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向来也休息得早。”云夕一边说一边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东西。
王淑华见她除了一些画具和一个保温杯外什么也没带,不由得问:“老人家,你没手机吗?”
“没有,年纪大了,不会用,也是个无儿无女的孤老婆子,那玩意也用不着。”云夕一边整理着画纸一边说。
其实她是有手机的,但是没有带来,这样更能让人放下戒心。
果然,云夕这话一出口王淑华隐藏着的警惕就肉眼可见的消散了下去,她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云夕关上门,开始在画纸上画了起来,待画完她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十分了,她熄了灯,躺在床上。
不多久,门外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她如同未闻,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过了几分钟才远去,云夕又等了十几分钟才起身轻声打开了门,走道漆黑一团,孤儿院在郊区,此时又是冬天,光线实在暗得诡异。
她住在二楼,左边最后一个房间,而她从林玉口中得知,孙大虎的房间在三楼右边的最后一个房间,明显是故意将她安排得远远的,怕她听到什么声音。她蹑手蹑脚的上了楼梯,径直往三楼右边最后一个房间而去。
为了方便行事,她故意穿了鞋底极软的暖鞋,又故意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和黑色的裤子,不但与夜色融合在一起,走路的时候一点声音也不会有,此时三楼也是漆黑一团,她看了看左边的房间,林玉说王淑华在左边的房间。不过这个时候每个房间的门都似乎没有声响。
云夕收回视线,来到了孙大虎的房间外,侧耳听,里面果然传出压低的哭泣声及孙大虎的怒骂。
“你们要是敢对外人多说半个字,我就宰了你们,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
“林玉,你今天有没有和那个老太婆说什么?”
“没、没说,我没说。”林玉的声音颤抖得悬在半空的吊桥。
孙大虎仍旧不放心,抓起她就脱她的衣服,“你要是不老实,老子要你好看。”
“孙爸爸,不要,不要啊,小玉会听话的,求求你不要……”林玉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透着无尽的恐慌。
“小娼-货你躲什么?你这小身板早就被老子玩烂了,有什么好装清高的?啊?”孙大虎说着就扇了林玉一耳光。
林玉被打倒在地,就连哭都不敢,红肿着脸惊恐的看着孙大虎,如同在看猛兽一般。
“还有你们,一个个被老子玩烂了的娼货,你们别想再勾引别人,这辈子也没想!”
云夕拽着拳头蹲在门外,老眼里全是怒火,她不想再等了,多等一刻孩子们就多受一份伤害,眼下有这些证据就够了,她站起身走到楼梯口,然后扯着嗓子大叫起来,“院长,院长,我冷,能加床被子吗?”
屋里的孙大虎正脱了裤子要压上林玉,听到云夕的喊声立即停下了动作,赶紧穿起衣服,并让林玉她们不准说话,然后打开门出去了。
林玉赶紧去拿衣服穿上,然后紧张的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乘其它人不注意,扔到了孙大虎的床底下,然后和大家一块缩在了角落里。
“什么事?大家都睡了,这么吵吵是要把大家都吵醒吗?”孙大虎拿着手电筒,不耐烦的走到楼梯口,用手电筒照着云夕。
云夕用手挡住电筒的光,压制着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平静的询问:“小孙啊,夜里太冷了,老婆子我都被冷醒了,能不能加床被子?”
“没有,咱们这条件不好,没有多余的被子,孩子们都还有几个人一块盖一张的。”孙大虎突然被打断,心里窝着火,语气十分不善。
云夕犹豫了一会儿,叹息说:“那我去附近的旅店住一晚上算了,不然我的老寒腿非得发作不可。”说着她就转身下了楼。
“那你慢走。”孙大虎嗤笑一声,走了才好,这死老太婆总让他觉得怪怪的,见人已经消失在楼梯上,他转身要走,见王淑华披着衣服站在不远处,他说:“老太婆太麻烦,让她走,这样也安心。”
“大虎,今晚就别折磨孩子们了,让她们回屋睡觉吧!”王淑华眼神里透着不安,而在那不安下又藏着压制不住的情意。
孙大虎狠狠瞪她一眼,边往回走边恼说:“少管老子的事!”
王淑华张了张嘴,看到他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终是没再开口,想到什么,她叹息一声,朝楼下走去,刚走到云夕门口,就见她背着包走了出来,“云奶奶,这么晚了就别走了,明天再走吧。”
“算了,实在是冷得厉害,人老了就受不得这苦寒的夜晚,我去附近的旅店住一晚,明天早上再来给孩子们上课。”云夕看了王淑华一眼说。
先前云夕和孙大虎的话王淑华都听到了,孙大虎说没有被子,其实孤儿院还是有多余的被子的,孙大虎这样说不过是想逼云夕离开,所以王淑华哪怕有一丝担忧老人家这么晚离开不安全,还是不能拆了孙大虎的台,只得说:“那你小心点,如果找不到住的地方再回来。”
云夕嗯了一声,转身下了楼。
王淑华送她出了孤儿院,看着云夕的身影淹没在夜色中,这才转身锁上大门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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