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为了脱给她穿着。
许芷被包裹在许括温暖宽大的外套里,心中滋味莫名。
“你穿着吧,我不冷。”
她说着就要将外套取下来还他。
许括见此,急了,他忙按住许芷探上肩头的手,语气强硬了几分,“姐,你还是穿着吧,刚刚我听到你打喷嚏了,要是再受冻,可不就得感冒?走吧走吧,咱们回家去。”他怕她又要脱,推着她就往前直走。
许芷无奈,只得加快了脚步。
到了小区,两人乘电梯上楼。
刚刚穿着薄薄的睡衣在外面吹了一路风,这会儿许括只觉得脑仁都是麻的,他小心翼翼地吸吸鼻子,怎料电梯里太安静,吸鼻子的声音被放大了好几倍。
许芷听到声响侧头看他。
许括清清嗓子,笑得不太自然。
“逞能。”许芷将外套脱下还给他,寻思等会回去了给许括煮碗姜汤暖暖身子,让他喝完再睡,不然准得感冒。
许括想将许芷的注意力带开,便转移了话题。
他随口问:“对了姐,刚刚你去酒店干嘛啊?”
许芷脸上的神色变得微妙起来,许括看得分明,他唇角的笑容淡了下去。
“有点事,现在已经解决了。”
“嗯,解决了就好。”
又过了会儿,许括咬咬下唇,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姐,你和周嘉远……”他猜测许芷刚刚出去就和周嘉远有关。
叮——
电梯停下了,门应声打开,许芷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两人各怀心事的走出电梯,回家后,许芷忘了给许括煮姜汤,许括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
两个房间,两张不同的床上,躺着两个辗转的人。
这注定是个失眠夜。
许芷想的多。
许括想的只有许芷。
第二天许括果然病了,高烧三十九度,许芷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忙押着他去了邻近医院。
他没睡好,在医院挂水的时候睡了一觉,水挂完,烧退了点,医生又给开了药,两人拿完药便离开了医院。
“身体这么差昨晚还非得逞能。”
走在路上,许芷还在念叨。
“你才二十四,年纪轻轻的,爱惜身体。”
许括虚弱地笑笑,内心十分享受许芷的关怀。
“好,知道了,我会的。”
“知道了?那明天去办个健身卡,多锻炼锻炼。”
“好,我明天就去办。”
许芷说什么他都应,他真想就这么被她念叨一辈子。
已经下午两点,他们却还没吃午饭。
许括因为生病没什么食欲,想着许芷没吃饭,怕她饿着,便主动问她想要吃什么。
许芷这会儿饿了,看什么都好吃,正路过一个商场,商场楼上有一家西餐厅,招牌上的宣传图挺勾人,许芷当即就说要去吃。
许括笑着说好。
两人排着队上了电梯,电梯里挤得满满当当,外面的人排着队,等下一趟电梯。
许芷透过电梯玻璃往外看了眼,恰逢站在最前面的女人抬起头,骨瘦嶙峋的脸上镶嵌着两颗无神的大眼。
女人看到了许芷,对上许芷视线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怔,身体惯性前倾,在电梯升上去后,她无神疲惫的眼睛里泛起阴冷的寒光,淬了毒般瘆人至极。
下了电梯,许括见许芷蹙着眉不知在想什么,便问:“怎么了姐?”
许芷摇摇头,“没事,走吧。”
刚刚那个女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应该就是霍欣了。四年多过去,霍欣的变化太大,没了曾经的光鲜亮丽,甚至连骨子里的优雅也不复存在了。这些年霍欣究竟经历了什么?
当年,她身份被神秘人爆料给媒体,去D省后,查清前因后果的白韵告诉她这事是霍欣干的。白韵问她要不要再整整霍欣,让霍欣再没精力折腾。
霍欣已经成了个一无所有的可怜女人,何必呢。这般想着,她便没让白韵替她出头。
如今……霍欣这落魄模样。
不,这不关她的事,全是她咎由自取。
许芷忽视心里那一丝不安,随着许括走进了西餐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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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远回到D省的第一时间就赶去了医院,医生给他做完检查后告诉他,他脑部当年因车祸留下的淤血块已经完全消散了,记忆恢复指日可待。
周嘉远喜不自胜。
他将李月兰和周小佳带回他常住的那套公寓,自此,李月兰便负责起了他的饮食起居。因周小佳喜欢画画,想着假期还长,周嘉远便托人给她报了一个口碑好的绘画班,周小佳很高兴,周嘉远也跟着高兴。
他在她们生活里空白了那么多年,如今团聚,他只能尽力弥补她们。
日子一天天过,一个月后,周嘉远记忆恢复了大半,他本想着等记忆完全恢复了再去找许芷,谁知过了两天,焦飞飞的父亲忽然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回去。
周嘉远心知不妙,他打电话给焦飞飞,焦飞飞的电话却关了机。
待他回到焦家大院才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焦飞飞和余珂的事被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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