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硬要他说出个能同她媲美的,估计也只有那一位莫名想不开去了凡尘的冥花之神了吧。
不过那一位一向是冷极艳极的冰山美人,同眼前这一位似若幽潭的归墟女帝,各有各的美貌之处,真要比较,也比较不出个所以然来。
反正啊,他感觉他现在死都不怕了,甚至还觉得能死在这等美人手底下,死也死得值得了。
申判官的眼神不加掩饰的痴迷,让亦胥原本还不错的好心情一下子像是被泼了一瓢粪,浇灭了不说,还犯恶心。
屈起双指,亦胥作势就想抠了他的眼珠子,省得他再对她露出这般神色来。
可还没等她动手,一双掌心微热的手便握住了她的手。
“若是不舒服,我替你代劳便是,何必为此人脏了自己的手?”
亦胥抬眸,入目的是一张含笑的脸,但是明明两人接触那么近,亦胥竟没从连湛眼里看到任何关于情和欲的东西。
似乎他握住她的手,只是真的不愿她脏了自己的手一般。
和女子肌肤接触却丝毫没有异样,果然是花丛流连已久的老手。
用力地从连湛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亦胥迅速转过了身,掩下眼底的异样来。
“我自己的事,自己会动手解决,就不劳烦龙主费心了。”
说着,亦胥手腕一动,眼看就要动手。
这会申判官也是反应了过来,痴迷的眼中满是惊惧,不过他在阎王爷身边摸爬滚打那么多年,自然也有他生存的伎俩。
之见他迅速以头磕地,用力之猛,竟与地之间发出清脆磕声来。
“是小仙冒犯了,尊神就看小仙卑贱,实在不值得脏了你的手,饶了小仙一次吧。”
眼瞧着石砖铺的地面上留了一滩血印子,亦胥这才挥了挥手,停止申判官继续磕头的行为。
申判官只觉一股力道托着他,让他磕不下去那个头,只能任由那力道将他的头抬起来,用双目直视着亦胥的脸。
经过这么折腾,他要是还能起不该有的心思,那也就枉费他磕头磕的老半天,撞地撞得蹦蹦响了。
所以他立马闭上了眼睛,赔罪道:“还请尊神原谅小仙的失礼,实在是尊神神颜夺目,非小仙控制得了。
怕再次冒犯尊神,这才闭了眼睛,免得犯下更大过错。”
亦胥觉得这申判官倒是有趣得紧。
她得了他的记忆,自然知道他的生平过往。
申判官在凡尘本是大巫身边伺候的侍人,虽然因为伺候得周到,被大巫所喜,却因为平日脾气大,嘴巴笨,经常得罪同事之人,因此被他们联手整治。
那日他们假传大巫的命令让他上山去摘草药,结果因为不久前才下过大雨,山路湿滑,因此滚下了山崖,一命呜呼。
好在他生前跟着大巫祭祀过神明,在地府留有功德,且冒犯同僚并非他的本意,这才被阎王爷许以判官之位,留在了地府,成了半个神仙。
不过这申判官都死过一回了,却依旧不长记性,虽然讨好了顶头上司的阎王爷,可脾气也随着地位的拔高愈发暴躁了,也得罪了身边不少同僚以及下属官差和百鬼。
地府讨厌他的实在多了去了。也因如此,申判官在床底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谁要害他。因为谁都有嫌疑。
眼下亦胥见着申判官用讨好阎王爷那一套对待自己,也收了火气。
毕竟她本意也没想夺了他的性命,只因他眼神太不老实,这才犯了她的火气。
现在收了火气,亦胥倒是要想想该如何解决眼前这个小判官了。
看着亦胥一副不知如何下手的表情,连湛开口提议道:“地府判官性命,皆归档十方阎王殿内,你若杀了他,自然会引起十方阎王的注意。
你我来次皆不想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既然如此,还不如消去了他的记忆,将他暂时关押起来再做打算。”
“我也正有此意。那这人的记忆,我也暂时不消去了,让他继续床底下待着吧。”
申判官闻言,如获大赦,感激地看了一眼连湛后,哪还用亦胥赶,自己麻溜打包往床底下钻。
现在这床底下可是他的避难所,求生地啊。
亦胥也没换下结界,她不介意申判官继续听她和连湛的对话。
反正到时候一同抹去记忆便可。
处理完申判官后,也差不多到了轮值的时间。
将自己重新幻化成申判官的模样后,亦胥道:“我轮值去了,龙主你随意,只要别惹出什么麻烦连累我就行。”说着,模仿着申判官的步调,快步往外走。
而连湛见亦胥离开,并没着急动身,而是走到床边,提出床底下躲着的申判官。
申判官本以为这两尊大神短期内是不会再寻他事头了,谁知道归墟女帝才离开一会,他就被渤海龙主拉出了床底下。
刚才连湛言语间救了他一命的事情,他是感激的,可是再是感激,在见到连湛那一刻,也抵不过心中的畏惧。
只见他一看到连湛的脸,就将头埋在地上,忐忑道:“尊,尊神,可还有别的吩咐?”
看着申判官一副我不敢看你的模样,连湛遂道:“我又不是什么神女,会被你冒犯,你且抬头看我便是。不过你若对男色也有一好,那还是继续将头低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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