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短发女这时倒是显得挺客气，知道礼让客人。杨春这时还没有把自己和短发女归为同类，对于调令上都含糊不清的特殊部门，要让她现在就有归属感、使命感是不可能的。
杨春习惯性地进门就往楼梯上走，短发女叫住她，折身往走廊尽头一个不注意以为是杂物间的电梯走去。电梯太老式，往下坠落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悬起心脏。终于停稳打开门，眼前又是一个长长的走廊。
这该是地下四层吧，活了两世最多也就下个地下两层停车场，像这样地下深层空间，空气和声音都被特殊处理过了一样。
“进去吧。”
“我的行李还在车上。”
“放心，马上给你送去宿舍。”
这是短发女和杨春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转身和制服男走进电梯。杨春的心竟然有些忐忑不安，感觉门里一定是所谓的特殊部门大领导，要对她这个新人进行盘问审查。
捏了捏手里的档案袋，感觉履历应该过得去，不至于寒酸到拿不出手。在特殊部队那段神秘不能公开的经历，已经经过改编简化成了一个特种女兵的五年奋斗史。在清河镇派出所工作时间不长，没有出纰漏，周所长给写的评语也是中规中矩的……
“请进。”
杨春才敲了一下门，里面就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听到声音杨春兴奋地推开门，看见站在桌子后面的老白，差点想跳过桌子扑到老白身上。
“凌爱舞，莫激动。”
老白对这个当初拒他千百次，不愿做他徒弟的女弟子，是又爱又怜又很心痛。跟着他工作除了危险还是危险，杨春才十九岁，要承受与她年龄不符的痛苦，他于心不忍。可是天下之大，除了杨春，他再找不到第二个可以跟他并肩做战的人。
“师傅，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和韩冬在一起吗？
“嗯嗯嗯，”老白都不知要从何说起了。看见杨春眼里的兴奋，显然不完全是因为他的出现。
“韩冬另有任务，不过你也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第二百六十七章 穷到极处
韩冬接受了什么新任务老白并不明讲，杨春估计老白是出于保密纪律要求，对她这个徒弟也得避讳。只好不提韩冬，把她的档案放到老白面前。
老白抹脸苦笑，他可接不起杨春的档案。老白是神秘部门编外人员，杨春才是神秘部门的正式员工。
“那我的档案要给谁？”
“你就放在桌上吧，会有人收走的。你今天算正式入职了，我先给你讲讲我这次配合你执行的任务。”
妈呀，师傅竟然是助手！杨春太意外了。
“不要奇怪，我现在的本事确实不如你，能者上庸者下，做你的助手我心甘情愿，咱们这行各人自凭本事，也不丢人。”
老白刚才说话还中气十足，转眼之间就开始气喘，额上冒出虚汗。
“师傅，你没事吧？”
杨春看出老白的健康堪忧，以为他是才结束秦岭的任务，马不停蹄地赶来上海累到了。
“没事。”
老白强咽下涌到口腔里的一股血腥，强做高兴的样子。
“凌爱舞，你先听我说完。师傅不能陪你出去做战，只能在这里给你出谋划策。如果你遇到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联系我，组织给咱们配备了特殊的通讯设备，咱们随时可以通话。”
“这样啊！师傅，我叫杨春。”
“杨春没有凌爱舞好记，我就叫你凌爱舞吧。”
名字不过是个符号，叫啥也无所谓。只是老白这是幕后指挥配合，充当军师的角色啊，看来这个未知的任务不简单！
“到底是什么事呢？”
“花园街凶杀案。”
老白急咳起来，杨春想倒一杯水给他润润喉，发现屋里并没有水瓶水杯，只好做罢。
“可是凶杀案不是归公安局刑侦队管吗？怎么还要专门成立一个部门？”
“凶杀案是归公安局管，可是花园街这个……”
老白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是普通的凶杀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正是因为这件案子的不普通，所以才特别成立神秘部门。你在神秘部门做的任何事都不能对外说出去，你的身份也是保密的。出了这座小楼，你可以是任何身份。”
“什么意思？”
“你可以是学生，秘书啥的，找一个你想要的身份，只是不能让人知道你是神秘部门的人。”
杨春被老白说糊涂了，这个部门真是够特殊的，调来新人都没有人接待安排一下，只让一个编外人员布置工作。而具体的工作内容，老白也不知道，只说会有材料送到杨春的宿舍。
老白说了一会话已经是精疲力竭，额上的虚汗一层又一层，在白炽灯光里显得脸色更加青白。他觉得他今天的状态有点像回光返照，这次如果能帮杨春一起解决了花园街案，估计他的生命也就划上句号了。
老白这时突然很想徒弟小鱼，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去了，还得让小鱼给他披麻戴孝，才算这一生圆满了。
“我也不知道小鱼在哪里，程雷队长一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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