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大花?”。
“你家的大花”。
大毛出来的时候,两人在院子里愣愣地站着,大毛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招呼成才进去坐。
“大毛,大花没了”,富贵转过头来红着眼眶和大毛说了句。
“没了?我前两天回去它还能吃能喝好的很,怎么会没了?成才你是不是看错了,它会不会会不会只是睡着了”。
“我早上端了食去喂它,唤它它也不出来。我就忙去高老头那拿了钥匙,开了院门。它躺在窝里,都有些僵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咱们也不会丢下它一个在家里。它昨晚还不知道叫成什么样子,走的时候我们居然一个也不在家”。富贵说着眼泪哗哗地下来了。他也不出声,伸手抹了一把。
“没叫。它要叫的话我家旺旺肯定要跟着叫,昨晚安静的很”。成才忙安慰了句
大毛想象着大花躺在窝里无助的画面,心里难受极了。虽然它只是一条狗,可它大概也会害怕,也会无助。这真的是第一次丢下它一个在家。大毛十分后悔,为什么就没在王家村多呆几天。
“成才,你把它埋了吗?”。
“埋了。你俩也别太难过,它走的时候真没受罪,没你们想的那么凄惨。我昨晚去喂它的时候,它还朝我扑,看着很有精神,把一大碗的饭都吃了。晚上也没叫,我估摸着是睡着的时候走的。其实它也不少年了,这么不痛不痒的走了,算是件幸事”。
大毛其实早就知道会有这天,这一年大花的精神都不太好。前两日回去她见它精神好转,以为还能撑上一段时间,可没想到竟是回光返照。其实成才说的没错,这般不痛不痒地走了算是不错了。
“富贵,这事不怪你。成才说的没错,这算是件幸事了”。大毛这会儿想通了,悲伤少了一点。
富贵把眼泪擦干净,“成才谢谢你,幸好你在家。你把它埋在哪了,等这事一了,我就回去看它”。
“你家后头的那块荒田头边,离坟岩堆不远”。
“你有没有给它立块碑”?
“没有”。
成才在这吃了中饭,本想直接回省府的,杨二柱硬是留他住了一夜。如今天短,这会儿走,成才就该走夜路了。
晚上,杨二柱去小书房睡了,成才和富贵睡在了一床。
“富贵,你还难受吗?”。
“没那么难受了,我也想通了,这不论狗还是人都有生老病死,咱们谁也没有办法”。
“这就对了。我以后老了要是能无病无灾,不痛不痒地去了,那我可真是走了大运”。
“呸呸呸,成才这年季还没过呢,你瞎说什么。你这媳妇儿都还没娶呢,倒是想得挺远”。
“富贵,你现在有喜欢的姑娘了吗?”。
“没有”,富贵想都不用想,因为真是没有。“你和林雪怎么样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人家提亲?”。
成才其实就等着这句话呢,他赶紧借机和富贵解释了遍。
“哎,这么说来你俩确实不是一路人。你以后可别随便说什么非人家不娶的话了,这要传出去可不好听。你以后也多了解下人家姑娘,再说什么喜不喜欢”。
“嗯”。成才心想现在果然不是表露心意的好时机,到时候这兄妹两少不得会以为他又是信口胡说。
成才走后,三掌柜的事一直等到年十八,才尘埃落定。大毛不知张家几人如何,三掌柜却是真真的被放了出来。许娘子也一直在旺城住了这么些天,三掌柜被放出来的那天,她是又哭又笑地把人接了回去。富贵也没了限制,想去哪就去哪,他首先就回了趟王家村。
梁府里,梁泽却是有些纳闷,“梁松你说,张贤这事是个巧合,还是那杨大毛真的找到了什么路子。省府里竟然真的有人把这事给压了下来。我有时候觉着这杨大毛十分神奇,看似不能的事情,她竟还都给办成了”。
“或许是张贤有上头有什么关系呢?”,梁松不信那莽莽撞撞的姑娘有这么大能耐。
“我看不像。得,等我下次见到她的时候问问”。
三掌柜第二日就来了杨家租赁的小院子。他一是来道谢,二是来辞别。“大毛,多谢你费尽心思救我出来,这份恩情我记下来了,往后必竭力报答”。三掌柜说的十分郑重。
大毛见三掌柜收拾的利索,又恢复了往常清朗模样,觉得十分欣慰。“三掌柜,就凭我是做不了什么的。您这次能安然脱险,多亏了布政使徐大人,是他从上头就把您的事压住了。您记住他的恩就成”。大毛在心里嘀咕一句,“当然也别忘了我们老杨家的”。
“必不敢忘”。三掌柜回的坚定。三掌柜第二天就回了省府,富贵带着三百两银票跟着一道去了。
对于后面的路该怎么走,杨家一家子很有些迷茫。“要不咱们还是回去把田收回来种吧?”,李杏儿忧心忡忡,这好不容易攒的钱一下子就只剩一百两了。以前手里有个十来两就觉得日子不错,可如今一百两在手也觉得不安。
“田还是借出去,咱们不如把这院子退了还是回家收药材去。这虽没了三掌柜的大头,可是收药材的小买卖咱们还是能做得。这一年好好干,也能挣个二三十两,这也很不错了”。杨二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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