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他的肩背,亲吻他的耳廓。
喻文卿偏过头要来咬她:“周文菲,你下次做/爱敢这么心不在蔫,我打扁你。”
他以前从来不叫她周文菲,现在生气或是威胁她时,会叫。
她撇头,看见那点光也悄然地溜走了,像个顽皮的小孩,于是吐吐舌头:“都已经被你压扁了,还想怎么打扁?”
喻文卿揽着她腰起来:“去洗澡。”
“你先去,我躺会。”周文菲不想解下手上的护腕。
“以后做之前先上跑步机跑两千米去。”
“为什么?那不更累?”
“想让我不上你是不可能的。”喻文卿爬起来,“适当跑步能增强你的体质和性/欲。”
他洗得很快,裹着浴巾出来,头发上水珠还在滴,已点根雪茄抽,脸上餍足之色未散。挑眼看,周文菲半靠在他的床上,秀发披着,香肩裸着,还是那个天真又诱惑的女孩子。
只不过,她正在一下又一下地按摩失去知觉的手指。
喻文卿眼神一暗,手指夹过雪茄,把烟灰抖落:“我小时候在我舅公司看到个手掌全断的人,最后接起来也还能有点用。安安分分地跟着我,我会找康复师,帮你做康复训练。”
周文菲微微一笑。她和喻文卿还能有这样的默契,大家都绝口不提“复合”的事。她也终于等来了现阶段最适合的身份——“安安分分跟着我”。
喻文卿要带她出去吃饭。
“好,”她掀开被子时动作一顿,“我没有衣服穿。”
想起另一个没衣服穿的夜晚。时间在某处突然地折叠,未来回到了过去。就那么一下,不觉得苦涩,还有点甜蜜。
抬头看喻文卿,他也想到那里,过来狠狠亲她一口:“你就是一辈子在我床上裸着的命。”
他前后两任的秘书为了成全这样的命,都要做很多不在职责范围内的事。他给汪明怡打电话,周文菲提醒他:“还有紧急避孕药。”
喻文卿在荔山的别墅已经装修好了,但一个人住还不如在酒店呆着。等到周文菲回来,他便带人搬过去。
青砖砌的院墙把院子和两层的别墅围得严实,外面走过,什么也看不到。
谢姐过来开门,热情地招呼:“菲菲,你回来了。”帮她拎手上的行李,“快进来。”
之前在公馆,周文菲可不敢和她建立什么感情,怕付出了,人在背后骂她“婊/子养的”。今天她还愿意笑脸相迎,心中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谢姐,你好。”
“客气啥呀。”看到喻文卿还坐在车厢里打电话,谢姐笑道:“你等喻总,我先帮你把行李拿进去。”
周文菲站在院门口,看石阶路的两侧是修剪整齐的草坪,草坪的那一端,挨着宅邸的墙有茂盛的花圃,一眼看去都是魏凯芳喜欢的颜色鲜艳、花型繁复的花,有茶花有海棠,自然有她最喜欢的玫瑰。
视线被一栋两层的长方形建筑遮挡,灰白色的外立面框架,配落地的玻璃门窗,窗后是清一色的银灰色内帘。是喻文卿喜欢的——不要一点多余修饰的风格。
喻文卿走过来,下意识去牵她左手,触碰到左手上的护腕,两人都怔住。他先往前走,周文菲跟在后面,轻轻去拉他的手,见他没停步,那手就想溜走。
喻文卿反转手心,抓住她手走到门前。
“这房子你什么时候买的?”周文菲开口。她也很抱歉活下来还要带给喻文卿“手废了”的阴影。话音刚落,玻璃门开了,以为是自动感应门,进来后,听见一个十分柔和的女声说:“妙妙,欢迎回家。”
杰米哒
没有见到人,周文菲诧异极了。喻文卿解释:“小咪,聊天机器人,类似于你手机上的Siri。”
“那她怎么一听我说话就知道我是妙妙?”周文菲问。她以前没来过啊。
“这有什么难的,声纹识别,”小咪生硬平直的声音压住喻文卿的声音,“妙妙,我很熟悉你的声音,我的数据库里有121条和你有关的声音,”
“够了。”受自个声音的干扰,小咪没有听到喻文卿的话,接着说:“有你的笑声,也有你的歌声,还有你睡觉时的打呼声。”
“行了,小咪,没问你,你就不要说了。”喻文卿赶紧阻止她。一个初代聊天机器人可以这么活泼?他妈的谁干的,跟总裁来这套,小心玩脱了。
周文菲望向喻文卿,他的面无表情在她看来,是想遮盖被揭穿的不好意思。她想起那句“欢迎回家”,忽然意识到那才是喻文卿的心声,顿时心酸不已。
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轻易放下“被她劈腿分手”的芥蒂。可就算放不下,嘴上说着要控制她一辈子,依然对她那么好。
她一说要出院,马上就接她回来。知道她介意公馆,便换了住处。
她问道:“你为什么要叫她小咪?”
“随便叫的。”
周文菲走过去,右手搂着他腰,轻声说:“因为我才是喵。”迟疑一会,左手也从他腋下穿过,碰到右手的手背,想把他整个人都搂到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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