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早点说,为什么现在了才说,为什么在我……我一直以为你是不喜欢我的。”她咬着嘴唇,狠心拒绝,“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说完,她忍着眼泪赶紧进屋,关上门,靠在门后,身子抵不住渐渐滑落坐在地上,额头靠在膝盖,细微的啜泣声越来越大,豆大的眼泪止不住从她白皙细腻的脸上滚落。
沈放还来不及反应,呆呆伫立在门外,他有想到可能会被拒绝,但是他没有想到江南的反应会那么伤心。
是啊,为什么自己这么迟钝,直到人离开了才发觉自己心里对她的感情。
他听着门缝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哭泣声,握紧双拳,心疼的发颤。
第二天早上,江南顶着一双哭肿的双眼,叶曼白担心的问她出了什么事,她只摇摇头,并没有说,叶曼白也不好多问,只不过对她更加留意了些。
沈放站在岗亭处,和守卫的新兵一起环视着四周来往的人,发现了正一个人往工作室走去的江南。
他犹豫要不要上前,思考再三,他还是迈出了一步走过去。
工作室门口,他叫住了江南。
“阿南,你等一下。”
江南回头,没什么表情,“有什么事吗?”
他抿了抿唇,眼里认真,“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迟钝了。”
江南低着头没有说话。
沈放继续,“以前我一直认为对你好是因为从小认识,习惯使然,并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自从你搬走之后,我才醒悟。”
“我不奢望你可以马上原谅我,但是不要躲着我好吗,阿南。”
江南没有正面回答,听完了也只是说,“我还有事,先进去了。”
沈放:“好。”
江南随即直接进到工作室里,却看到高兴在里面。
她张了张口,问道:“刚才,你都听到了?”
高兴也老实的承认了。
他看着江南难看的脸色,“你恨他吗?”
江南想想摇了摇头,“没有,说不上恨,感情本来就很复杂,我们只是错过了而已。”
“那你不喜欢他了吗?”
江南想否定,但是她心底知道自己还是喜欢这个人的。
高兴看见江南内心的犹豫,“你迟疑了就说明你还喜欢他,那为什么不接受呢?”
他身为江南的好友,平时都是江南在帮他追叶曼白,虽然那个女人不开窍,但是他现在见江南这幅样子,也想帮帮她。
“我……”
江南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是因为她害怕沈放会像她爸爸那样离开她吗?
最后也只能摇头,她决定赶紧投入到工作中,不去想感情的事。
江南到了工具间拿了刷子、水桶和铲子去到了昨天的西耳室。
她蹲在地上,开始拿着刷子开始一点点仔细把覆盖在地面的覆盖物扫进小铲子里,再倒入桶里。
对于考古人员来说,考古场地的所有东西都不是多余的,即使是泥巴也需要收集起来。
可能在这个泥巴里会检测出不同的物质,也可能在泥巴里藏着从其他文物上掉落的细小附件。
因此,所有东西都要经过层层筛查。
墓葬位置在山坡上,海拔较高,加上墓室里本身存在的排水设施,墓室内的地面还算干燥,清理起来并不困难。
江南也只算是可以搭把手,那些随葬品和泥土紧密相连的情况,她一般就不会上手,怕一个不留神处理失误,就是想赔都赔不起。
清理好之后,江南在水桶边上贴了一个【西耳室地面覆盖物】的标签并放在门口,表示这些是由这里清理出来的,等会好搬运出去。
西耳室现在除了编钟是彻底完工了。
江南去洗了手,拿着绘画板又来到了东耳室。
她离开前还没有人的东耳室,这会李老已经在里面了。
江南看着他拿着一把青铜剑在研究,也就没上前打扰,自己环顾起了昨天还没来得及看一眼的东耳室。
相比西耳室,东耳室里的物品体积都偏小,属于可随身带的精细品,以及书房用品和一些赏玩的东西。
这里的东西不像西耳室都是直接放置在地上,东耳室里有三张大石台,分别置于东
、南、北三侧靠墙。
所有物品有秩序的依次陈列在石台上。
从形式上一看就知道对墓主人身前应该也是非常重视学文习武,家族里的人才会如此安排随葬品。
江南径直走向靠北面的石台,准备先从这个石台上的物品开始画起。
她粗略地看了一眼这个石台,上面摆放的都是文房四宝。
几方砚台上都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其他笔架、镇尺之类的也都是制作十分精良。
只可惜了几支毛笔因为时隔太久,只剩下笔杆,下面的笔头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她感慨了一下,便投入到自己的作业中去了,随意画了张石台,预留足够的空间把石台上的物品一一画上去。
过程中,她发现了一支不太一样的毛笔,笔杆光亮,就连笔头竟也十分完整的保留下来了。
江南难免好奇怎么独留这一只毛笔保存的这么完好,伸手触碰了下笔尖,硬邦邦的,她才发现这个笔头根本不是由动物毛发制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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