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发现,喜妹和她说话时,总是低着头,她有那么可怕吗?
“你在说谎。”楚夏气势全开,锐利地看着喜妹,逼迫意味十足。
“我没有,就是突然就生病了。”喜妹死死扣着手,强撑着说。只是,她声音里的颤抖显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一般人,如果不是城府极深,是很难控制自己的肢体语言的,心里想什么基本都会表现出来,楚夏识人水准升高,很明显就看出喜妹的谎言。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楚夏一副气定神闲、胜券在握,“你可知道,在炎部落,故意谋害子女是犯法的。”
“我没有。”喜妹猛得抬起头来,大声反驳道。
得益于楚夏这几年的努力,法治的观念不说深入人心,但至少每个人都知道最好不要违反部落的规矩,不然将会受到严重的惩罚。
于是,被楚夏这么一诈,戳中心中所想,她顿时就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企图用提高声音来维持自己的气势。
“你敢说你没有故意拖着珠儿的病情吗?我给你的药,怕是一包都没给她喝过吧!”楚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她是有孩子的人,体会过母亲对女儿的感情,如果要在自己和女儿间选一个活下去,她肯定毫不犹豫选女儿。
她简直不敢想象,是得有多冷血,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
哪怕这个孩子可能有些残缺,但那也是怀胎十月生下来的生命,怎么就有人能这么狠心?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也不等喜妹再为自己辩解,楚夏直接从床上抱起珠儿,提上药箱离开了喜妹的家。
喜妹根本不敢阻止楚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喜妹心中暗恨,眼里全是嫉妒和疯狂。
为什么楚夏大家都要听楚夏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仅制定那么多规矩,还要管别人的事。
残缺的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活下来,她只是提前了而已,这是她的孩子,凭什么要听楚夏的?
——
楚夏把珠儿带走,却没有带到自己家里,而是安顿在了药房旁边的一个小隔间里。
那里原是楚夏用来接待病人的地方,空间狭小,安顿一个小孩子却是足够。
珠儿病情严重,现在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对于能不能治好她,楚夏心里亦没底。
毕竟已经拖了好几天,可不像初期那样容易治疗,小孩子免疫力弱,更是加大了风险。
想到这儿,楚夏对喜妹的厌恶更深了。
楚夏接触了病人,身上肯定染了病菌,但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毕竟是一个生命,她不能见死不救,就是要委屈女儿几天了。
楚夏打算把她送到云那边去住几天,等珠儿的病好了再把她接回来。
楚颜虽舍不得妈妈,但楚夏给她将了道理,她也只能表示自己会乖乖听话。
先处理了珠儿的情况,楚夏才把精力转移到喜妹身上来。
楚夏让翠翠通知了大家,准备公布喜妹的罪行。
“喜妹的女儿生病后,我给她配了药,她却没有给孩子吃一直拖着,存心让孩子病得更严重。这已经构成故意谋杀罪,按照部落的法律,她应该被逐出部落。”楚夏宣布了对喜妹的处罚。
楚夏的话震惊了众人,他们没想到喜妹会这么狠心,看着喜妹的眼神变了又变。
以前的坏人,不管是来抢劫的也好,巫医木也好,他们的坏都是对着外人的,对着自己人,即便是最恶毒的巫医木,也只是冷漠以待不管不顾而已。
喜妹的恶毒,刷新了大家对恶毒的理解。
其中,最愤怒的当属珠儿的父亲。
他直接跑到喜妹面前煽了她一巴掌,“贱人!”喜妹被这力道打得摔倒在地,他却犹嫌不够,继续拳脚相向。
喜妹也奋力反抗,伸出手抵挡袭来的攻击,但她是女人,力气本就比不过男人,更何况是盛怒中的男人。
周围人见了,也没有拉架的意思。
男人和喜妹在去年就分居了,好像是喜妹不安分总是去勾搭别的男人,男人心有不满就分开了。
虽说部落风气开放,要说完全不介意却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两人都有了孩子的情况下。
次数太多后,终于超出了男人的承受程度,他就忍受不了分开了。
当初孩子太小,还要吃奶,最好由母亲带,男人就没把孩子带走。
虽然他离开了,但每个月他都会给喜妹送点食物去,算是补偿她带孩子的辛苦。
可男人不知道,喜妹根本没有好好照顾孩子,不仅没照顾,还推波助澜害她。
难怪他每次去看孩子,她都瘦瘦小小的,喜妹跟他说,等孩子长大就好了,他还真信了。
怒气上涌,男人完全没留力道,喜妹很快就承受不住。
“行了,别打了,你先冷静。”楚夏怕真把人打死了,便示意旁边的人拦一拦。
男人还想冲上去,却被两人拦着,不过,发泄一番后,到底没那么冲动了。
“事情就是这样,对于喜妹的处罚,大家还有意见吗?”
这个处罚,看似轻巧,但对于喜妹来说,没了炎部落的庇护,除非她能找到收留她的部落,不然,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还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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