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姐也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孩子跟我说是一起没的呢,难道是我听错了,孩子给你送来了?”
她就很疑惑了,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因为不是当事人,也是听着姐妹们说的。
俩人急匆匆的,蔡如意跟着文三姐就去找人呢对质去了。
贵儿在电力那里上班,人很勤奋吃苦了,要收拾办公室,要下来一个新领导,办公室不够用,单独给收拾出一间来。
最后办公室闲着好多年了,是以前领导用的,后来领导去世了,在单位上猝死的,大家觉得不合适,也用不着,就那样闲置着。
贵儿跟人拿了抹布,想着先把里面的一些资料整理出来,然后擦洗一下。
资料都十多年前的了,说来人死了都十几年了,柜子里面的钥匙都没有了,撬开的。
结果哗啦啦的就出来一些报纸,很多了,大概塞得太多了,一开柜子都掉下来了,以前的报纸金贵,看完了都是收起来的。
没事的时候还能拿出来再看一看,都泛黄了,有的还模糊了。
贵儿就赶紧蹲下来捡起来,捡着捡着,手就顿住了。
他就蹲在那里,慢慢的拿起那张报纸来,泛黄的纸张上面,却依旧能辨认的出上面的人。
他一下就捂着心口坐在地上去了,是真的。
这样的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
失魂落魄的回家,他就一直在想着这个事情,上面的时间写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他们来定居的第一个月。
张德贵如果活着,贵儿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去找他的,一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饿死穷死也不会。
你过你的富贵日子,我不羡慕,不强求。
可是张德贵死了,贪污罪枪毙了,报纸上有报道,他隔着十多年才看到。
似哭非哭的,他怎么也没想到人死了,他躺在那里想着,哪怕是知道他大鱼大肉的活着,贵儿也不愿意他就这样没了。
很复杂的感情,但是他绝对不恨张德贵。
他隔着裤子摸摸口袋里面的报纸,不知道要不要拿出来给王丽华看看。
告诉她,看这个男人有报应了,当初幸亏没接受咱们娘儿俩,枪毙了。
可是他说不出口,不知道对于亲生母亲来说,人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呢。
那边蔡如意真个人都乱了,人家亲口跟她说的,“孩子没了,难产死的,一尸两命,我亲自一起火化的,不可能活着的。”
“您家里那个孩子,大概是凑巧了,不知道是谁听见了风声,抢着把孩子给您送家里去了。”
有这样的,女孩子大家不愿意要,所以才到处送人,大概是听到蔡如意想要女孩子,又怕她不接受自己家里的,才摸着黑送过去的。
解释的倒是挺符合常理的,但是蔡如意自己知道啊,那么多钱那么多金条,这就不是人家养不起嫌弃是个女孩子,明显是有内幕的。
所以心里面就每个实处,回家背着顶顶就跟冯大爷嘀咕呢,“你说说,我就怕人家孩子爸妈是寄养在这里的,到时候还来找回去,我一想起来,就拧巴着。”
“没事,孩子都大了,这么多年了,谁对着她好都知道的,你别担心了,反正找不出来就是了,我看啊,不一定是专门给你送的,也有可能是送错了的,这和平里大街小巷的,记不清路的多了去了。”
冯大爷不担心这个,最终还是要看孩子的,孩子怎么想的才是最重要的。
“你千万被跟人家说,谁也不能说,顶顶更不能说了,孩子受不了打击。”
“行,我知道利害关系的,赶紧睡了。”
蔡如意是翻来覆去的没睡着啊,早上起来就包了馄饨,张顶顶懒散散的起来,“哟,今儿什么日子啊,大早上吃这个。”
“你哥不在家,我们天天吃好的,赶紧洗脸刷牙去,我这就去下了。”
张顶顶揉着眼睛,“我要多放香菜多放醋的。”
“知道,知道,赶紧的。”
张顶顶就弯着腰在水龙头那里去刷牙,家里最近不用井水了,安装了水龙头,满院子的人就用这一个水龙头。
眼睛还半开半合的,头发随便一绑起来,就在那里刷牙。
直起身来,掬着凉水往脸上扑,“贵哥,看什么呢,难道是看我长得漂亮啊?”
她一边说一边笑,不知道大早上的犯得什么傻劲。
贵儿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到底没说出口,他看着张顶顶进去,自己站在那里,用手挡着太阳。
他昨晚上一晚上没睡好,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爸死了,那家里怎么办,他清楚的记得,走的那一天,他妹妹刚出生。
是的,他一直觉得那是自己的妹妹,那种血脉的牵扯,让我们很难理解。
不然一般的人是恨不得张德贵一家三口过得不好的,这样才对得起他跟母亲半生颠沛流离。
可是贵儿不这么想,他不认张德贵,但是张德贵死了,一切烟消云散,他就一大早就去人家机关里面专门打听这个事情。
“没有啊,家属我们没有找到,从窗户那里逃跑了,孩子也带着一起走了。”
“不过,当天晚上巡夜的时候,有人看到跳河了,有戒指给张德贵看过,那就是他老婆戴着的,所以我们认定是跳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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