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岁左右的绿衫少年,盘发插簪,棱角分明的精致小脸,大眼睛里虽然稚气未脱却已然透露出一股凌厉。华服上也是细碎的藤蔓花纹,微弱的光映衬得他面色更显凝重。
边上的太监黑衣黑裤,棕红粗糙的脸上写满担忧。时不时拿脚碾踩着装翠草的布袋。
青桃分析一遍二人所说,明白自己和白鹭已经被救,白鹭虽不在这个车厢,应该也是被这皇子带在行进队伍中,也能感到铃铛正硌在手腕和软塌间,岁华之梦里得来的铜镜和杏子就在黄裙口袋里,翠草仍在,便放下心来,不作声,继续听着。
“我的小祖宗,就您知道尽孝,太子和众多皇子都只是嘴上说说,不见有人前来,那是他们都知
道,这应安寺说不定就是有去无回啊。”那太监说着还哽咽起来。
“哼,怀觉不过是个老野猪精罢了,我君雅国皇祖乃是神鸟之后,虽然传至父皇已是近乎凡人之身,真论起妖族血脉,我们祖上号令群妖之时他还不知在哪里吃猪食呢,我君雅能人异士众多,此次前来的翼族铁卫已经天下无敌,他老秃驴还能翻了天不成,若是不给冥丹,一剑捅他个大窟窿。”
青桃偷看那少年,意气风发,气焰嚣张,一看便是从小宠溺惯了的霸道冲动熊孩子。心中想笑,
捅不捅怀觉无所谓,只要能带自己和白鹭去到应安寺,交了翠草完成任务就行。
“诶呦,我的小祖宗,你可别乱说了,这翼族铁卫虽能飞行,比常人多一颗心脏,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还真能天下无敌,那怀觉和尚在应安寺达千年之久,必然有其能耐,不能轻敌啊。”
“丧气。不与你说话了。”少年气哼哼的转身,看了一眼青桃。
“三皇子,奴才是看着您长大的,是舍不得皇子出什么岔子啊......”
“禀报三皇子,前面还有三里路就是应安寺了,此时天色已黑,眼下是连夜赶路还是现行休息明早再行?”士兵来报。
少年掀开帘子,星光微弱,山路崎岖,两侧丛林中除了车马回声,只剩山雀鸣叫。
“继续赶路。”
少年话音刚落,一只利剑穿透车身,贯穿那太监喉咙,鲜血喷涌尽数洒在翠草的布袋上。
“啊!刘新?刘新?”
车外喊杀声响起,少年挑起车帘,数千黑衣铁甲士兵举着火把将车队围住。
皇子携带的翼族铁卫展开双翅厮杀,毕竟人数不敌,铁甲士兵数十人一组拉开巨网,数十人一组奋力射箭,箭尖划过弓弦擦起烈火,烧的翼族铁卫惨叫声不绝于耳,瞬间除去大半。
一个翼族铁卫跌落,砸掉了皇子这辆马车的一个车轮。
马车一歪,飞驰颠簸,朝着路边的树沟滑去,霎时乱箭飞射而来,青桃跳起身,一把拉过少年,两人伏在车厢地板上,“你是装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云年,跟我一起的男子在哪,现在可能只有他能救我们。”
“他在我们后面那辆马车里。”
“跟我来。”
青桃蜷缩着小身子,一把抓起染满血的布袋从车门跃出去,心里喊着“小迟,小梦快帮我。”
青桃朝着地上一滚,肩头立刻浮现一白一褐两只狐狸。
那皇子望了一眼倒在车厢的刘公公,抓起一把长剑也跳出车厢,二人两狐在乱箭中躲闪而行,摸索至白鹭所在的车厢,掀开帘子。
果然白鹭目光呆滞,直视车顶,肩膀上一连中了三箭都无反应,身边三个侍从伏在地上已经被箭射穿。
青桃爬上车厢,用力捶打白鹭的胸口,无论如何摇晃都没反应,迟和梦用爪子拍打着白鹭的脸,皇子侧身贴在车厢外“好了没有,他到底行不行?”
突然四周呼喊声响彻云霄“叛臣玉子峥,杀父弑君,新皇恩德,投降不杀。叛臣玉子峥,杀父弑君,新皇恩德,投降不杀......”
小皇子心中愤恨,双眼血红,拔剑挺身,跃起在车门上,大喊“放肆,本皇子出行之前父皇只是微恙,何来新皇?”
“哈哈哈哈,呸!玉子峥,你还当自己是君雅的三皇子?你毒杀先皇,已是死罪,要不是新皇开恩,老子早就将你射成筛子了。”黑衣士兵的首领举着火把左右一挥,四周拉网的士兵继续奋力捕杀翼族铁卫,前排的士兵举剑冲玉子峥而来。
别看玉子峥年幼,剑术了得,再加上莫邪神剑的加持,力道更是强上几分。硬生生逼退了数十人。残肢断腿横飞。
车厢内青桃见玉子峥杀红了眼,可寡不敌众,毕竟他曾救了自己一命“小迟,小梦你们去帮他。”
两狐跃出车厢,扑咬四周的士兵,许久没有动杀念,两只狐狸憋久了,此刻一动心思十分凶残,围上来的士兵逐渐减少。
青桃继续扯着白鹭,准备将他拖出车厢,口袋中的小镜子掉落出来,镜中一道光束映红天际,打斗中的所有人和妖,一晃神,竟都忘记招式呆呆站着。
突然一个黄袍老僧从天而降,持佛珠念号,一周杀气渐渐平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怀觉大师,这是我君雅国的事,大师还是少插手,从哪来回哪去,免得伤及无辜。”那首领指着玉子峥望向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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