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澜自从回来后格外沉默,坐在窗口看着窗外。
北冥玦走过去坐到白青澜身边:“在想什么?”
“你说,我们这样对吗?”
北冥玦没开口。
“他今天那番话也是在告诉我们朝廷的人要来了让我们赶快走。”
白青澜突然有些烦躁:“阿玦……”
北冥玦笑着打断:“每次听你叫我阿玦我都分外亲切,我母亲之前也是叫我阿玦的。”
白青澜沉默。
他伸手揉了揉白青澜发顶,笑:“别想那么多了,今日走了一天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白青澜点头。
北晨揉着额角有些无奈“好了,喻慕他们上山七日你查了七日你还有什么弄不明白的地方。”
“没有,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玦他们夫妻二人都很奇怪。”
“好,你怀疑白玦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你为什么要怀疑一个女子。”
喻慕摇了摇头:“我觉得现在还是小心为妙,朝廷派的人在八日前就到了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一点举动。”
北晨摇头:“兴许是没有办法上山吧。”
喻慕叹气:“行了,去找你的好弟弟吧,我还有点事。”
白青澜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一枚棋子,放入棋盘:“这也太无聊了吧。”
北冥玦拿起棋子笑:“别抱怨了,哥好不容易给从喻慕兄那借来的棋。”
白青澜看了眼棋盘双手托着下巴:“阿玦,对了吗?这七日,他对我们很好。”
他说:“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对错之分,世上的事不可能非黑即白,你只能做到坚定你的信念。我知道其实你都明白。”
白青澜半跪在位子上,伸出手,轻轻的抱了下北冥玦,“谢谢。”
北冥玦愣了愣,一双眼睛绽放出奇异的光芒。
白青澜看着他笑,谢谢你,我的,信仰。
北冥玦有些不解的看着白青澜:“来这干什么?”
“阿玦,你只剩十几日的时间了。”
北冥玦抿着薄唇不发一言,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吹的他有一瞬间的迷茫,“阿玦,活下去。”他忘不了的是他母妃去世前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青澜,其实……”一阵呼啸而来的掌风打断了北冥玦的话,北冥玦身子一侧躲过喻慕的掌。
紧跟而来的北晨阻拦道“喻慕你干什么。”
喻慕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人开口:“我前些日子派去打探的人昨日混进了营中得知他们已经上山。这些天上山的只有他们!”
北晨沉默的看向北冥玦,“是真的吗。”
北冥玦笑看着北晨:“你觉得呢?”
北晨手成爪形向着北冥玦的脖子而来,北冥玦也不动弹直直的看着北晨。
白青澜知道北冥玦是在和北晨比,比谁更狠,可她容忍不了任何对他有伤害的事。
上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
喻慕见状,立马上前和北冥玦缠斗在一旁。
白青澜看了北晨许久,突然将手指微微松手,她还是没有办法对这个人动手。
北晨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就已经愤怒到极致可他依然不敢相信,直到白青澜握住他的手,他僵愣了一会,手腕翻转,一掌打向白青澜,完全没有防备的白青澜被他一掌打的后退。
北晨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手,他以为白青澜会防备的,那一掌他用了十成功力,更不要说身后还是悬崖。
北冥玦察觉到白青澜正在往身后的悬崖跌落立马转身跑过去拉住白青澜,一只手拉住白青澜,一只手紧紧攀着悬崖边。
“青澜,上去,快。”
白青澜因着毫无防备的北晨打了一掌此刻根本用不上力气,看了看下方的万丈悬崖,她费力的抬起手,想要扳开北冥玦紧握着她的手。
北冥玦看着费力扳开他手的白青澜,抬头看了看已经快要被松开的手指,他松手,另一只手扣住白青澜手腕,在下坠的瞬间将白青澜紧紧的护在怀中:“白青澜,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任何事情。”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下面可能是万丈悬崖可白青澜的心情异常平静。
悬崖上,回过神的两人有些发愣,“白玦!白夫人!”
“喻慕,你知不知道但凡白夫人对我有一点动手的念头我都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把她打落悬崖!”
喻慕难得有些沉默他艰难的开口:“回去,派人和我下去找!”
周遭一片黑暗,耳边是潺潺的流水声,她有些费力的睁开眼,微微扭头,看了看周遭,动了动手指,确认手恢复力气后起身,声音沙哑的开口:“北冥玦?北冥玦。”
看了看周遭,将北冥玦扶起走向自己目光所见可以暂住的山洞。
她一步一晃悠的将北冥玦扶了进去。
就近拾柴,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能点燃火的方式,白青澜有些无奈,拿起一根木头,砖木取火应该还是能的吧。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天色愈发漆黑,白青澜终于在看不见希望的道路上看到了一点火星,火星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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