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够啊?一点声响都没有,跟成成小时候一样,一点不闹腾,搁在那里一放就是了,一点不费事。”
何老师心里不是滋味,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我可告诉你了,甭管多少钱,你接下来了,就得好好给人家看孩子,别瞧着孩子不会说话就糊弄,不然别说如意了,我就跟你没完。”
说完就起来了,彭丽丽给气的,筷子一拍,“我为了谁啊,我还不是贴补家用,你甩脸色给谁看呢?你个白眼狼,我白伺候你了。”
第二天早上,蔡如意就给顶顶把包过来了,还带着一个小筐子,里面尿布什么的,还有吃的,缸子里面是米汤,还带着一个花卷儿。
张顶顶不乐意,她不想跟着彭丽丽,心想谁知道这女的什么心眼,平日里瞧着就不是个好人,眼泪八叉的拉着成成的袖子。
成成这是头一次觉得,这丫头眼睛不错,水亮亮的,会说话一样。
有点被需要的感觉,挺高兴的,“我放学了就接你,你听话。”
张顶顶那点小力气,袖子瞬间就撒开了,心想你个死小子,软硬不吃,硬是给眼泪憋回去了。
蹭了蹭蔡如意,你说蔡如意心里这滋味,摸了摸她的头,亲香的不行,“好孩子,妈去上班。”
急匆匆的就走了,人一走,彭丽丽就给顶顶放到床上去了,也不去碰,自己乐呵呵的。
恰好还没吃早饭呢,那米汤还热乎乎的,她自己就吃了,喝了米汤,又吃了一个花卷,觉得真好吃,吃起来很香了。
张顶顶心想,噎死你,那是老子的口粮,从来没有这么生过气。
彭丽丽自己笑了笑,看着张顶顶盯着她看,“看什么看,中午有你的饭,饿不着呢。”
还不是看中了蔡如意在国营饭店,里面油水多了去了。
看看这花卷,里面有葱花不说,油盐都有呢。
张顶顶张开嘴巴想哭,让人来看看这不要脸的,结果一张嘴,彭丽丽就伸手给了她一下,一把下去,真疼啊。
她瞬间就闭嘴了,院子里没人,这会儿也就是冯大爷在家了,冯大爷也弄不明白这事情。
张顶顶心想自己怎么就还不能开口说话呢,人家那些机灵的孩子,早就能说了,她还不会。
私底下琢磨着,八成就是给吓得,当初刘梦玲给她摔了一下,她缓了好几天,加上刘梦玲也没了,她蔫头巴脑的,只怕是说话有障碍了。
就是不好开口,总是想起来那天她想着喊妈,都到了嗓子眼里面了,可是突然就失重了,重重的落在地上,浑身密密麻麻的疼。
彭丽丽果真是个好样的,上午没管孩子,不说是要水要吃的,孩子她碰都不碰,还爱喜欢出去八卦,站大街上聊天。
冯大爷忙忙匆匆的,走过去两步,突然听见里面孩子哭。
张顶顶是被尿憋的,她不吃东西不喝水,可是得排泄啊?说真的,就没有尿床过的,她意识很清醒的,一个成年人,尿床了,那她接受不了。
想着给彭丽丽喊过来,可是彭丽丽在街上呢,一时半会的听不到。
冯大爷脚步顿了顿,看着门没锁,他在外面喊了一句,“在家里吗?”
没人应,他就掀开帘子看一眼,“哎呦,这不是蔡如意家里的老闺女吗?怎么就在这里呢。”
估摸着是彭丽丽给看看孩子,他就见不得孩子哭,自己抱起来,兴许是尿了,打开褥子,张顶顶刚好就尿出来了,他自己嘿的一笑,“巧了。”
他会相面看人,也会看风水,家传渊博,祖上多少辈子的人了,都是干这个的。
无论是合适呢么年头,都饿不死风水先生,到哪里都有口饭吃的,到了自己这里也一样。
先前他就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如今,大家都成了工人了,工人阶级最光荣,拿着工资,他呢,人家不信这一行了,还真的是不好过,没人找他,他就见天的在家里闲着。
混吃等死的,自己也难过。
“得嘞,您哪,别哭了,跟我一样,是个多余的人。”
他看着张顶顶尿完了还是眼睛里面泪汪汪的,跟个小狗儿一样。
张顶顶在这里,就跟蹲大狱一样,无声无息,被冯大爷这么一叹气,只觉得同病相怜。
心想我这还有家呢,不是多余人,你冯大爷光棍一个,才是真正的多余人。
她估摸着,自己以后长大了,怎么也得大富大贵的过好日子,这是张顶顶一直坚信的。
冯大爷乐呵呵的,看她挺机灵的,就给抱着到院子坐着晒太阳,院子里有个躺椅,给张顶顶放上面,他自己坐在旁边的木凳子上面,一晃一晃的。
别说,还挺美的,张顶顶自己乐呵呵的,昏昏欲睡。
“嘿,我说您这是干什么呢?孩子在我们屋子里好好的,你给抱出来干什么?虽说您是房东,可是没这样的道理。”
彭丽丽进门就咋咋呼呼的,跟吃了枪药一样。
冯大爷笑笑,解释了一句,“您看看,我这不是要出门,刚好听见里面有孩子哭,怕孩子出事,就进去看一眼,为了孩子。”
“孩子在屋子里面能有什么事情啊?不就是吃喝拉撒那点,您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冯大爷心想你这规矩还挺大的,不过他也是第一次进屋,以前就是收房租,他也是门外面站着的,这次真的就是为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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