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张脸在脑中悬转,最后重叠在一起,汇聚成一个人。
烟雾散去,慕靳南的脸清晰的出现,但却不再是先前的平静,而是布满的怒火,他想起来了,云夕不是别人,就是四年前那个端给他酒的服务员,他也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会和季芸做出那等荒唐事,原来是云夕在酒里下了药。
高肃见他脸色不好,不知道要不要将后面的事情再说给他听,他试探性的问:“先生……”
慕靳南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再听后面的故事,猛的按灭手里的烟,豁然起身,一身怒火的朝屋里走去。
高肃张了张嘴,把话咽了回去。
云夕等得有些困了,便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听到脚步声响起,她睁开眼睛,见是慕靳南进来了,正准备有所动作,就被快速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拽住了胳膊,强行拉着上了楼。
慕靳南一把将云夕睡的房门推开,将她推了进去,然后重重关上门,怒瞪着她,“你很好!”
“什么?”云夕揉着被他拽痛的胳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好好的又抽什么风?难道是要和她算昨天晚上她吐在他身上的账了?
慕靳南走向前,周身全是怒意,声音冰冷问:“四年前,你在丽园酒店当服务员?”
云夕猛的怔住,他想起来了?
“回答我,是不是?”慕靳南吼了一句。
云夕吓得一抖,本能的点头,“是。”
“你往我酒里下了药,想爬上我的床,想摆脱贫穷,嫁入豪门?”慕靳南听到她承认了,更是愤怒,再问。
“是……啊,不是!”云夕被他吓得完全不能思考,下意识就答了是,好在很快回过神来,立即否认了。
代入感太强,她已经完全融入到原身的性格中,可是原身终究还是太年轻,出身又远不及慕靳南,面对这样高高在上的慕靳南,她半点也强硬不起来。
慕靳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敢做不敢当吗?”
云夕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真的没有,是季……”
“当年没有得逞是不是很失望,不能摆脱你贫寒的出身,不能嫁入寒门,这些年穷日子过怕了是吗?所以又想着来接近我?想故计重施?”慕靳南打断她的话,质问。
云夕一边掰他将自己手腕拽得要断了的手,一边说:“你冷静点,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先入为主真的很可怕,她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慕靳南果然误会了!
“不是我想的那样是哪样?哦,对了,你还是个单亲妈妈是吗?你来找我不会是要告诉我那孩子是我的?想母凭子贵上位?”慕靳南咬牙切齿问。
他生平最讨厌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这个女人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就冲她当年敢对他下药,他就饶不了她!
云夕掰不开他的手,也不做无畏的挣扎了,看着他严肃说:“没错,孩子是你的,她病了,我是来问你拿钱的。”
“哈!”慕靳南气笑了,“你还真有脸说孩子是我的?”
云夕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解释:“我没说谎,孩子确实是你的,就是四年前在酒店……”
“闭嘴!”慕靳南吼了出来,“我告诉你,我不会信你说的一个字,别说那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就算是我的,我也不会认她,不会给你一分钱!”
云夕诧异的看着他问:“慕靳南,你说的是真的吗?就算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也不会认她?不会给钱给她治病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这一趟就白来了,小意的病又该怎么办呢?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慕靳南怒问。
原身外表坚强,内心其实是有点小脆弱的,所以在被误会无法解释,又失去唯一能救女儿的希望后,她应该是奔溃的,于是,云夕的眼眶立即就红了,泪水在眼中泛滥。
“怎么?一计失败又想另施一计?装可怜博同情是吗?”慕靳南看到她眸中的泪,心中莫名的又升起一丝怜悯,但她对他做了那种恶心的事,如果不是她那杯下了药的酒,他也不会被季芸缠上,想到这,心中那丝怜悯又被愤怒淹没,他猛的甩开她的手,怒道:“收起你那套无辜可怜的假面具吧,我是不会信你的,你这个阴险恶毒的女人,立即给我离开我家,别脏了我家的地和空气!”
云夕吸了吸鼻子,努力将眼泪逼退,瘦弱的身体却因为极力压制情绪而忍不住微微颤抖。
慕靳南看到她想哭不愿哭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不忍,但愤怒还是占据了他的理智,他撇开头说:“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十分钟后我不想在家里看到你!”说完,不再看她,打开门大步出了房门。
云夕擦了擦眼泪,暗暗叫苦,好难演,不过,如今没有了慕靳南的帮助,小意的病该怎么办?
既然慕靳南无论如何也不会认小意,她也拿不到钱,不用他赶,她自己也会走。
她去阳台将她的衣服收下来,快速换上,踹着她那六十多块钱和一家三口的合照,决然的走出了房门。
慕靳南估计是怕她赖着不走,还坐在沙发上守着,并不停的看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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