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刊亭的大爷猛地站起来朝着她的背影大叫。
跟在后头的黄彪,二话不说,掏了一块钱塞在他手里,“等等我,商夏!”
“师傅,送我们去义乌小商品城,我们很着急!”
一等黄彪跟上来,商夏就即刻发令。
“好咧!”
师傅一听,压低了油门。
坐在车上,黄彪喘过气来,一脸疑惑的看向商夏,想要问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问起。
感觉到他的视线,商夏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布满愁容。
“你想说什么?”
她率先开口。
“我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这不就是门开不了,而且房东不在的事吗?”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但是你好好想象,联系着我们两之前说过的话好好想想!”她提醒道。
黄彪拧眉沉思,突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可能是跑路了?”
商夏发现,黄彪这个人实际上还蛮聪明的,可惜这么好的脑子,没有用到了学习上。
“他们现在有很大的嫌疑。”
“你那么着急,是怕……”
“对!”不等他说完,商夏笃定地打断。
她办事小心谨慎,所以就算是他两跑路了对她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但是,要是他们袖手旁观,那几个在老板商铺里预付了货款的几个年轻人,好不容易凑够的六千块钱,怕是要打水漂了!
“可那几个小子,就是流氓东西。”
黄彪愤愤地说,说完这才反应过来,对了,他自己,好像也是流氓……
“他们可能品行不正,但他们也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和天底下千千万万的受害者一样无辜。”
黄彪没有说话。
用沉默表明了一点:他同意她说的话。
“姑娘,到了。”
车一停,钱一付,商夏就朝着商铺的位置奔跑。
在这儿转悠了两天,她硬是把里面的路给记熟了。
快要到商铺,远远的看见门前十几个人站在,接头接耳不知在讨论着什么。
商夏加快了脚步,上前一看,布料店的卷闸门关了一半,好端端的遮光帐篷,现在也东倒西歪的摆在地板上,细看,里面原本整整齐齐码着精美优良布料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斑驳的水泥墙面和发旧的桌子。
眼前的狼藉让商夏凉了半截,看来老板十有八九是已经走了,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想,商夏拉过身边的一人就问。
“大叔,我想问问,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知道这家商铺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早上我看见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一听到她这么问,几人回头看了商夏一眼,赶紧拉着商夏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你还不知道啊?刚才一群保安突然来问我们,有没有看到附近这家商铺的老板,我们都在忙自己的事儿,哪里顾得上注意别人,保安一听大家都不知道,就可是风风火火地到处搜查。
我们几个好奇的出来一看,这商铺就变成这样了。”
“诶,我要说,这商铺会变成这样,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不等那人说完,另一人这又立马插了一句话。
“这话怎么说?”赏析挑眉,急急追问。
“你是不知道,你今天早上看到的老板,其实不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真正的老板的老丈人前几天过身了,这两夫妇这不就马上动身回娘家去了么,他们原本打算让这家商铺暂停营业几天,可是他那个弟弟,呐,就是你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老板,突然这个时候就窜回来了。”
几人越说越是来劲,不时还夹杂着一句半句的谩骂,“他那个弟弟,我呸,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先前烂赌欠下了一大笔债,后头又酗酒生事,把自己老婆打了一个半死,给人送进局子里去了,这些债务,保释金,都是老板两夫妇勤勤恳恳的工作,替他还上的!
可这混账东西就是死心不改,从局子出来以后,就在老板家里白吃白喝住了几年,听说还不知道从哪里又讨了一个女人回来,都是和他一个德性的,老板要回娘家前一天,这货要死要活,哭着喊着跪着,说是要给老板看店,说是要报答他,你看看,这就是他的报答!”
一老人手指指着那家店铺愤愤不平地呵斥。
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变过,上天往往不会善待那些勤勤恳恳的老实人,他们的性子软,好说话,心肠软,成了她们最大的弱点,就像是商晓荷一样。
“我们附近知道他们家事的,其实都有明里暗里劝过他,只是他自己不听而已,现在店里的货都给捞个精光了,我看保安呐着急样,没准那兔崽子还犯了其他什么事呢!”
这话一出,几人争辩起来,完全忽视了商夏。
“老张,你这话说的酒不对了,这事老板虽然有责任,但是他也不是完全不听你们的劝,那龟崽子那天都直接跪在他店门口,口口声声说要帮忙看店,就差是给他磕头了,换做是,你有得选么?还不是一样。”
在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中,商夏心里明明白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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