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扎针,一边叹气,这事情,邪乎了一样,检查也都做了,方案也都拿了,怎么就不管用呢,院里面也很重视,好好地一个孩子,不能给烧傻了不是。
蔡如意没辙,就只能这样了,总是这样打针吃药观察,可是等个把小时,孩子就是不退烧。
蔡如意抹着眼泪,“成成啊,妈跟你说,你妹妹要是烧成了傻子,这以后你得照顾她才行。”
“不然到时候你妹妹多可怜,我们不是没钱,可是这没辙了不是,就怕是有个万一。”
说不下去了,成成就跟没听见一样,端着热水给张顶顶喝水,喝热水出汗好得快。
那水他喝着正好,可是张顶顶嘴巴嫩,就觉得有点烫,死活不张嘴。
成成捏着她的下巴就给往里面倒,张顶顶是靠着本能吞咽的,不然就呛死了。
一会儿一杯子,一会儿一杯子,蔡如意都看不下去了,“那什么,妹妹不喝了,这都一壶水了。等等再喝。”
成成不听啊,他坐在那里,五分钟就跟过了半小时一样,觉得差不多了,就又起来给她喝。
张顶顶烧糊涂了,都觉得自己在水里面晃荡,她心想,是不是她那早死的妈想她了,一阵一阵的飘荡。
冯大爷瞧着天黑透了,路上都不走人了,才去纸扎铺子拿了东西,到了护城河根子上。
一套一套的给烧了,带着一瓶子酒,些许纸钱,还有新衣服新鞋子,竟然还烧了一个小丫头,“您们哪,甭担心,在这里赖着不走了,尽早的走,姑娘好着呢,白白胖胖有人疼。”
“这是给您们准备的行路钱,这是高头大马您省的累着脚,还有这新衣服新鞋子,您暖暖活活的上路,再有一个小丫头,您们就当时你们的亲闺女,带着一起走,您亲闺女啊,就留着她在这里享福。”
说到最后,给那个穿红戴绿,脸上两坨粉红的纸丫头给烧了,只会越来越多,明明就是没有风,可是纸灰越来越高,节节的高。
冯大爷有把活鸡给扔到河里面,河边湿冷,他也害怕,但是害怕也得来。
这位是有点真本事的,给看出来一点事情,蔡如意那孩子是抱来的大家都知道。
可是打哪儿抱来的,顶顶父母是干什么的,都不清楚。
这回生这场大病,冯大爷合计了一下,看着八成是这丫头的死鬼爹妈找来的,尤其是她妈,带着湿气呢,冯大爷就到护城河试试,别缠着孩子了。
“您们呢,虽然是爱孩子,可是活着的时候送出去了,这下子,也别想着带着孩子走了。”
一边嘟囔,一边收拾火盆伍的,脖子上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鬼神这东西,不信不行,冯大爷是不沾染这些东西的,这是破例了。
结果肩膀上耷拉上了一只手,冒着凉气儿的,冯大爷跟冻住了一样,不敢动,咽了咽口水,头皮都炸了。
告诉自己不要慌,就当什么事情没有,千万别回头,全当自己眼瞎了。
“我说,还就是您,老远我瞧着着背影就像,您怎么不言语啊?”
冯九龄就块给吓死了,把肩膀上的手先抖擞下来,扭过身子来,“我说有你这么吓人的吗?大晚上的不会喊一声啊?您这成心—”
话没说话,愣住了,看着眼前这嬉皮笑脸的人,“冯大爷,是我啊?不认识了啊?我们这么多年的邻居啊,当初我爸爸还买了您家里一排子的南屋呢。”
冯九龄心想,真是活见鬼,大着胆子,尖着指头去捏了捏何明泽的脸,被何明泽一巴掌给拉下来,“您这是怎么了?真不认识我了,捏我的脸干什么啊?这才几年啊,您这记性真不好。”
“不是,何明泽,你不是死了吗?”
何明则穿着一身老棉袄棉裤,背着两个大包袱,一听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我呸呸呸。谁死了啊?我活的好好的呢,是不是蔡如意那毒妇,妨我呢是不是?”
冯九龄就不明白了,这叫什么事情,死了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还死了。
他瞧着着何明泽就不是好来路啊,要是好来路,这么多年了,不说老婆,孩子都没回家看一眼,人家成成小时候活的多不容易啊。
“你没死,这么多年去哪儿了。”
何明泽揣着手,两只手拢在袖子里,“我这不是去东北走亲戚去了,去学了点儿东西,我就知道这娘们靠不住,我这才走几年就耐不住,到处对着人家说我死了,好给自己再找一个是不是啊?”
何明泽,这王八蛋这么多年了。人家蔡如意怀着孕他卷包会,回来了不知道问一问娘俩过的好不好,只一口一个毒妇,一口一个蔡如意对不住他。
冯九龄就不明白了,这多大的怨,多大的仇啊,抛弃妻子的回来还真没有脸了,“我说,人家蔡如意是刨了你们家祖坟还是抱着你儿子跳了井啊,你会说人话吗?您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说完,冯大爷拎着火盆就走了,想着明天去医院看看顶顶好没好,应该是好了,再去给她提个醒,何明泽回来了,他老觉得这里面有事儿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有的人,穿着畜生皮,其实还不如畜生。明天就要开V文了,小可爱们,有没有觉得这本书有进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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