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哪方鬼神,可知我是谁吗?”
一脚将申判官踢进里屋,收回脚,看着满脸惊惧看着她的申判官,亦胥笑了起来,“我若不知你是谁,那又怎会扮作你的样子。申判官,你别这么看着我啊,放心,我不杀你,前提是你要听话。”
闻言,申判官倒是不解了,“你是谁啊?干嘛要扮作我,我就是一个小判官,你要寻事,也该找阎王去啊。”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我留你命,你只要乖乖待着就好。”
随着亦胥话音落下。申判官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起来,竟直直走到屋内的床前面,弯腰,钻了进去。
解决了申判官之后,亦胥开始打量起屋内的摆设来。
地府不比人间,更比不得天界。常年没有日光的地底之下,能充当光亮的只有半空偶尔飘过的红色血云。
因着缺少光亮,香烛也就成了地府的紧俏货。
既能点燃照明,又能吸香而食,这申判官作为地府判官,他的屋子里头也不乏各色的烛台,长明的烛火。就是摆设上头实在是可以说是简陋了。
亦胥记得她在凡尘之时,那个自称神婆的女人把她关在就一张床和一张桌子的简陋屋子里头,当时她本是新奇,也就没在意简陋不简陋的问题。
而现在拿申判官屋里的摆设和那神婆相比,竟都要显得简陋些。
看来地府中人倒是并不在意家中摆设,只要烛台多,蜡烛多,便也够了。
不过亦胥并不喜欢这满堂晃眼且味道熏人的香烛,便挥手全部熄灭了。
骤然间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红色血云的光亮偶然闪过,带起微弱红光。
过暗的环境,同样让亦胥感觉不适,便掏出一颗小夜明珠来。
这颗夜明珠因为体积过小,发出的其实光亮并不强。不过亦胥就是要这种亮度。能够照明,却不会因为太亮而引起注意。
接下来就是坐下来好好理一下地府一行所收获到的信息了。
不过她似乎并不能如意,有人触动了她设在申判官屋子外的结界。
这个结界她本就是用来做提醒作用的,并不用来挡人。
一来若是挡了来人,难免引起他人关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二来她一直维持这申判官的样子,有了申判官的记忆,她此刻就是申判官,那又有什么可担忧的。
三来唯一需要藏好的申判官本人,也被她丢到了床底下,设了隔绝外界的结界。
不过亦胥想既然有人到访,应是这申判官认识的人了,到时候见了人,敷衍几句便是了。
这么想着,亦胥已出了房门,走了前院。
屋子的大门还在被人磕响,亦胥学着申判官平时的口气,不耐烦地喊了声:“敲死啊敲,来了来了。”之后,打开屋子大门。
入目的是一张黝黑偏老实像的脸。
亦胥搜了搜记忆,记忆里可没有这么一张脸。
不过经常会有托申判官的魂魄到访。这些魂魄有很多都是枉死的,同功德簿记载命数不符,因此无法入轮回道,转世投胎。
可又不能不管他们,是以地府只能将这些枉死鬼安置在地府一侧,等何时死期到了功德簿上记载的日子,轮回道为其打开,才可重新转世投胎。
可等轮回道打开的这段日子,一群枉死鬼住在一起,肯定会发生大大小小一些摩擦。
轻则口角几句,重则拳脚相向。
这魂魄打魂魄,也是可以打死魂魄的,等那时候,那只被打死的倒霉鬼可是真的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了。
而那只打死人的枉死鬼,也会因此被功德簿所不容,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过却是能在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前,贿赂一下掌管十八层地狱的鬼差还有掌管功德簿的判官。
贿赂十八层地狱的鬼差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在里面活得好些,不被欺负些。
而贿赂掌管功德簿的判官就简单多了,功德簿显罪孽,定处罚,可宣之于口的却是判官。
只要判官说你罪孽轻,那你就可以在十八层地狱里往上升几层,不那么受罪几层。
这个看着面相老实的枉死鬼,其实脾气爆着,又很是能打,一言不合就把出言挑衅他的一个枉死鬼给打死了。
这下好了,按照地府规矩,他可是要被关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
他为了能在十八层地狱的日子里活得好些,这便托人查到那天负责宣判他的,是这一位申判官,这才赶紧到访,想他到时候给他轻判些,不用受罪些。
而亦胥这边开了门,顺便学着申判官的,嚷嚷道:“你是谁啊,老子睡觉呢,你敲敲敲,敲你个鬼头啊!”
这个枉死鬼一早就听说这申判官脾气不好,不过极为好香烛。
他这是来求人做事的,香烛自然准备地十分充足。
就是见这申判官果然如传闻一般,脾气爆得厉害,一下子有些忐忑起来。
就怕这申判官一个生气,香烛也不收了,他人也不见了,就让他等着十八层地狱滋味受着吧。
不过这枉死鬼看着老实,脑子倒是反应地快,见申判官生了气,忙跪下来,惊惶道:“那那,那个大人,是小的冒犯您了,这便送上香烛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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