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土地面有水就会泥泞湿滑,楚夏心里着急,也顾不上会不会弄脏自己的鞋子了。
炎怕她滑倒,一直挽着她,稳住她的身形。
禾谷的话太含糊,关于阿露那边的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
他说是被抢了,那到底只是食物被抢了还是人也……
食物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希望他们人不要有事才好。
看到阿寻和小蛮,楚夏才发现,事情可能比自己想象得更严重。
他们俩脸色蜡黄,瘦得只剩皮包骨头,身上挂着一层像树皮一样干硬的兽皮,头发蓬蓬干枯粗糙,脸上的口子不知道是被冷风刮的还是树枝刮的,嘴唇干裂又苍白。
这都还是表象,最关键的,他们呼吸都比常人微弱许多。
气若游丝,好像全凭一股意志力在撑着,稍不注意,这丝气就会断掉。
大兴正在给两人喂热汤,企图让他们缓和缓和。
楚夏等大兴喂完热汤后才朝两人问道:“你们是从造纸作坊那边过来的,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
楚夏一出声,阿寻和小蛮才强撑开迷糊的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后,立马激动得要起身,还是炎眼疾手快连忙制止住。
“你们现在身体太虚,就这样休息吧,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如实回答我就好。”
“楚夏,你一定要救救阿露他们。”阿寻神情激动,明明刚才还那么虚弱,因为见到楚夏有了希望,一下子振奋过来。
“我会救他们的,你先把情况告诉我,我再想办法。”楚夏安慰道。
“刚才禾谷跟我说,你们被抢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来抢劫的是什么人,除了抢劫外还干了什么,你们遭受的损失如何?”
有了楚夏条理清楚的问话,禾谷回答起来思绪也不那么混乱了。
“抢劫的人是上个月来的,他们趁着我们不注意,一下子闯进来,先是抢光了我们的粮食,后来还把我们的兽皮衣服都抢走。最后,他们发现我们的房子住起来很暖和,就想把我们杀了霸占我们的房子,还好我们及时逃走了才没死在他们手上。”
只要一想起这些,禾谷心里就是一痛,那个家是他们好不容易花了三年的时间建造的,现在却被别人霸占去,而且,霸占他们的人还不珍惜,肆意毁坏,他真是恨不得提刀去把他们都杀了。
楚夏现在只想把事情搞清楚,这样才会想办法解决,所有的愤怒憎恨都被强压在心底,其余人却被阿寻的话点燃了心中的怒火。
炎部落的人,一向与人为善,所有的收获都是凭自己的劳动获得的,因此,当自己部落的人被欺负了时,他们第一想法都是要去讨回公道。
炎部落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部落了,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都还能放过的话,他们还是炎部落的人吗?
“楚夏,我们带人去把东西抢回来吧!”大兴说。
“是啊,楚夏,这群抢劫者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把他们做过的事全部报复回去。”
群情激奋,就好像是发现了一个发泄口一般,只有这样,报复回去才能消除大家的怒火。
“你们先冷静。”楚夏的语气难得严厉,环视周围,大家似乎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只想着以牙还牙。
“你们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吗?你们知道对方的战斗力如何吗?你们知道阿露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吗?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怎么去报复?”
楚夏难得就不痛恨吗?她当然也是心痛的,只是她更知道,她只有冷静下来,先了解情况,再制定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才是最好的做法。
楚夏的话就像浇在众人头顶的一盆凉水,顿时让他们从糊涂混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阿寻,你再把具体的情况和我说说,有人受伤或死亡吗?你们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抢劫的人第一次来时,阿露看他们人多,又强壮,觉得我们打不过,就叫我们先不要反抗,只偷偷藏了点粮食,剩下的都被抢走了。那些人抢了粮食后就离开了,倒没有发生别的事。”
阿寻顿了顿,继续艰难地回忆,“他们第二次来是在半个月后,把我们的兽皮衣服都抢走了,其它一些陶罐,工具也都被抢走了。”
“其实,在粮食被抢后,我们的日子就过得很勉强,若是再把兽皮衣服也抢走,我们就要过不下去了,我们拿起武器反抗,却根本打不过。”
“阿露当时是想来跟你说的,但是那时大雪封山,路也不通,就想着等雪化了点再来跟你说。”
“可是,我们没想到,这次,那些人又来了,甚至还比之前的人更多。”
“他们直接霸占了我们的房子,还想把我们都杀了,我们打不过,就只能先逃走,再找机会向你求助。”
听完阿寻的话,楚夏竟然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就好。阿露的做法是对的,既然打不过对方,就只能先顺着他们,免得惹恼他们使自己处于险境。
只是后来,对方实在太过分,已经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她才不得不反抗一下,过后,对方又来,还想杀人灭口,他们就只能以保命为目标了。
“阿露他们现在在哪里,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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