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那陈家小娘是不是长得美的很啊!”
老先生道:“倾国倾城的人儿,不然怎么勾得人做了这出荒唐事?”
听书的一群人流着一地的哈喇子。
只见那在窗边坐着一位素衣的少年,头上扎着飘逸的白色发带,风神骨秀。
“倾国倾城?”陈赟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忖自己好像也没有到倾城倾国的地步吧?
传言真是可怕。
陈赟拿着茶盏喝茶,一位扎着辫子的小丫头走到她跟前,小声的询问:“爷,买朵花吧?”
“不用。”
陈赟现在可是女扮男装,怎么也是个俊俏的公子爷,这小丫头眼神不好。
“哎呦!”
小丫头往她怀里一幢:“公子爷,你不买就不买拉扯我做什么?我还是小丫头片子。”
“我不是。”陈赟手脚慌张,那小丫头却鬼灵的一笑:”公子爷,收好了。“
陈赟手里被塞了一个细木粗细的管子,那小丫头低着头对着她小声道:“这东西麻烦带给小六爷。”
那说书的老先生,转口又提别的:“这上京里头,还有一件喜闻乐事,本次春闱科考居然杀出一位黑马来,那赵姓少年郎不过二十出头,已经名列三甲探花。”
陈赟已经转身下了楼。
出了门,酒家外头就有顶软轿子侯在那里。
软轿子穿过南门大街,走入青石板胡同,在一个朱木红的后门停下来,陈赟敲了敲门,门里头丫鬟翠花开门:“姑娘!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陈赟进门,往屋里走:“他来了?”
“爷一盏茶前就到了,没看到姑娘发了好大的火。”
两进的小院子,白墙黛瓦,便是陈赟从护国寺出来后宋陵给临时安置的外宅。
丫鬟翠花扶着陈赟跨过高高的门槛儿,这算是进了二门。
院落敞亮,不管是东南西北采光都很好,内院中间的大缸里头还养着几尾金鱼,正惬意摆着尾巴的游来游去。
丫鬟翠花为陈赟打了帘子:“姑娘,还是进去好好哄哄吧?”
陈赟对着丫鬟翠花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宋陵那厮正拿着本书歪躺在炕上,冷眉黑目,估计是不大高兴。
陈赟走到他跟前拱手作辑:“小的给爷请安。”
一本书就顺着宋陵那手抛物线的一甩眼看砸到陈赟身上,
“哎呦!”陈赟一把抱住书本,瞪他:”你这人习惯忒不好,有事说事,乱砸东西不行的呀。“
宋陵腾的一下坐起来,对陈赟一翻教训:“出去玩疯了,还回来教训爷起来了?”
陈赟没有脱鞋上了炕,身子一软就往宋陵怀里靠:“外头好冷,比不上家里暖和。”
说了还不够。
陈赟伸出手,就要往宋陵脖子上摸:“你都不心疼妾身。”
宋陵皱着眉头,陈赟也不怕。
宋陵冷的一口吸气:“放开。”
陈赟憋憋嘴,做了个鬼脸:“不放。”
她才不放呢!
从护国寺出来后,虽说陈赟是做了宋陵的外室,外人看来何其风光,可也只有她知道,宋陵是个正人君子,与她同塌而眠,却没有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日,陈赟对他说,他是嫌弃了她的身份。
不想一语中的。
“爷。”陈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宋陵看着陈赟,不到三秒破功。
他伸长手将衬衣往怀里一揽,低头问:“冻着了?”
“是啊!”陈赟吸了吸鼻子。
天都四月份了,冷个毛线,不过就是想让他在乎她一些而已。
外头的传来丫鬟翠花的笑声。
陈赟一喊:“莫笑了,快去打水,你家姑娘要洗澡!”
“是!姑娘!奴婢这就去打水!”
陈赟等到丫鬟翠花走开,这才凑到宋陵跟前:“爷,妾身要换衣裳了。”
宋陵笑笑:“无碍,爷等着。”
宋陵这厮真是越来越不害臊了。
陈赟咳嗽一声,她去出门换了男装是方便给宋陵做事,坐着轿子回来的时候,她怕东西掉了就放在了最贴身的地方。
陈赟把盘扣解开一颗,露出里头里头一截的抹胸红,
“爷自己来取。”宋陵往陈赟怀里一摸。
“别。”陈赟缩着脖子往后一腿,却被宋陵禁锢在怀里。
宋陵的手指碰到了那处绵软,手很快的收回来,将那东西揣到自己的怀里。
陈赟脖子上一红,赶紧把纽扣扣上。
陈赟换了身烟青色云纹单衣,丫鬟翠花为她把头上的白色发带散开,梳成已婚妇人的发髻,问:“姑娘,我们簪这个芙蓉金钗好不好?”
打扮这事,陈赟都是随便的,她点点头。
宋陵坐在身后看着她,唤道:“过来。”
丫鬟翠花很懂看眼色,退出屋子。
宋陵揉着陈赟的小手,两人面对面的坐着不说话。
不知不觉,陈赟的手腕里多了一个鸽子红般赤血色的玉镯,她抬起那镯子:“真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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