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搞不清楚到底在等什么,再等下去小丫头都成小大姐了,万一哪天一个想不开就跟个相亲对象扯了证,他们染爷咋办?强抢民妻吗?
得,就算要抢,他也帮。
终于,在三年后,楠都城降下初雪的这一天,许暮接到了元染的电话,“我在机场,你在哪?”
同一日,许老三以及他那帮中二时期做梦都想要出人头地的兄弟们,头一次进了位于楠都市中心的私家别苑,听说被贴了几年封条,刚刚解禁的京南故居。
跟在他们染爷身边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银发老外,居然还能说一口漂亮的京片子,也真是人才。
“染爷,这房子是你的了?”许暮摸着红木椅的把手,不敢相信地问。
元染没直接回答,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认识刺青协会的人吗?”
打着陈氏的旗号,许暮没费什么功夫就见着了协会主席,对方热情洋溢,三言两语就打下包票一定把最好的刺青师介绍给陈先生,比如刚刚拿奖拿到手软的那一位。
“……丁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不知道你们陈先生介不介意?”
许暮一拍胸脯,“我们陈先生就喜欢暴脾气。”
协会主席:“……先生好雅兴。”
何止?不光雅兴,还很耐性。
三年了,重找个女朋友、生个孩子都能攥着酱油瓶走两圈了,他们那位长了张能约P约到飞起的脸,却死盯着个曾给自己种下青青草原的女友守了三年寡的老大……有这毅力,干啥不能成?
第45章 撩45下
这一夜, 丁幼禾睡得格外不踏实。
那个人宛如长在她的骨髓里, 在夜深人静时就像青烟般溢出,将她寸寸包裹,温柔舔舐。
这么多年来从未苏醒的欲|望, 犹如雨后春笋, 蹭蹭的窜出头来,在漫漫长夜里给人空虚与寂寞。
丁幼禾终于彻底醒来,对着白纱窗帘, 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长夜, 也是这样天寒地冻, 月色皎皎。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未来很长,足够探索彼此每一寸躯体和灵魂,却不料离别来得比想象中早太多,她甚至连他的灵魂边缘都没有触摸到,就被丢在了过去。
最可悲的是, 他一回来, 她竟又重蹈覆辙。
丁幼禾扯过被子盖住头,阻止自己再去想他。可是就像过去的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总有个少年在她背后哑声说,“我难受, 幼幼,能不能……”
她蜷起身子, 抱着自己的膝。
他回来了。
那她呢?要回去吗?
不要。
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就足够了, 走肾可以, 走心……她不要。
绝不!
*** ***
清晨,丁幼禾在家里轻手轻脚的洗漱,生怕吵醒了隔壁的肖潇。
这两年,她做美妆博主攒了不少粉丝,但直播多半安排在下午、晚上,所以睡得晚,起得更晚。
直等丁幼禾收拾停当,推开刺青店的门往外走,才看见停在路边的银色迈巴赫,和,靠在迈巴赫旁边的清隽男人。
她脸色一冷,转身就要绕道,却被他长腿一支,拦住了。
“现在不睡懒觉了?”语声带笑。
丁幼禾瞥他,“先生,我们很熟吗?”
“我以为挺,熟的。”
他的断句方式让丁幼禾莫名地跟着屏了一秒息,几乎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她也知道他口中的“熟”是哪种熟。
丁幼禾牙根发痒,决定眼不见为净,全把他当透明人径直往前走去。
她穿了高跟鞋,为了保持仪态走得并不快,这使得元染跟在她身后非常轻松。
“这么早去哪?”
丁幼禾瞟他,嘴角微翘,“相亲。”
她本以为会惹他不快,没想到元染竟轻描淡写地说:“在哪相?送你。”
丁幼禾嘴角抽了下,“免了,您贵人事多,别为我耽搁。”
说话间,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她伸手拦了,也不管身后还跟着的男人,直接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跟男朋友吵架啦?”司机问。
丁幼禾仰靠在椅背上,“不是,不认识。”
“意思意思就行了,这种身家的男人可没多少耐心的。”司机笑着开玩笑,“这车多少钱?一千万打不打得住?”
丁幼禾一愣,回头,这才发现那辆银色迈巴赫正跟在出租车后。
“听大哥的,男人给台阶就下吧,别弄得将来回不了头。”司机自以为好心地劝说。
丁幼禾眼睫低垂,轻笑,“是吗?给台阶就下,凭什么。就凭他有钱?”
“有钱,长得帅,还肯追着你跑,”司机反问,“这都不够,美女你还想要啥?”
要他的心,要一颗永不离开的心。
丁幼禾没再搭司机的话,到了目的地就付了钱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咖啡店里走,全当没看见不远处的豪车。
她到早了几分钟,于是找了个角落先坐下,点了杯拿铁,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晨曦。
门口风铃声响,丁幼禾先以为是相亲对象到了,于是下意识地看了眼,结果却是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的元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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