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没有把浴缸砸掉?不过是还做着梦,想和周文菲洗个鸳鸯浴。
去你妈的鸳鸯浴,喻文卿仍在撞门,还朝谢姐吼道:“去拿东西来,锤子,扳手、老虎钳,有什么拿什么!”
谢姐踉跄着跑出去拿工具箱过来,喻文卿拿锤子狠狠砸掉了锁。门开了,他冲到浴缸边,周文菲整个人都没在水里,只剩黑发在水面游荡。
他拽着黑发,把人捞起来一看,周文菲脸色苍白,眼唇紧闭,已经昏过去了。他也眼前一黑,差点没把人给抱出来。
“快打120。”他一边指挥谢姐,一边拿浴巾裹着周文菲平放在地板上,将下颔抬起,检查她是否还有脉搏和呼吸。
还好冲进来及时,周文菲真的只是昏过去,剧烈咳嗽几声,把呛入口鼻的水排出,她就醒了。
醒了一看便知道发生什么,背过身子不肯理喻文卿。
第69章
“谢姐, 拿她衣服来。”喻文卿搂过她轻声说,“等会120来了,你得穿衣服。”他把她湿漉漉的长发擦干,拿起搁在浴缸边缘的发圈,胡乱给她绑上。再给她套上T恤和长裤。
穿袜子时周文菲爬起来,曲膝靠着墙,冷冷问他:“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吴观荣不都告诉你了?”
喻文卿猛地抬起头,他只告诉过林医生, 那个混蛋为什么要和她说。他脸色极其难看,还是否认:“告诉我什么?那样的人我懒得搭理他。”
周文菲仰着脸看天花上内嵌的小灯, 一共九个,看几秒, 眼前就花了, 她闭上眼睛:“你不想要我的孩子, 是因为你觉得我脏吗?”
“妙妙,不是我不要,是孩子已经胎停……”
“正好如你愿。”周文菲意识不到, 她总是在给胎停找理由。
120来了, 急救人员初步判断她身体无碍, 喻文卿仍坚持去医院做检查。当晚, 周文菲就躺在急诊病房理观察。
喻文卿和林医生通电话,确认对方没有告诉过周文菲这件事, 一时间无法判定周文菲的“知道”,是真知道了, 还是自己想出来的。只得咬死说除在校园见过那面,他和吴观荣没有任何接触。人坐牢去了,他更是想打也打不着。
急诊病房的灯光不够亮,周文菲脸上有隐约漂浮的阴影,使她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遥远和哀伤:“你一直在强调,你没去见过吴观荣,但你怎么不问,我知道吴观荣告诉你什么了。”
喻文卿的嘴唇微微颤抖:“你都溺水了,我还有心情留意这个!”
“文卿,如果我在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上骗了你,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原谅你。”喻文卿不假思索,马上又改口,“那就一直骗着算了,我无所谓。”
周文菲说不下去,头偏向另一边:“我的第一次……是不是给了你?”
“当然是了。”
“婧姐和少君姐的第一次,也是给了你。”
喻文卿避而不答:“妙妙,我和她们都是以前的事,你不能老抓着不放。”
“她们都全身心地属于你。”“而我不是”那四个字在周文菲的嘴边徘徊无数回,也说不出口。
她应该是真知道了,喻文卿抓着她的手放到嘴边:“我没那么在意这个。”
“你在意。”
那么多次,他在她身体里放肆地挺进,还啃咬她的肌肤,恨不得让她全身都布满吻痕,她说不要,会被人看见,他凑在耳边又轻又狠地喘息调笑,说:“看见又怎样?你哪儿哪儿都是我的。”
这样强烈的占有欲,怎么可能不在意,在和他上床之前,她就已经不是处女,且不是正常地和人谈恋爱,而是和继父……。
周文菲都可以想象,吴观荣会及尽可能地侮辱她,把她的害怕与反抗说成是害羞和半推半就。
怪不得这一年的元旦,他从C市回来后就不再撩拨她,是真的不想了,就是嫌弃她脏了。可她还毫无自尊自爱地缠上去。他也许和别的男人一样,想和一个放荡的女人玩玩,后来又同情可怜她,毕竟当了那么多年的妹妹,没法狠心一把推开。
然后事情就到了今天这个局面。他嘴上说尽了甜言蜜语,说以后会怎样会怎样,但他不愿意和她生小孩。就连第一次做,他都迫不及待让她吃避孕药。
最糟的是他什么都知道,却看着她演戏,他看着她那些天真幼稚的撒娇做派,难道脑海里就没有一丁点冷笑和嘲讽?还是在等着她招供?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被子下周文菲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在抖动。她想起当年的姚婧在朋友面前嘻嘻哈哈地说:“你们知道喻文卿那个大傻瓜是怎么表白的?他竟然拿着大喇叭在学校里大喊‘姚婧,我爱你。’真是一点创意都没有,丢尽我的脸。”
可他从来没和自己说过“我爱你”,周文菲细细去想,没错,他永远都是说“我喜欢你”,“我要你”。所以才不在意我是否欺骗了他?
刹那间,心如死灰。
一夜观察,没有任何问题,来交班的医生说:“可以回去了。”
喻文卿把周文菲送回公馆,怕谢姐一个人看不住,胡伟也上去呆着。他去找林医生商量自杀后的对策。可这世上哪有神丹妙药,能让重度抑郁症的病人不自杀。永远都是看好她,陪伴她,进行心理疏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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