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幼禾鼓着腮帮子,“谁把你骨头磨酥了?胡说!”
“我说是你了么,你就对号入座了。”元染凑近她的耳边,低低地说,“不过……还真是你,真的骨头都酥了,不信你摸摸。”
他拾起丁幼禾的手放在自己左胸口。
掌心下,心脏腾腾搏动。
丁幼禾手指一收,本想揪他一把,奈何胸膛是真·结实,只抓了一手衣服,顿时悻悻然松开手,“不摸,不好摸。”
元染拉住她的手,从衣服下摆贴近自己胸膛。
肌肤温热,心脏简直像就在她手心里跳。
“这样手感好了?”
何止好。
简直好到要流鼻血。
丁幼禾是吃刺青这碗饭的,见过的身上的肌肤比见过的真皮包还多。什么样的皮肤都碰过,但就算是在年轻女性的身上,也极少遇见元染这样柔和细腻的手感。
这皮肤,给男人,真是浪费了。
她心里感慨,手上自然没闲着,抓紧时间游走放火。
直到被元染按住手背,“……差不多得了。”
“不行,”丁幼禾半真半假地笑着说,“过了这村没这店了,既然吃|豆腐,自然要吃个饱。”
元染闻言,松开手,索性两手拉住衣服下摆往上一掀,脱开了往一旁刺青床上一扔,“管饱。”
丁幼禾看了眼自己停在人家胸口的魔爪。
做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她慢吞吞地缩回了手,“……饱了。”
可惜她的反应还是比元染慢了半步,他扣住她的手腕,“你饱了?那是不是该我了,我还饿着呢……幼幼。”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你可以往最纯洁的方向去想。
可丁幼禾就是在他低哑的声音里,非常顺理成章的……想歪了。
看见她脸上升起的红晕,元染搂住她的腰,贴在耳边接着说:“我想你给我纹个身,行吗?”
“……你要纹什么?”
“禾,”元染拾起她的手放回自己的左胸口,“在这里纹。”
丁幼禾的手被他按在胸口,只觉得自己的脉搏都快要跟他的心跳同步了,“别闹,万一以后不想留了,去洗还得再疼一次。”
这话,她经常跟一时脑热上门来纹身的年轻顾客说,这一次也是条件反射就讲了,并未多想。
可话说完,丁幼禾就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对。
抬眼,对上元染那双深黑的长眸,果然看见里面低气压慢慢笼罩,大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以后,万一,不想留了?”元染慢慢玩味着她的话,捏着她手腕的手劲渐渐加重,“你在暗示我什么?幼幼?”
丁幼禾原本还真没想那么多。
情到浓时在隐秘的地方纹上恋人的名字,又会在什么情况下去洗掉呢?无非是情淡了,人散了,分道扬镳了。
这样一想,她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毛病,刚要道歉,就被元染扯着手臂往旁边一推搡,人就仰面躺在刺身床上,被他单膝压在身侧,动弹不得。
“纹上了,就没打算洗,”元染迫近她的面孔,就像野豹压着自己的猎物,“我跟你在一起,就没想以后分开。”
丁幼禾听见自己心里轻轻地被敲了一下,空灵的,像挂在亭角的风铃,不染杂质的愉悦和满足。
她手臂从他腋下往后,反抱住他的背脊,“我知道,我都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元染凝着她的眼睛,“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答案都写在那双情绪涌动的眼里。
宛如波涛汹涌的海面,下面潜伏着一头蓄力许久的鲸,随时腾出水面,占据所有的一切。
丁幼禾轻笑,“也知道,你不都……养精蓄锐一天了吗?”
这一句,好似把家门的钥匙递给他。
是仪式,也是允许。
元染瞳色一深,人向下压去,准确无误地吻住她的唇,吸吮的间隙里低声说:“这里……还是楼上?”
丁幼禾低低喘息,“楼——”
话都没说完,人已经被双手抱起。
唇瓣相贴,丁幼禾不得弯过膝盘在他腰上,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让自己不至于尴尬地掉下来。
他的手臂托着她,其实很稳。
但丁幼禾还是紧张,尤其是,当他走上楼梯。
她总疑心自己太重,他吃不住会把她丢在楼梯上,摔得四仰八叉,所以双手在他颈后抱得死紧,身子也绷得直直的。
元染松开她的唇,轻笑,“太紧了。”
丁幼禾可怜兮兮地说:“怕掉下去。”
“你这么不相信我的体力,”元染半开玩笑,手臂往上一颠,吓得丁幼禾一声轻呼,才说,“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证明一下才行?”
说话的间隙里,两人已经上了楼,站在丁幼禾的卧室门口。
在今天之前,每天关店之后这里都是元染的禁区。
“我进去了?”声音带笑。
丁幼禾总觉得有哪不对,可脑子里混沌,想不出怪在哪里,于是红着脸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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