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县令诚惶诚恐:“刚才下官还没有说完,那女子郭青在陈府不仅犯了偷盗,还有另一件严重的案子。”
“是什么?”
刘县令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陈府中的宾客,在那被偷盗的房间里被人闷杀,窒息而死!”
第3章 卷入疑案
听见刘县令的话,沈傲风大惊。
若是一般偷盗案件也就算了,往往追回赃物、赔偿钱财就能平事;然而此时却牵涉了杀人命案,不是他一个小小京官能凭关系糊弄过去的。
但他仍然对事情的真相颇有疑虑:郭青虽然行为粗鲁,一身痞气,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反而心地纯良,只是不通礼法罢了,又怎么可能狠下心来杀人呢?
他回忆今日初见郭青的模样,那丫头嘻嘻哈哈,浑身上下都是发自内心的阳光快乐,全然不像犯下命案的样子。
此中必有隐情,他想着,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将事情的真相查出来。
表面上,他对着刘县令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貌似随意地问:“哦?那现在有什么线索么?”
刘县令答道:“目前来看,郭青犯下盗窃案子有人证物证,应该是确凿无疑。杀人案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与盗窃案并发,郭青自然是最大嫌疑人。具体如何,还要等下官审理之后才知。”
他见沈傲风想说什么,便立刻又说:“沈大人刚刚来到小县,舟车劳顿,下官已经安排了食宿。”转头对旁边的官差说:“去,带沈大人去住宿处歇息。”
沈傲风见他如此委婉地下了逐客令,便只好微笑着拱手道:“有劳大人了。”
他被安排住在距离县衙不远的一处民宅,虽然不如京城的家宽敞,但也还算舒服。刘县令派了个小厮服侍他,但他找了个借口,打发他走了。
师爷陪他吃了顿晚饭,等人走光了,丫环仆人也下去了,他便想:“好,是时候了。”
沈傲风早已打定主意,要趁着还未提审,去大牢看看郭青,问她事情原委。
凭着多年办案的直觉,他感到这案子必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呆坐在屋中想来想去是没用的,唯有探访相关人等,现场勘查物证,才有可能找到突破口,最终破案。
他拿出白天用过的腰牌,心想:“虽然讨厌凭借父亲的权势,但关键时刻,仍然是这东西最管用。”
那腰牌是纯金的,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捕”字,右下角有皇帝的副印,表明了他是御封的名捕。
只是可惜,这腰牌不是他自己赢得的,却是父亲向皇帝求来的,为了保证他在旅途中的安全。
到了县衙大牢,沈傲风果然凭着这腰牌顺利通过了门口守卫的狱卒。
“我是来查探陈启定家中盗窃杀人案的。”他板着脸说。
大多数受过教育的人都知道皇帝的正印和副印,当然也知道这腰牌的分量。守卫狱卒连忙点头哈腰地让他进去了。
沈傲风走过布满了衣衫褴褛囚犯的男囚区,来到了位于大牢深处的女囚区。这里没什么犯人,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稻草堆上的郭青,不禁摇摇头,笑出了声。
她的位置倒蛮好,刚好位于唯一的天窗附近。夜晚的月光透过天窗照下来,倾泻在她的脸上,笼罩出一片柔和的光芒。
这丫头看起来怡然自得,翘着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嘴里还叼着一根稻草,微微眯着双眼,倒似在度假般,而不是深陷牢中,前途未卜。
“傻丫头,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他想着,转过头,对身边跟过来的狱卒说:“你出去吧 ,我有话要问犯人。”
狱卒一脸为难:“大人,这……不合规矩吧?”
沈傲风眼睛一瞪,装作不耐烦地说:“废什么话,滚!”
狱卒乖乖地走了。
他见人已经不见影了,便走到郭青的牢房前,隔着栏杆,轻声道:“青青姑娘。”
郭青睁开眼睛,看见是他,便惊喜地叫道:“小少爷,是你呀!”但随即意识到自己过于热情了,便抿了抿嘴,让自己表情矜持起来,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我自有办法。”沈傲风笑道。他看这丫头心性单纯,一点没意识到危险,既无奈又疼惜,便正色问道:“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案子吗?”
郭青一愣,然后便意识到他已经知道了她被抓的缘由,脸色有些暗淡下来,显出了些羞愧。
她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说:“陈启定作恶多端,那天我亲眼看见他强抢西街的周姐姐哎!我不过就想教训他一下嘛,谁知道他那么抠,我就拿了那么一点点东西,他就要置我于死地。”但眼神没那么坚定了,有些躲闪。
“你知不知道,这件案子有多大?”沈傲风严肃地说。
“能有多大啊?”郭青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很无所谓地说:“不就是偷了些小玩意嘛,大不了,我全都还给他就是了。”
“哪里是偷东西这么简单。”沈傲风苦笑道,“你可知,那被盗的房间中,还有一个死人?”
“死人?!”郭青一脸震惊,“怎么会有死人?我进入那个屋子的时候,根本一个人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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