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咳。”差点没把亦胥呛死。
“呦,老申啊,这酒虽好,也不用喝这么急吧。”
亦胥:“……”我能说什么,说被呛到是因为他口中那个此间独一份就是我?
可连湛这个罪魁祸首却是笑着替她斟满酒,还一脸地风轻云淡,“来,申判官喝酒,有我在,管够。”
亦胥真的差点把酒泼在连湛脸上。
“不过我们这里,唯一不近过女色的也只有老申了。来了地府,唯一慕恋过的女人,还是那遥不可及的花寻女神。”酒喝多了,话匣子也就开了。
这会友人们开始打趣起申判官来。
毕竟申判官生前是大巫身边侍人,随大巫一同侍奉上天,并不曾有近女色的机会,来了地府,又心心念念的是那花寻女神,嫌弃地府其他女子颜色太差,导致他到了现在还童男一个,也难怪被这几个身经百战的友人所嘲笑。
“是吗,原来申判官竟是这般痴情之人?”连湛装着一副惊讶的表情。
可亦胥却从他眼睛里看出绝非如此的揶揄来。
说她不近女色是真,因为她不但曾近过男色,还为了权衡,被眼前这人吃了几口豆腐过。
“诶,我这是在修身养性,不为美色伤神。不过话说回来,兄弟啊你在女色一事上,可得节制着点。你说说,要是你能节制些,不在出海前一晚夜宿花楼三朵金花,也不会因为精力消耗过度,体力不支,一头从船上栽下去,被海水淹死,死于非命,成了个投胎困难的枉死鬼。
之后啊你成了枉死鬼也算了,可为了争一个女鬼和人大打出手,还把人打死了,这可就是不长记性了。”
亦胥此话一出,那些友人看连湛又是另一幅态度了。从深情郎到薄情汉,这跨度,实在是大。
不过亦胥的这番说辞,倒也和连湛之前所说的所吻合,倒也没引起友人们的怀疑。
那些友人本还想再玩笑几句,却在这时看到阎王殿前的传令鬼差。
“我说你们,这些天大批魂魄被接入地府,此刻阎王殿忙得脚不沾地,你们倒是来这喝起了小酒。走,快随我回阎王殿去。”
知道阎王殿内有事要忙之后,这些友人倒是尽责,酒也不喝了,纷纷起身。
因为功德簿只一本,就是再忙,也没其他非轮值到的判官什么事情,因此等那些友人都离开之后,只剩下亦胥和连湛两人坐在酒桌前,大眼瞪小眼。
那些友人一走,连湛也无需在饮那只有烈却无香的酒来,便将酒碗移得远远的。
亦胥看了他一眼,暗骂一声:矫情。遂端起酒碗大口饮了下去。
看着亦胥这幅大碗喝酒的模样,连湛忽然道:“我倒是有个疑惑,这归墟女帝何时成了花楼姑娘了?”
亦胥觉得,连湛肯定是想噎死她,让她成为普天之下第一个因为喝酒噎死的神祇,然后成为千百年的笑谈。
“咚!”酒碗被狠狠扣在桌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或者你以为我想做什么?”亦胥努力克制着她的神威不泄,可双目隐隐闪过幽光。
她发怒了。这是连湛第一反应。
连湛将被他推得远远的酒碗重新拿到手上,斟满了酒,递到亦胥眼前,道:“我想做什么,你不是知道吗?来,稍安勿躁,喝口酒,冷静一下,你这样子,恐怕会引来他人注意。”
可亦胥此刻并不吃连湛这一套。他人注意?不过冥界几个小鬼,又有什么值得她忧虑的。
随着周边结界的设下,杜绝所有外人对他们的窥视之后,亦胥挥落连湛递来的酒碗。
“不要顾左言他了,我们之间,是得说个清楚 。”
之前留连湛一人在屋中,其实就是亦胥对连湛的一次试探。
她的元神既能分散化形,那又为何不能化成一粒砂石?
砂石落于申判官的发丝之内,饶是连湛能观气运,也无法察觉到这般微小的一粒。
换言之,他和申判官的对话,她皆收入眼底。
记忆是会骗人的,他计划地很好,想用申判官的记忆来误导他,可若是她亲眼所见所感,那连湛糊弄申判官的把戏在她眼里便是另有目的了。
见状,连湛也收起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向亦胥的眼神同样认真,“有句话说得好,信任这东西,是相互的,我若对你和盘托出,你又可能如实作答?”
“那我得先知道,你说的,值不值得我信任。”
有什么信任,比直接向其展示来得更加有说服力呢。
要想亦胥选择信任,连湛索性直接将亦胥带到了油锅地狱之中。
闻着那股热油和焦糊的味道,亦胥想起连湛之前所说,他最爱地狱的油炸魂魄。
该不会他是来亲自给她展示如何吃油炸魂魄的吧?
在亦胥狐疑的目光之下,连湛隐匿了身形,来到油锅前。
油锅里刚好有几个被当饺子下锅的魂魄。只见连湛伸出右手,跟不怕烫似得伸进了滚烫的油锅之内。
“诶你?”亦胥惊了惊,这到底是滚烫的油锅啊,哪怕他是神身,不惧水火,可就不加保护直直伸进油锅之内,也足够让亦胥惊讶出声。
可连湛眉头都不皱一下,非但如此,右手还在油锅中搅和了半天,像是在捞什么东西。
52书库推荐浏览: 剧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