之名,祁苏就是嫌她吵闹,又下不了狠罚她心尘在祁宅住了不过三两日,就准备回福源寺。这几日楚娆碍着面子,自然没有再前去打扰祁苏。
然而心尘离开的前一日,竟然来了三院,彼时,楚娆正卧在躺椅上晒太阳。
一看到心尘过来,楚娆忙不迭从躺椅上起身,“心尘,你是来找祁苏的么?他好像在书房。”
“贫僧是找夫人的。”心尘笑了笑,“快回福源寺,走之前还想再见夫人一面。”
“嗯。是有事?”
心尘低头盘着念珠,“夫人,觉得心尘如何。”
这话似有些歧义,可楚娆知道心尘的意思,虽说这般对着一个僧人说不太好,但她还是老实答道:“我觉得很是熟悉,像是认识了许久。”
心尘不置可否,继而道:“凤之十月去郴州,贫僧希望夫人能同行。”
“这是自然!”她当然会想办法要跟着一道去!不过,楚娆说完才觉得不妥,心尘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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