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絮絮叨叨地说着,郭青却红了脸,嗔怪道:“奶奶,您说什么呢!”说着便把奶奶往房间里面带,一边示意沈傲风在外面等着。
沈傲风等了不长时间,郭青便出来了,得意地对他扬了扬手——她手里正攥着那些偷来的事物,显然是李奶奶拿给她的。
两个人站在院子中央细细研究。耳坠、金杯倒是平平无奇,应是大户人家的平常事物。然而当郭青拿出令牌的时候,沈傲风觉得十分眼熟,便接过来仔细端详,看见这令牌背面画着曲曲折折的红色花纹,仔细一看,是个花体式的“火”字,旁边似乎绘着几支长鞭。
这一看不要紧,看得他大惊失色,惊讶得张开了嘴巴。
郭青不解地问:“这令牌怎么了?”
沈傲风平复心神,面色凝重地说:“这令牌,是圣火教的信物——圣火令!”
郭青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那个会吃小孩的圣火教?”
沈傲风差点摔倒在地,一脸无语地问:“什么吃小孩?”
郭青一脸认真:“我小的时候,大娘就老是拿这个吓唬我,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丢到关外去,丢给圣火教的人,他们吃小孩。”
沈傲风哭笑不得:“他们也算是坏人没错,但是还没到吃小孩的程度吧……”
郭青眨眨眼睛:“好啦,你不要管我,快说这圣火教是怎么回事?”
沈傲风收拾情绪,正色道:“这圣火教是西域罗国的第一大门派,教中人与罗国皇帝关系紧密,而罗国又与我大竭朝素来敌对,圣火教人很难进入中原。这陈启定却拥有圣火教的信物,一定有问题。”
郭青思索片刻,说:“难道说,陈启定与圣火教勾结,想要做什么坏事?”
沈傲风面色严肃:“这可不是一般的指控,倘若如此,就凭着他拥有圣火教的信物,就可判他个里通敌国之罪。”
郭青恍然大悟:“难怪!难怪他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她恨得牙痒痒,说:“那死人说不定也是他杀的,栽赃到我头上了。”
沈傲风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仔细思考着目前已有的线索。郭青不小心偷了一件重要的东西——圣火教信物圣火令,并因此被陈启定和刘县令合伙构陷,这件事大概已经是确凿的事实。但那死去的被害者究竟是何人,又是因为何事遇害,与圣火教是不是有关系?没想到谜团越滚越大,沈傲风隐隐觉得,这其中可能有更大的阴谋和隐情。
他正想着,郭青却自言自语:“这圣火教人是什么样子?平日里只听大娘说话吓唬我,倒是从来没见过一个真的。”
她推了推沈傲风:“喂,你知不知道这圣火教人长什么样子?”
沈傲风看她仍然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关注在奇怪的焦点上,不禁摇了摇头,无奈地回答道:“我也是听别人说过,圣火教人通常身着灰色罩袍,长至脚跟,头戴一顶圆形草帽,大多数时候还带着面纱。很多人都把那身罩袍叫做‘死人袍’,因为见过那袍子的中原人,几乎都不能逃脱魔爪。”
他其实是听朝廷中打仗归来的将军们说的,圣火教人常常加入到竭朝与罗国的战斗中去,对竭朝军队造成了重大的伤害,让中原人谈及变色,已经成了西域敌国的代名词。
他刚说完,郭青的面色却突然恐惧起来。她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怎么了?”沈傲风疑惑地问。
郭青结结巴巴地说话:“我,我,我前天刚刚见过他们,就在这西凉城!”
第6章 令人伤感的身世
沈傲风大惊:“什么?你见过他们?”
郭青点点头,回忆道:“前天我刚刚做好赌场的机关,准备试验一下,就爬到了破庙的屋顶。然后,我就看见在西街尽头的胡同里,两个穿着灰袍、带着草帽的怪人,正在和一个年轻人说话。”
沈傲风问:“他们在做什么?”
郭青摇摇头:“我不知道。因为那两个人穿得实在很怪,我才多看了几眼,谁知道他们就是圣火教人啊!不然我肯定要一直看着他们干些什么。”
沈傲风不免有些失望,但又想起什么:“那个年轻人呢?你认识吗?长什么样子?”
郭青想了想,说:“我只记得他个子很高,长得很帅,穿得像是武林中人,一身短打劲装,头上裹了淡蓝色的头巾,腰间还别了一把长刀。可惜我并不认识他,这倒是挺奇怪的,因为西凉城的居民基本上每个人我都认识啊。”
沈傲风若有所思:“那他可能是从外乡来的。”
郭青点点头:“应该是的。”
此时天逐渐大亮,太阳升上了天空。沈傲风突然醒悟过来:“我们在这里待太久了。那些官差知道这个地方,说不定会来抓你。”说完,便拉着郭青的手说:“我们快走。”
郭青跟着他小步快奔,看着他牵着自己的手,并没有做声或者甩开,而是偷偷笑了。
他们来到了城东的一家客栈,沈傲风开了房间,把郭青安顿下来。客栈店主看见的是两个男性,应该暂且不会生疑。只是怕刘县令会召集官差到处搜查,也许会另生事端。不过先度过眼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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