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林照松忍不住抬头看向太子,心中感慨,若是都像太子殿下一般模样,那可真是看一遍就忘不了。就像那开屏的孔雀,传说中的凤凰,夺人眼目,光彩照人。
李萧见他一直看着自己,以为他是担心,便安抚道:“不怪你,此事非你过错,朝阳一意孤行,自作主张,合该吃这苦头。”
林照松收回感叹,摇头:“伤及郡主,连累殿下,此事后果卑职愿一力承当!”
“若连这点小事都要你担,孤有何用?”李萧笑道,“还跪着作甚,起来吧。”
“卑职不敢,”林照松并不肯起来。
李萧微微一笑,“不敢,孤看你是还有要求。”
林照松闻言捶地叩拜:“卑职不敢,只是卑职恳请太子责罚。”
李萧明白他的意思,“你宁可要孤责罚,也不肯给朝阳道歉是吗?”
打伤郡主,如何会是小事,那朝阳郡主盛高,脾气臭,最是刁蛮,得罪她的人,没有几个好过的,今天他伤了她,她必定要他以命相抵。
李萧知道他脾气固执,宁折不弯,便再一次承诺:“照松,你放心,有孤在,便不叫你因别人折腰。”
见太子如此安慰自己,林照松仰头看他,心中感动,“承蒙殿下恩待,卑职日后必定肝脑涂地,竭力回报殿下。”
“照松又客气了,孤视你为弟兄,愿意与你肝胆相照,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
“可是郡主她……”林照松想起女人因为怒气癫狂的模样,仍旧觉得可怕,朝阳郡主实在是太泼辣了。
李萧沉吟片刻笑道:“不碍事的,孤知道你是有分寸的,朝阳必定没事。”
“什么没事!”一声女人的哭嚎从外面传来,朝阳冲破宫人的阻拦,不顾夏芙姊妹的劝阻,直接冲了进来。
“太子哥哥,你看看,你看我的手臂!”哭闹着,朝阳把广袖一掀,露出细长的血痕。
“不止这里,还有好多地方!”朝阳眼睛瞪得鼓鼓的,她指着一旁的林照松骂道:“就是这个天杀的莽夫,居然把我伤成这个样子。”
说罢她一下子朝李萧扑过来,只是巨大的书案拦住了她,她就这样趴在书桌上,一边哭一边骂,“太子哥哥,你一定要与我做主啊,我不过说了他两句他居然敢对我动手!”
“朝阳郡主私闯东宫,你可知罪?”李萧冷冷的说,朝阳愣住。
不仅没得到安慰,反而被冷遇,朝阳嘴一瘪,准备的哭声还没有放出来,就被男人一声:“住口!”给呵住。
“朝阳,孤问你,你仔细听好了,你说照松伤你,可我看伤口尖锐细长,照松身上并无利器,这伤口究竟是如何弄出?退一步说,照松伤你这里那里,你被他如此这般,你不顾男女大妨,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你与他这般亲近,你是嫁给他?”
朝阳蒙了,她难以置信的看了林照松一眼,啐道:“嫁给他?我要他死!”
李萧冷冷一笑:“他是东宫要员,你今日要他死,明日是不是就要孤的命?”
“太子哥哥,不是……我,朝阳说的都是气话……”朝阳百口莫辩。
见太子殿下眼神,夏芙连忙告了声得罪,便命拉着朝阳郡主往一旁站好。
夏荷便仔细地将桌案上的书册收好。
李萧依旧坐在圈椅之中,他挪了挪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做好。
看着太子的脸,朝阳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迷恋。
“照松你下去歇息吧,你克勤职守,孤不罚你。”
见太子抬手,夏芙会意,她弯下腰软语道:“殿下宅心仁厚并不加罪,请大人同奴婢出去吧。”
林照松被夏芙搀扶出去。书房内便只剩下李萧与朝阳郡主几人。
李萧端起热茶,喝了一小口方道:“朝阳,你又使小性子了,前一月你还在孤面前指天发誓说再也不乱发脾气。”
看见太子哥哥又恢复平常的模样,朝阳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委委屈屈的哭了出来,“殿下,这次都是那个死犟驴拦着我,不肯让我进来。”
“这是孤有令在先,照松不过是遵从孤的话罢了,”
朝阳嘟起嘴,她飞快的绕过,跑到李萧身边,扯着他的衣角,笑道:“都是朝阳不好,太子哥哥你原谅朝阳吧。”
李萧收回袖子,淡淡道:“孤没有怪你。”
“我就知道,殿下是世上最好的人。”朝阳破涕为笑。
一旁的宫人听了,想起方才还是天雷动地火,此刻却是暖意如春,再看朝阳郡主神情,不由感慨,朝阳郡主不是第一个为殿下要死要活的女人,只怕也不是最后一个,都说红颜祸水,这绝色的力量果真是不分男女,殿下可真是害人不浅啊。
“太子哥哥,你真的要娶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做太子妃?”她会急忙忙冲入这里,也正是为了这个事。
李萧抬眼看她,微微一笑:“不是孤要如何,是君命难违。”说罢,他便整理书案,低头看书。
朝阳见他一笑,只觉得心中凄凉,想起这些年太子哥哥受的苦,她更觉得心中悲痛万分,殿下是捧在手心长大的,他这样的容貌才德居然要配一个村姑,真是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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