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承受不住,饭碗就直接摔了,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直接就吵起来了,不结婚就去死,还是被家里人逼死的。
有的孩子不懂事,或者说有时候收到的委屈太大了,压力太大了,习惯对着家里人发火,尤其是对着最亲近,最爱你的那个人发火。
都习惯了,贝贝你看,家里面只有父母是最亲近的,但是对母亲跟父亲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难免就是刘梦玲多关爱她。
有时候她是给刘梦玲拿主意的,这态度上就能看出来的,所以说刘梦玲的苦口婆心没有用。
她有自己的想法,哪怕她知道不太对,但是这个节骨眼上,自己走出来的,就只能这样了。
“最后呢。”
“最后我们没听,只听着摔了东西,里面就安静了,我们就抱着柴火走了,这听墙角也不是故意的。”
“我们就是巧了,这谁知道人没了,不然说什么我们也是要进去劝一劝,开导一下的。”
说到这里,很抱歉的看了张顶顶一眼,这丫头走了好几年了,没想到出息成这个样子了,从小跟别人就是不一样。
她们当时以为没大事的,就是拌嘴之类的,而且这个人家家里吵架其实不好去看的,又不是打架。
夫妻打架是需要拉的,但是这个其余的拌嘴之类的,是要回避的,属于家丑。
结果没想到人这么没了,说不清是怎么没的,但是这个歌裉节上吵架了,不定就是气死的。
张顶顶最后又给了两百,“这些话,不要跟别人再说了,不要再提起来了。”
“知道,知道,我也知道不好。”
张顶顶就从后院里出来,结果一下看到成成,成成就站在柜台那里,正对着后院看,老板娘的儿子趴在那里写作业。
“我见你出来这么久,不放心出来看看。”
“你都听到了?”
成成点点头,这个没什么,他其实没什么感觉的,就是怕自己老婆伤心生气。
“顶顶啊,你别生气,你情绪不好了跟我说,你哪里不舒服,也要跟我说啊,别不跟我说。”
成成就看着她,觉得他们家张顶顶啊,都是很开心,一直是一个,虽然话不多,但是很有想法,自己活得无比开心,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样子,不是现在这样子的。
现在的人,看着真的是跟割他肉一样的。
张顶顶也觉得,为什么就日子过得这么不开心了呢,她自己也想。
她蹲在那里剪灯花,这是第二晚,灯花要不断的看着,不然怕油灭了灯,这个人死了的三天,是不能灭的,不吉利。
等着贝贝对象来了,她就捏紧了剪刀,看着俩人还是在那里腻歪,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平时也能理解,毕竟是进入了感情的阶段,俩人黏黏糊糊的,恨不得时时刻刻在一起,都可以理解。
但是自从白天知道了,因为贝贝,因为这个男的,刘梦玲死亡报告上面就是写了,心脏的问题,情绪波动,到底是为什么情绪波动显而易见。
而且贝贝父亲还跟贝贝一起隐瞒了吵架的事情,张顶顶要不是有点理智在那里,真的是都怀疑是不是谋杀了。
贝贝跟贝贝父亲,谋杀了她的母亲。
贝贝手里面拿着一兜子橘子,拿出来给她对象吃,“吃一个吧,看你嘴唇都起皮了。”
张顶顶就冷眼看着,心想你对象嘴唇起皮了就心疼成这样,那你母亲去世了,因为你去世了,不知道你是凭借着什么才能活下去的。
贝贝剥好了,递给那男的,张顶顶就起来,走过去,漫不经心的一下子给撞掉了,掉在地上去了,咕噜噜的滚。
成成看着,周一平也看着,俩人知道她是故意的。
对,就是故意的,结果张顶顶面无表情的,“不好意思,蹲时间长了,腿麻了。”
然后就径直的走过去了,她就是这脸色,已经很不错了,她一边走着,一边想着,等着丧事结束,等着人入土为安,到时候一切好说了。
现在唯一顾忌的,就是给死人的体面了,最后的体面,她还是能忍的。
冯大爷在外面,请了自己的行当里面的人,他是看风水的,认识的人五花八门,时代好了,都出来活动了,专门请了人来,做法事的。
扎了棚子,喇嘛一个棚子,道士一个棚子,再有就是和尚一个,嗡嗡的声音,这在先前的时候,是极大的体面了,极为阔气的人家才这样,其中的喇嘛是最为昂贵的。
贝贝就看着张顶顶在外面指挥人去用筐抬出来值钱,都是用筐的,纸扎的东西,金元宝,银元宝,再有就是香车美服,一应俱全,全是冯大爷去联系好了的。
“这没什么,真没什么,分内的事情,有事您言语,给您办妥当了,您只管保重。”
这是舅舅拿出来钱,给冯大爷收着,说是花费开支的一应事项,全从他的账目上走。
冯大爷不要,只说这是分内的事情。
他来了,自然是按照张顶顶的意思,一应的东西只自己人做,不让贝贝父亲插手,“您歇着,这些我来。”
贝贝爸爸要去烧纸,冯大爷眼疾手快的拿走了,这些事情,也是不给他机会的。
人活着不是你的,死了也不是你的,是要给葬到父母身边去的,所以该断了的都得断了,没这个意思了,账目上不走你的钱,伙计上不沾你的手,甚至是伙食茶水,都是专门请了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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